第(1/3)頁 淺靈差人送來的薪炭,讓整個營地總算能溫暖地過一個好年。 衛晏洵自留了一點,剩下的都分發下去,又給洛重河、崔澎崔湃及其他營的將領都各自送了。 崔澎不由感慨:“天麟這個妹妹,果真是財大氣粗,頗為豪邁。” 邊關從軍的,不是沒有有錢人家的子弟,但逢年過節他們家里送來的,也同樣是冬衣棉被香囊一類,都是女子們一針一線攢出來的心意與念想。 但這位岳東家,不知道是年紀還小,還是天性務實,絲毫沒有那些個柔婉心腸,不寫家書不做針線,揮手就送來一車又一車的薪炭。 雖然沒那么用心,但崔澎也不得不說,這其實是軍營更需要的東西。 崔湃不贊同他的話:“旁的女子只掌一家,人家可是整個大靖最大產業之一的東家,日理萬機,哪有閑心做針線?” 崔澎道:“你說得有理,我去跟天麟道個謝。” 他來到衛晏洵的營帳外,卻發現他不在,守營的士兵道他回都督府去了。 此時衛晏洵正站在洛重河跟前,洛重河肅容看著他: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護軍,我很清醒。”衛晏洵道,“我翻閱了軍費的賬簿,發現自十九年之后,朝廷用于邊關的軍費都大為克制,若只是平時,加上屯田所獲,也夠軍中開支;但若遇到赤突大規模的突襲,我們便難以支撐。” “今年風雪大,較往年還要更冷,據線報稱,赤突凍死了上千只牛羊和馬匹,這個冬天他們不好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在落雁關討不到便宜,他們一定會從平沙關下手。” “平沙關是天險。” “固然是天險,但赤突人要穿衣吃飯,就會不顧一切,以我軍情形,守株待兔是最佳策略。” 洛重河道:“自十九年之后,朝廷對于武將的約束矯枉過正,那些言官嘴皮子厲害,白的也可說成黑,你這般行動,很可能會被扣上不軌的罪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