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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我的小跟班-《一路絕塵》

      221.我的小跟班

      一般都是那樣,要么虛驚一場,田大一出現(xiàn)問題立馬就得到解決;要么對方在田大面前說一些相見恨晚之類的話,一場劍拔弩張的爭*瞬間風吹云散;要么田大就亮亮他的拳頭、露露自己的功夫,對方就只有求爹爹告奶奶的份了。總之,只要田大答應,他就肯定會出面;只要田大出面,就沒有擺不平的事、解決不了的問題。到最后,滿足了自己的訴求、正義得到了舒張的人千謝萬謝的走了,因為田大從來不需要人家的任何回報,好在這個社會上知恩圖報的好人還是*多的,得到了田大的幫助的人以后就是田大的鐵桿擁護者也是不爭的事實。

      田大是個很容易得到自我滿足的人,事情圓滿得到解決以后就會很高興的邀請當時在場的新朋好友找個地方去喝酒。武陵街頭巷尾的餐飲小店多如牛毛,看熱鬧的人群中就會有人擠出來說自己就是老板,請?zhí)锎蟮剿男〉昀镒斎皇敲赓M的,當然不是田大一個人。田大就會給我做個手勢,我就會忙不迭的把他的衣服給他遞過去。有人就會注意到我,就會好奇的問:"這個嫩伢子是干什么的?"

      田大望著我一笑:"我的小跟班,是不是一個小帥哥?"

      所有的人都會點頭哈腰的稱是。

      那些江湖中人和餐飲老板就會把我看作是田大的人,當然也會恭恭敬敬的請我一起去喝酒。酒是不喝的,離開峽州和南正街以后,我滴酒不沾,我不愿意讓人知道我是個天生的酒漏,也不想惹出什么麻煩,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七不害人、八不害人、九(酒)害人"這句話,南正街的那些長輩總是把那句話當作至理名言經(jīng)常掛在嘴里的。我不喝酒,可是會吃菜。酒桌上人滿為患,老板就會把我領到廚房里對那里的人說一聲:"把他招呼好,他是田大的人。"

      于是,我就成了那家店廚房里的小皇帝。站在那些剛出鍋的美味佳肴前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站在那些裝滿各種食材的冰柜面前,想要什么就會有什么;站在灶臺前,看著那些廚師做菜,想問什么就問什么,那就是我最開心的事情。我的一些拿不出手、端不上席的烹調(diào)技術就是這樣在大快朵頤的時候開始學會的,這樣的機會以后會越來越多。

      二十多年前,城市里還沒有這么多的**,也沒有這么多夜不歸宿、**作樂的人,餐飲業(yè)晚上九、十點鐘就已經(jīng)打烊,娛樂場所在午夜時分如果還沒有關門是會受到有關部門的懲罰的。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利用經(jīng)濟杠桿來增加收入,不過就是*告、整頓、關門停業(yè)而已,可是那樣的執(zhí)法很厲害,沒有人敢違反規(guī)定的。不像現(xiàn)在,執(zhí)法的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萬一出了事,不是臨時工就是非法營業(yè),理由多著呢。

      田大的酒量很大,一瓶54度的白酒喝下去臉不變色心不跳,就像喝水似的,如果喝完第二瓶就會有些醉意,第三瓶喝到一半的時候田大就會開始失態(tài),如果再喝下去就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了。好在能陪著他喝下這么多烈性酒而還沒有被他放滾的人不多,我就只看見過兩個。一個是牯牛山里的朱老頭,一個是馬石的孫**。田大也會認賭服輸,那才叫英雄本色。當然那是后話。

      每次喝酒喝到夜已經(jīng)有些深了,絕大多數(shù)人都有些醉意的時候,田大就會擺擺手要大家都散了,就會和大家說一些謝謝捧場、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的江湖套話。就會要他認識的人弄一臺車來:"這個嫩伢子還等著把我押回她姐姐那里去呢。"

      我就會趕緊對那個人說:"三輪車和單車都行。"

      田大的眼睛瞪得老大:"嫩伢子,你不會開車?"

      我就有些暈:"我只會騎車,不會開車。"

      "那哪行?一說是老子的小跟班,不會開車像話嗎?"田大的興趣上來了誰也攔不住。他就對人家喊道:"把車開來,把油加滿,我得教嫩伢子學開車。"

      現(xiàn)在學開車,當然只能上駕校,那是人家交*的生財之道,也是人家獨家經(jīng)營的壟斷性行業(yè)。吹的神乎其神的,學習駕駛的標準時間為58個小時,加上路考,一個月肯定拿不下來。在駕校里,理論知識就是死記硬背,上車無非就是熟悉檔位、起步、停車、跑路;練習貼庫、移庫和倒庫;然后就是考桿;考過關之后就開始練習跑路、百米加減檔、側(cè)方停車、壓井蓋、錯位單邊橋、限制門、起伏路、定點停車、坡起等等;之后才是路考。

      可是田大把那輛桑塔納開到武陵大道上以后,就直接把我趕到了駕駛座上。教會我腳踩離合器、掛檔、松手剎、慢慢加油門、慢慢松開離合器,把握方向盤,就讓我開著那輛車上路了。那個時候我也就是剛滿十四歲,完全還是個個子很高的孩子,田大就讓我駕車上路,我真的嚇得要命,不是忘了加油就是忘了換檔,僅僅只是緊緊的**方向盤,像個呆子似的腦袋里一片空白,緊張的望著前面。

      "放松一點,開車比搞女人還容易。"田大拍了拍我的臉,把一支點燃的煙塞在我哆嗦著的嘴唇之間,只是提醒了我一句:"嫩伢子,你會學得很快的。只要記住車在行走的時候遇到狀況,千萬別慌,不要慌亂中誤把油門當成剎車,也不要誤把離合當剎車,只要踩中間那個就行。雖然會熄火,但會保證安全,不過能避讓最好選擇避讓了。"

      那輛桑塔納就在我的*縱下開始像喝醉了酒似的在街上前行了。那個時候的道路沒有現(xiàn)在這么寬,充其量也就是三車道,好在夜深人靜,路上沒什么行人,就是扭秧歌、畫S型也無關緊要。田大的話很多,一會兒要我熟背那句"搬燈掛檔松手剎、慢抬離合把油加",一會兒又說自己只花了三天就可以開著拖拉機進城,一個星期就可以開著汽車在國道上飛奔了。他吐著酒氣對我很肯定地說:"嫩伢子,你得打敗我,超過我,三天就學會開車!"

      我差點沒瘋掉。年齡小不說,從沒*過方向盤不說,就是開著那輛車像蝸牛似的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慢行自己就感到很不簡單,怎么可能在三天內(nèi)學會開車?我認為田大說的是酒話,可田大不這么認為,當我把武陵大道開到頭的時候,他告訴我要學會調(diào)位置。這包括座位的前后距離、離合器、剎車、油門的位置;我把車又歪歪斜斜的開到武陵大道的另一頭,田大告訴我,如果不是自己的車,得先熟悉檔位、燈光、喇叭等等設備的使用,如果是自己的車,就得學會調(diào)鏡,還不要冷車起步,一定要熱車。這都是經(jīng)驗之談,就是到了今天,我依然記得田大那樣一個江湖老大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話的樣子。

      我就在武陵大道上打轉(zhuǎn),直到那天快天亮的時候,我才把那輛車開回位于臨沅街的長風酒家的,一直等著我們回去的梁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二天一大早,田大就把我叫起來,要我開著車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轉(zhuǎn)悠,還帶著梁姐坐著我開的車到菜市場買菜、北站中心買東西。武陵的人就知道了梁姐是田大罩著的女人,可梁姐那天差點沒嚇出心臟病來,因為是我開的車。連田大都在笑:"你這樣的關心可超出了姐姐的范圍。"

      "我愿意。"梁姐會用紙巾給我擦汗:"你是我的大男人,嫩伢子是我的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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