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大戰始兮-《尋道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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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中,風都含著熱度。
綠樹濃蔭清涼有限,垂頭喪氣的柳樹像得了病似,葉子掛著灰土在枝上打著卷。即便微風有情意,但枝條一動也懶得動,死氣沉沉地低垂著尾巴兒。泥土散發著被曬得滾燙滾燙的土氣,幾只黑褐色的大肚蟋蟀,如安著彈簧似的蹦來蹦去。
情景很安詳,就像烈日照曬大地的平常。
可往往變故都會選擇發生在這般安詳的土壤里。
午后的天空,依舊陽光燦爛。
分布在方寸山脈各地的人兒剛吃完午飯不久,瞿隴山東南千里之地,忽然有千道玉碎光芒,同時綻放!
幽綠色的光芒匯聚成擎天光柱,霎時洞穿穹蒼,青去數十里云卷。
以方寸峰為圓心,方圓四千里內,考場人人可得見。
無需詢問亦無需派兵查探,只要看得見這壯麗奇觀的人稍稍思量,便都能猜測到事情的大概。
遙望那碎玉光芒有千余道,且位處瞿隴千里內。那碎玉的人,十有八九就只能是瞿隴剛劃分的八大軍團之一。全數光芒在數息時間內相繼綻放,絲毫不拖泥帶水,那就意味著碎玉者是自行淘汰的,并未有經歷過激烈的廝殺。這般情況,可能只有一個:他們遭遇了某種不可抵抗的埋伏。
而天試進行到現今階段,能逼得瞿隴山千數人馬,毫無抵抗能力直接選擇投降者,就只有兩個勢力。
--皇族和純陽。
皇族根基已在蠑螈役后,轉移至東考場,他們不可能為了埋伏千余敵軍而放棄老巢,故可以首先排除在外。而純陽正好就在西考場,也正好在第八道鐘聲后,余悠然領著大軍離開了徽山。
所以,答案輕而易舉就能呼之欲出…
余悠然,在向瞿隴動刀子。
許多人所等待已久的好戲,終于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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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隴。
千道玉芒碎天穹,近處狼煙已四起。
瞿隴山散出在外的另外三個軍團,在幽光染青天空后不久,皆迅速撤回到瞿隴百里。
遂,瞿隴山腰,擂鼓轟鳴,唐川召集起各部領軍頭目,磋商于聚義廳。
唯獨少數幾人沒有參與其中。
夏尋、獨少、墨閑、唐小糖。
當紅嶺事發,遙望得青天異彩流光,還在木屋窗前托著下巴悶悶不樂的唐小糖,突然神色就聚變得肅然。夏尋不禁驚詫出聲,趕緊停下手中筆墨,再草草用硯臺壓住紙張,就慌慌張張地從床底下翻出一張羊皮地圖。
沒過多久,獨少和墨閑幾乎同時跑入小木屋。
墨閑冷淡無話,僅用兩道銳利的目光提醒著夏尋。
獨少言簡意賅地說道三字:“開局了。”
夏尋沒敢私自應話,無辜地詢問去唐小糖一道眼色。
唐小糖掂量片刻,似覺得此事并無過多危險,方不甘情愿地道兩字:“去吧。”
得此兩字,夏尋如釋重負,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遂,獨少抱起兩張凳子,墨閑扛起張案臺,唐小糖捧著三兩茶具,夏尋拿著卷羊皮地圖,一行四人便匆匆忙忙直接下了瞿隴山。
事情看著就有些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腦袋,可在這看似莫名其妙的背后,則是夏尋四人的默契。
獨少說開局了,這開的是拔刀出鞘的局。
唐小糖說去吧,這去的則是開鋒的大刀該落下的位置。
這些都是他們的默契,字不多話更短,也就只有此間幾人才懂得其中深意。因為,前些日子道生就已經將余悠然的戰書送來。余悠然說,他想和夏尋再下一盤棋。棋是生死棋,不動兵卒,斷人去留。雖夏尋不樂意,但不可否認這或許是瞿隴和徽山兩個大勢力間,最好解決爭端的方式。而如今,八道鐘聲將徽山剔除出考場方圓。余悠然首先站起身來撕破臉皮,以她冷絕無情的性格,必然就會在剿滅張翰一路人馬以后,順路直驅瞿隴,來與夏尋將棋下去。
大決戰已指日可待,這盤棋沒人能逃。
既然逃不掉,就只能硬著頭皮去面對,無論敵人有多么棘手。
所以說,話不需多,一語帶過即可。像唐川在聚義廳里領著那些頭目羅里羅嗦,商量來商量去,到最后也都只是徒費唇舌。因為,今日勝負根本不在刀兵,而在于夏尋和余悠然即將對弈的那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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