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虞初晚微微一怔,如實說道:“沒有誰教我呀。就是隨口吹的。” 蘇林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緣分?還是冥冥之中老天爺在暗示他什么? 畢竟,以前他女兒吹的口哨也是這樣的節律,而且當時女兒一吹口哨,小烏龜就會伸出腦袋,像是和他女兒互動似的。 自從女兒丟了之后,這只烏龜除了吃飯的時候,其余時刻,總是這么沉悶,把腦袋縮在殼里,誰也不理,好像失去了原先的靈性。 虞初晚疑惑地問:“伯父,我剛才說的口哨是有什么問題嗎?” 她小心翼翼地想,會不會是大人都覺得吹口哨的女孩沒有教養,所以蘇廳長不高興了? 可蘇林只是搖了搖頭,道:“沒什么,看來我們家的烏龜挺喜歡你的。” 虞初晚沒有多想,繼續逗著小烏龜。 她把手指貼在玻璃玻璃魚缸外面,小烏龜便會伸出頭隔著魚缸去親吻她,虞初晚覺得可愛極了。 可厲慕深卻對剛才蘇林怪異的舉動有些疑惑,所以接下來的棋局,蘇林和厲慕深都心不在焉的。 一個在驚訝剛才虞初晚的那幾聲口哨,這樣的節律,并非是隨處都能聽到的,這是他小時候帶他女兒逗烏龜的時候,親自教她的。 而厲慕深也陷入了沉思,總覺得蘇林對虞初晚很特別,可是他想不通原因,難道真的只是單純的欣賞和喜歡嗎? 下了幾盤棋之后,厲慕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說是公司有事。 蘇林十分有眼力的說:“那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厲慕深牽著虞初晚的手,準備告辭。 蘇林親自將他們送到門口,說道:“有時間再過來!” 雖然厲慕深覺得以后和蘇林應該也沒有什么機會交往了,不過出于客氣,他還是點點頭,道:“到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伯父您留步。” 蘇林站在院門口,望著厲慕深的車絕塵而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想法,十分沒有道理又不成熟的想法。 虞初晚今年20歲,如果自己的女兒還在這個世界上,應該也是和虞初晚差不多的年紀了。 就在這時,喬蘭珍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老蘇,別看了,他們都走遠了!” 蘇林收回目光,沒有讓妻子看出任何端倪,往屋里走去。 喬蘭車語氣略微酸澀地說:“這虞初晚,還真是討人喜歡,既討得厲慕深喜歡,又討得你的喜歡。我們景妍這些年,對你這樣孝順,你都沒有對他這么和藹過,反倒是對虞初晚莫名的親近。” 蘇林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說:“我只是喜歡跟簡單的人相處,別忘了,當年那個走失的孩子是怎么丟的?即便那時候景妍小,可她也上小學了,也該懂點事了。” 喬蘭珍心下一驚,趕緊說道:“你怎么又提這件事?景妍他就算再懂事,她當時也是個小孩子,你還真指望一個孩子帶另一個孩子嗎?景妍當年已經說了是妹妹貪玩非要出去,她也沒有辦法呀!當時她也努力想看好妹妹,可小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跑得這么快,轉眼間就沒有了。我們景妍也嚇得要死。她都因為這件事愧疚了快20年了。你還要他怎么樣?要她去死嗎?” 蘇林煩得很,冷冷道:“不要做這些無謂的爭執了,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語氣中透著一絲涼薄,“還有,以后不要再問我,為什么不能如親生女兒一般對待蘇景妍?因為每當我看到她的時候,我就會想到,我的女兒,她現在不知道流落何方!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喬蘭珍,我對你們母女已經仁至義盡了。不要再要求我這么多,我也是個凡人,我做不到!” 喬蘭珍的心有些發冷,可蘇林的話,卻讓他一個字都無法辯解。 …… 回去的路上,厲慕深問道:“你那個口哨,真的沒有人教過你嗎?” 虞初晚茫然地看著他,問:“怎么你這話跟剛才蘇廳長問的一樣?” 厲慕深若有所思地說:“你剛才吹起口哨的時候,我跟他正在下棋,但是他當時的反應挺奇怪的,我也說不上。總之,就是怪怪的。” 虞初晚道:“真的沒有人教過我,我以前也沒這么吹過,就是剛才隨口吹出來的,好像在我的記憶里吹口哨就應該是這樣子吹。” 厲慕深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那你這個記憶還真挺奇怪的,我吹口哨就不是這樣吹,而且也很少有人是你這個節律吹口哨的。” 虞初晚不以為意地說,“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吹法,這又不能代表什么?想怎么吹怎么吹咯!” 厲慕深也的確是想不明白,更不可能往什么親生女兒那里想。 畢竟,他對蘇林和蘇家的事情并不了解,更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