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哪知阮山服下藥物之后,有如石沉大海,過去了一個時辰,仍然不見有何效用。 許陽一皺眉頭,道:“師兄,你可是用錯藥了?” 無為道長道:“我曾親自檢查藥物,所有的藥物,都是地道之物,決不會錯。” 許陽道:“如果沒有用錯藥,阮山服下藥物之后,怎么毫無效果。” 無為道長尷尬的一笑,道:“這大約因?yàn)槲遗渌幉痪幏接姓`……” 許陽輕輕嘆息一聲,道:“這么看來,只有寄望于那宣華夫人了!” 無為道長早已聽那朱逢生述說昨夜的事,當(dāng)下接道:“如若那宣華夫人當(dāng)真能夠取得袁教主的解寒之藥,那自然是萬無一失了!” 許陽道:“別說那宣華夫人不是袁教主的對手,就算她能夠取得藥物,也未必會如約趕來。” 無為道長道:“這個我的看法就和你不同了,那宣華夫人如果真能取得解藥,定然會如約而來,就是她取不到解藥,只要沒死在袁教主的手下也會如約趕來……” 等待中的時光,過的特別漫長,許陽更是焦急無比,來回在室中走動,不時的走近阮山的木床前面張望,一下摸摸阮山的額角,一下按按阮山的前胸,焦急的心情,如坐針氈。 無為道長心中雖然焦急,但尚能沉得住氣,閉目而坐,一語不發(fā)。 好不容易盼到了天色入夜,無為道長點(diǎn)燃火折,燃起了桌上火燭。 這是一段黯然沉悶的時光,無為道長和許陽,心頭上如同壓上了一塊千斤重鉛,相對無言。 夜近二更時分,仍然是毫無動靜,許陽心中哀傷,一心想著阮山的生死,不知已到二更,無為道長卻是心如火焚,突然站起,走到門口,打開室門,向外望去。 但見夜空幽寂,哪里有宣華夫人的蹤影。 不禁黯然一嘆,忖道:“完了,就算她取得解藥,但如果再晚來上半個時辰,那阮山氣脈一但斷絕,只怕也無法回生了……” 忖思之間,突然聽到遠(yuǎn)處,傳過來一個女子的呼叫之聲。 凝神聽去,那聲音似乎是隱隱在呼叫阮山的名子。 靜夜之中,這聲音至少在兩里之外。 無為道長心中一動,回頭說道:“二弟好好的照顧阮山,我去去就來。” 也不等許陽答話,一躍走出室門,聽聲找去。 那呼叫阮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無為道長施用出了全力,向聲音走去。 他輕功卓絕,疾如飄風(fēng),片刻之間,已走出了兩三里路。凝目望去,只見黯淡的星光下,站著一個手拿長劍,身穿玄色勁裝的少女,不斷的呼叫阮山的名。 那少女似乎已警覺到有人走近,停止了呼叫的聲音,道:“什么人?” 無為道長暗暗吃了一驚,道:這女子是什么人物,耳目如此靈敏。 緩步繞過一株大樹,走了過來道:“貧道無為。” 那玄衣少女兩道秋波直射過來,望著無為道長,冷冷地說道:“你來這里做什么,我又不是在叫你。” 語氣雖然冷漠,詞意卻一派天真。 無為道長道:“姑娘呼叫的人,可是阮山嗎?” 玄衣少女道:“不錯啊!你可知道他現(xiàn)在何處?” 無為道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如果不知阮山現(xiàn)在何處,貧道也不會來此了。” 玄衣少女急忙問道:“快帶我去見他。” 無為道長道:“姑娘如果不肯說出身份姓名,貧道決不會帶姑娘去。” 那玄衣少女急忙道:“我叫袁小鳳,行了吧!快帶我去見他。”無為道長道:“袁小鳳!從未聽人說過。” 袁小鳳道:“不知道我,那你總該知道我爹爹吧?” 無為道長道:“令尊是誰?” 袁小鳳道:“我爹爹袁教主。” 無為道長怔了怔,道:“原來是冰宮郡主,貧道失敬了。”袁小鳳急忙道:“我什么都說了,還不快些帶我去見阮山,我爹爹那玄冰掌惡毒無比,再晚了恐怕沒有救了。” 無為道長心中暗道:此刻的阮山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將死之人,不論此女說的話是真是假,何不先帶她去碰碰運(yùn)氣。當(dāng)下說道:“貧道帶路。”轉(zhuǎn)身走去。 袁小鳳一面走,一面催促著無為道長走快一些。 兩人趕回靜室,只見許陽左手扶著阮山的身子,右手按在阮山的命門袕上,正以本身真氣灌入阮山的內(nèi)腑。 許陽抬頭瞧了無為道長一眼,道:“你騙了。” 袁小鳳急走兩步,走到木床前面,接口說道:“快放開他。”并點(diǎn)向許陽的右腕脈袕。 許陽右手一抬,一側(cè)身子,一躍而起,揮手劈出一掌,目光卻投注在無為道長的臉上,道:“師兄,這位姑娘是誰?” 無為道長道:“袁教主的女兒,來救阮山的命,二弟請讓開吧!” 袁小鳳一語不發(fā),右手硬接了許陽一招掌力,左手卻從懷中摸出了一粒丹丸。 許陽掌力何等雄渾,袁小鳳硬接一掌,被震得向后疾退了兩步,左手藥丸,差了兩步,無法投入阮山口中,心中大是惱怒,飛起一腳,踢向許陽的小腹。 許陽飛身一躍,離開了床前,落在了室壁一角。 袁小鳳口中恨聲說道:“如果耽誤了他的性命,我就要你們兩人為他償命。” 右手探出,扶住阮山身軀,左手捏著丹丸,疾快的塞入了阮山口中。 金丹入口,自化玉液,瀝瀝入喉。 無為道長兩目凝神,投注在阮山的臉上,瞧著他服下藥物的變化,一面監(jiān)視著袁小鳳的舉動。 許陽兩道目光更是全神貫注在阮山的身上,那藥物果然是靈驗(yàn)無比,阮山服用過藥物不久,突然伸動了一下雙手。 無為道長眼看阮山似乎是醒了過來,心中大喜道:“袁姑娘的藥物,果然是靈驗(yàn)的很。” 許陽聽得呆了一呆,低聲說道:“這位姑娘是什么人?”無為道長道:“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她是袁教主的女兒。” 原來許陽剛才光顧的,動手了,沒聽進(jìn)去。 這時,躺在床上的阮山,忽然一伸雙臂道:“凍死我了。”忽地一挺身,坐了起來。 許陽大喜道:“兄弟,你好了嗎?” 燈光下只見阮山的臉色仍然是一片慘白,雙目無神,回過頭來,望了許陽一眼,緩緩說道:“晚輩好些了……” 目光轉(zhuǎn)到無為道長臉上,道:“多謝道長救命。” 他身體雖然尚未復(fù)元,但神志仍然清醒。 無為道長道:“是這位姑娘救了你。” 阮山望了床前的少女一眼,道:“姑娘和在下素不相識,何以來此相救?” 無為道長原來想她是袁教主的女兒,但因不愿說出真正姓名,故而隨口捏造出一個袁小鳳來應(yīng)付,但是阮山也不相識,才知此女真是冒名替姓而來,不禁心中一動,一面暗中運(yùn)氣,緩步向阮山床前走去,一面說道:“阮大俠再仔細(xì)看看,這位姑娘是袁教主的女兒嗎。” 阮山雙目盯注在她臉上瞧了一陣,搖了搖頭道:“她不是。”無為道長不等那少女開口辯駁,急忙接道:“她叫袁小鳳。”阮山搖著頭,道:“名字也不對。她不是。。” 這會兒,無為道長已經(jīng)走到那少女的身旁,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少女的右腕脈門,冷冷說道:“姑娘冒充那袁教主的女兒,是何居心?” 那少女神情鎮(zhèn)靜的微微一笑,道:“放開我。” 無為道長道:“姑娘請向后退五步,貧道就放開姑娘。” 那少女回顧了阮山一眼,道:“道長可是怕我傷了他嗎?”無為道長道:“不錯,姑娘和阮大俠相距過近,如果突然出手,貧道自知救援不及。” 那少女道:“如果我會傷他,那也不用救他了。” 無為道長道:“姑娘話雖說的不錯,但姑娘身份未明之前,究竟是叫人難以放心,還是請退后五步的好。” 那少女無可奈何的向后退了五步,道:“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無為道長放開了那少女的右腕,合掌說道:“姑娘雖然冒名前來,但貧道仍然感激姑娘救治了阮大俠的傷勢。” 這座房屋不大,那少女已經(jīng)退后了五步,已到了門口,背依在木門之上,緩緩說道: “阮相公當(dāng)真不認(rèn)識小婢了嗎?” 阮山凝目瞧了少女一陣,搖搖頭道:“不認(rèn)識。” 那少女道:“阮相公可還認(rèn)識香雪姐姐嗎?” 阮山道:“認(rèn)識,她是袁姑娘的貼身女婢,在下和她見過幾面。” 那少女道:“我的真實(shí)姓名叫謝小鳳,也是小姐身邊的一婢女,香雪追隨姑娘,悄然而去,追尋你的下落,小婢本要同行,卻被姑娘強(qiáng)令留下,要小婢追隨在老爺身旁,探聽你的消息,姑娘心中早已知道,她如果逃走之后,老爺必將遷怒于你,因此,姑娘出走之日,順便取了老爺煉制的靈丹兩瓶,分了兩粒,存在小婢這里……” 阮山輕輕嘆息一聲,道:“倒是被你家姑娘料中了。” 謝小鳳道:“姑娘曾經(jīng)告訴小婢,留心老爺舉動,萬一被他尋著阮相公,出手傷了你,就要小婢送上解藥。” 阮山道:“姑娘怎么知道在下受傷呢?”謝小鳳道:“我們冰宮衛(wèi)隊(duì),今天中午擒住了一位宣華夫人,據(jù)說她是想去偷老爺煉制的靈丹,小婢一時心血來潮,忽然想到相公,因此跑去問那宣華夫人,起初,她不肯說,直到天到初更,我再去看她時,她才說出救你的事,小婢當(dāng)時大為震驚,想不到姑娘臨去的留言,竟然會如此的靈驗(yàn)……” 阮山道:“原來如此,這其間的陰差陽錯,竟然是如此的巧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