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硯知回到臥房,閻氏還站在床前指著穗和的鼻子罵。 穗和臉上剛恢復(fù)一點的血色又盡數(shù)退去,人坐在床上,給人的感覺卻像坐在一艘搖搖欲墜的船上,隨時都會連人帶船一起沉入冰冷的海底。 裴硯知上前幾步,打斷了閻氏的污言穢語:“大嫂非要把人逼死在我的府里才肯罷休嗎?” 閻氏一改從前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活像抓到了他什么不可告人的把柄,一臉憤慨道:“你還來說我,怎么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穗和可是你侄媳婦,你讓她住你的房間睡你的床,還和她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 裴硯知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幽深的眸底怒意隱現(xiàn)。 但他還在極力克制,沉聲道:“我為何會留她在這里,我想我昨晚已經(jīng)說得明白,大嫂如此咄咄逼人,是非要在這里鬧出人命才罷休嗎?” “貞潔面前,人命有什么要緊?”閻氏大聲道,“穗和是景修的人,你一個做小叔頻頻插手侄子房里的事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看中了侄媳婦,要橫刀奪愛不成?” 此言一出,房中一片死寂。 阿信驚得瞪大眼睛。 穗和的小臉?biāo)查g白成了雪片,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自從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小叔床上,她就一直在擔(dān)心,現(xiàn)在,她擔(dān)心的事終于還是發(fā)生了。 只是沒想到,第一盆潑向她和小叔的臟水,會來自于閻氏。 她就算不顧念自己,也該顧念一下小叔的名聲吧,何況他們?nèi)疫€借住在小叔家中。 裴硯知也被閻氏激怒,強忍的怒火終于爆發(fā),臉色陰沉如同風(fēng)暴將至,眼里甚至閃過了一抹殺意。 “阿信,叫人去西院收拾東西,請大太太一家搬出去另尋別處!” 啊? 阿信都嚇懵了,拿不準(zhǔn)大人是一時氣憤,還是當(dāng)真。 大太太一家拖家?guī)Э诘淖≡谶@里,突然讓他們搬出去,一時間哪里去找住處? 大人是當(dāng)真的嗎? 閻氏也懵了,氣憤地沖裴硯知喊道:“長嫂如母,我這個當(dāng)大嫂的不過說你兩句,你就要狠心把我們娘兒幾個趕出去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