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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空著和填空-《一路絕塵》

      55.空著和填空

      巴人煤礦據(jù)最近的紅旗煤礦兩公里,距最近的省道三公里,據(jù)最近的火燒坪鎮(zhèn)五公里,距縣城七十九公里。這里山大林密,坡高陡坎,人煙稀少,沒多少平地,也沒多少農(nóng)戶。林子里經(jīng)常可以看見野豬的身影,入夜也會傳來尖利的野狼嗥。這里除了那些挖煤的和他們的家屬,還有的就是一條用煤矸石鋪成的盤山公路與外界聯(lián)系,貨車運出去的是挖出來的煤,帶回來的是米面油和其他的生活必需品,還有新來的工人和幫礦工捎帶的東西。

      礦工請貨車司機幫忙捎帶的大多數(shù)是香煙和白酒,只要發(fā)了薪水,往往就是整箱整箱的買,在這樣一個既沒有精神娛樂又無處可去消費的地方除了喝酒抽煙,剩下的就是玩女人。這個礦太小,只有幾十號人,沒有專門干那一行的女人在這里開店設點,于是一些發(fā)了錢的年輕人往往會爬上堆得滿滿的貨車*上到火燒坪去瀟灑走一回,回來的時候,錢包癟了不少,可人輕松和滿足了很多,好好的睡上一覺,第二天就照常下井挖煤。

      在礦井對面的山坡上有一些比工人的工棚更小、更簡陋的一半石頭一半木頭搭建的建筑,比窩棚稍好,比房屋稍差,那是一些帶有家屬的礦工自己的小家。有的是年輕夫妻,那就是熱水熱飯熱炕頭;有些是中年夫妻,女人是內(nèi)當家,防止自己的男人用錢去孝敬別的女人;還有些老年夫妻。男的在礦上打雜,女人可以給那些礦工縫補洗滌衣服,也是一種生活的方法。

      下井是掙錢,可是回到井上,吃飽了飯、喝足了酒,睡好了覺,無所事事的礦工們就會在天氣晴好的時候躺在向陽的山坡上躺著曬太陽,他們常年生活在地下,太缺乏陽光的照*了,就會一邊用眼睛去看對面山坡上晃動的女人的身影,一邊說著那些聽來的帶葷的笑話,而且一個比一個說得好。

      有人說著順口溜:"酒館女孩向我笑,惹我小弟往上翹,啤酒里面加春料,多種姿勢有情調(diào),偉哥入口真有效,搞得她興奮哇哇叫。興奮過頭昏掉了,醒來向我要**,搞她幾夜不下*,看她是否還敢要!"

      有人卻在念念有詞:"這個**真要命,兩個**有彈性,**動人又白凈,害我家伙一直硬。找個地方就下手,沖鋒陷陣往里進,上去實在真有勁,干得小姐喊救命,千軍萬馬聽命令,攻占寶島齊歡慶。"

      也有人說的就是這樣的感受:"有了銀子,走進巷子,逛逛窯子,找個**,不論樣子,帶進房子,解開扣子,脫下褲子,親親脖子,捏捏**,急著性子,不帶套子,**身子,對著卵子,*光**,伸伸腰子,掏空袋子。"

      沒有上班的礦工當然能準確的知道哪些女人的男人下井干活去了,一時半會出不來,而他的女人就正好空著,自己就正好可以趁機填空。那個礦工上門拜訪的時候,女人一般不會反對,不過就是彼此說上兩句話、聽男人一逗,女人自己一笑,就半推半就的讓那個礦工進了自己的家。左右一張望,沒人注意,就可以把房門關上。快的話不過十分鐘,就是打持久戰(zhàn)也不過一個小時,那個礦工就會離開,帶著發(fā)泄后的滿足,卻也得留下一點錢,這就是潛規(guī)則,畢竟你上的是別人的老婆嘛。

      這里的人都知道這一點,就連那些女人的男人也知道,但千萬不能和謝霆鋒那樣吃醋,那個票房毒藥和陳冠希的丑態(tài)全世界都知道,連那個**部位也被大家看得清清楚楚的,人家兩個人久別重逢,敘敘舊、拍個合影有什么了不起。在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就是這樣,一群精力充沛又有錢又無處可去的男人總得找個地方苦中作樂吧,那個被帶了綠帽子的男人不同樣可以給別的男人戴上綠帽子嗎?彼此而已。更況且這也是一種增加家庭收入的渠道,只要離開了這里,誰能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不過梁冬清是一個例外。這個紅臉的年輕人有一張能說會道、天花亂墜的嘴,有一根妙語生花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有一副笑瞇瞇的好看樣子,加上又是礦里的業(yè)務員,再加上和礦上的上上下下的關系都不錯,也在領導上說得上話、幫得上忙,就比其他的礦工更加受到那些礦上女人的青睞,最重要的是他對王大年和武萬全說的那樣:"老子不用出錢。"

      除了在一些沒人的地方和那些女人做些**的事,還有不少的女人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自覺自愿的來鉆梁冬清的被窩。那幾乎都是那些女人的男人要他們來的。或者是家里有事得請幾天假,希望別扣了全勤獎,一個月的倒不多,可影響到年終獎可不少;有的是和班頭有了矛盾、發(fā)生了爭吵,怕班頭給小鞋穿,得換一個班組;有的是損壞了工具,需要照價賠償,可有些想不被同時罰款;還有很多很多的原因。反正自己和梁冬清平時也沒多大的交情,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再說現(xiàn)在求人辦事,不出錢光說白話是萬萬不可能的。既然又不想出錢,就知道應該讓自己的老婆來吹吹枕頭風。

      梁冬清所在的那個工棚里有四張*,這間管理人員居住的地方除了王大年和武萬全兩個幸運的被**來的挖煤工人,還有不愿意和那個過于跋扈、過于討厭的老婆同處一室的蔣紅衛(wèi)也擠了進來。那些女人當然知道這一點,可是她們想說的事情,挖煤的這兩個礦工解決不了,礦長蔣紅衛(wèi)又不喜歡和那些交往過濫、素質(zhì)過低的女人來往,當然就只有去鉆梁冬清的被窩。

      梁冬清的*上和蔣紅衛(wèi)的*上一樣,一年四季都掛著四方蚊帳,不同的是蔣紅衛(wèi)的蚊帳的顏色有些白,能夠鉆進那個帳里去的似乎也只有雷淑芬一個女人,而且多是在白天。王大年和武萬全有時候白天在工棚里睡覺,當然也碰見過,不過相安毋躁,兩個挖煤的不過就是把頭轉(zhuǎn)一個方向,繼續(xù)睡覺,礦長同樣會一點聲響也沒有的做那種事,只有那個羊脂球一樣胖的女保管會大呼小叫,都是過來人,一聽就是裝的,武萬全那個時候就發(fā)誓以后一定要報復她。

      而那些女人到了夜晚偷偷潛入梁冬清的被窩的時候,就可以聽見那張木*在吱呀吱呀的響著,那張發(fā)黑的蚊帳就會忽悠忽悠的亂搖亂晃,雖然那些女人也會哎喲哎喲的**,梁冬清也會氣喘吁吁的喘氣,可是因為隔了一層蚊帳就只能聞其聲而不能觀其行了。不過常常會把其他的三個人給吵醒,武萬全就會起身出去上廁所,王大年就會打開礦燈在筆記本上寫幾行字,蔣紅衛(wèi)咕嚕一聲,點燃一支煙慢慢的抽著,也不發(fā)脾氣。

      梁冬清就會在蚊帳里和蔣紅衛(wèi)說話:"委員長,馮**的腳昨天路上被鐵軌道釘給扎了個對穿過,可不敢請病假只能忍著痛繼續(xù)上班,他老婆說今天都已經(jīng)腫起來了,想進城去看看醫(yī)生,您看能不能給他算個工傷?"

      蔣紅衛(wèi)冷冷一笑:"憑什么?憑他的老婆現(xiàn)在就在你的被窩里?"

      "那只是一個方面,人家只是對我有些好感,平時就有些眉目傳情,這不找了個理由就光明正大了嗎?"梁冬清笑嘻嘻的說:"修訂的工傷條例清楚地寫明,上班路上發(fā)生的意外也屬于工傷范圍,可以享受工傷待遇。要不,我讓他老婆到您那里來親自和您談一談怎么樣?"

      "別!"蔣紅衛(wèi)一口拒絕了:"還是留著你自己享受吧,老子沒這個福氣。再說你剛才不是說你們早就眉目傳情,相見恨晚嗎?"

      王大年把臉蒙在被窩里,必須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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