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是我狠心,是你們從未與我一心。”裴硯知道,“自從你們搬來京城,我處處為你們著想,你們對我卻處處算計,如今更是將這樣的臟水潑到我身上,與其如此,不如大家分開居住,你兒子堂堂新科狀元,又有那攀龍附鳳的本事,何愁找不到更好的住處?” 閻氏被他連指責帶挖苦氣得老臉通紅,卻也因此想到了自己許給國公夫人的半幅宅院。 她先前和國公夫人說的那么好,如今若當真被趕出去,不僅老臉丟盡,連景修的好姻緣也要丟掉。 閻氏心里惶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起來:“孩子他爹,你快看看,這就是你賠了性命救活的好兄弟,早知他是這樣絕情的人,你當初何必救他,撇下我們孤兒寡母孤苦無依,受盡白眼,生不如死……” 她坐在地上,一面捶胸頓足,一面拿帕子抹眼淚,活像一個市井潑婦。 裴玉珠見此情形,也哭著跪坐在她跟前,母女二人一起抱頭痛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裴硯知滿腔的怒火都化作厭惡與無奈,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對阿信吩咐道:“送大太太回去,搬家的事等景修回來再說。” 阿信也頭疼得很,上前將閻氏拉起來,勸道:“大太太,都是一家人,大人的人品您還不曉得嗎,何苦非要鬧到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閻氏見裴硯知不松口,便繼續哭嚎:“哪里是我要鬧,分明是他沒拿我們娘兒仨當親人,可憐我那苦命的夫,他若沒死,我們娘兒仨怎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阿信頓時無語,說話也不客氣起來:“大太太還是先回去歇著吧,眼下這情形說不準還有轉圜的余地,你若再不依不饒,大人未必能等到景修少爺回來。” 閻氏被他唬住,不敢再鬧,半推半就地被他扶著向外走去,還一直抽泣道:“這日子叫人怎么活,叫人怎么活?” 雀兒從驚嚇中回過神,也學著阿信的樣子把裴玉珠攙起來,扶了出去。 母女二人的抽泣聲漸漸遠去,房里再次安靜下來。 穗和白著一張小臉,掀開被子挪到床沿。 “你要做什么?”裴硯知冷著臉問道。 穗和低頭找鞋子,滿懷歉疚道:“是我連累了小叔,我不能……” 話沒說完,就因身子太過虛弱,一頭往地上栽去。 裴硯知及時上前將人接住,穗和整張臉直接埋進了他結實的腹肌上。 穗和頓時慌了神,掙扎著想要撤開,奈何渾身發軟,雙腳雖然落了地,身子卻軟綿綿地倒在他懷里。 裴硯知方才換下了官服,只穿了一件居家的薄衫,穗和比他穿得還少,身上只有一套白色寢衣,兩人以這般親昵的姿勢貼在一起,可以清晰感受到彼此身體的曲線和溫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