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低頭看了看自個兒打扮,草鞋粗衣、再瞧瞧前方被拒于門外的幾人,看樣子是一伙兒的,人家都是錦衣玉服啊! 或許我才是俗氣最重的那個吧? 牽著玄陽走到前方,咕咕前輩還在咕咕…… 轉(zhuǎn)頭時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草汁兒,剛洗干凈的臉就又成綠的了。 “咕咕前輩,你……” 話沒說完,只聽見忒一聲,中年人往手心啐了一大口濃痰,雙手使勁兒搓了搓,都他娘拔絲了。 饒是劉赤亭這等不嫌臟的,瞧見這一幕都有些作嘔。 可他竟然就這樣伸手幫玄陽捋毛兒,玄陽生無可戀,但就是不敢反抗。 奇了怪哉,周至圣元嬰修為,玄陽不還是說丟就丟?怎么這瘋瘋癲癲的咕咕前輩,它就是不敢招惹呢? 前方幾位“貴人”之中,有人開口道:“在下是觀海城素月坊供奉,萬里迢迢特來與阮先生求藥,我等俗人不進去可以,但求小道友代為轉(zhuǎn)告,我們只求一爐血府丹,什么價,全憑阮先生開口。” 小童子豎起竹竿兒,兩條淡疏眉頭挑起,瞪大了眼珠子,喊道:“好!我傳話,你們趕緊走,俗氣要熏著我家先生了。” 說話那人長嘆一聲,呢喃道:“走吧,咱們?nèi)ハ此⑸砩纤讱猓魅赵賮戆菀娙钕壬!? 一行五人,為首的是個頭發(fā)花白的男子,看模樣卻只在四十上下。其余四人都是女子,其中三個穿著紫色長裙,不過是紫紗罷了,走起路來白皙長腿隱約可見。至于另外一個,依舊是紫色長裙,但穿著藤編鞋子、披發(fā),臉上覆蓋一層紫色紗絹。 少年人將頭轉(zhuǎn)去另一邊,書上說非禮勿視……有禮我也不視。 唉,麻煩,他們都是俗人,我豈不是俗不可耐?這位咕咕前輩想看病怕…… “忒……” 突然之間,背后傳來這么一聲,劉赤亭都沒轉(zhuǎn)頭就已經(jīng)想一頭扎進某處地縫兒了。 被人追著打……不是沒理由啊! 中年人騎在玄陽背上,一口濃痰瞄的那叫一個準(zhǔn)兒,正吐那位戴著面紗的女子身上。 劉赤亭轉(zhuǎn)頭的一瞬間,便瞧見那紫衣女子一雙眼睛之中,布滿了寒意。 頭發(fā)花白的中年人眉頭一皺,隨手一揮,一道渾厚元炁立時如潮水一般席卷而來。 劉赤亭苦笑不已,心說你怎么這么招人恨?這都能活得好好的? 趕忙上前一步,運轉(zhuǎn)一身劍氣在雙臂,硬生生架住那道元炁浪潮,但他也被掀翻了起來,倒飛出去三十余丈。 實在是不占理,劉赤亭只得雙手抱拳,一臉歉意。 “幾位前輩,我這位長輩得了病,瘋瘋癲癲的,得罪諸位了。這樣,這位仙子的衣裳我賠錢!” 頭發(fā)花白的中年人面色略微一變,很難察覺。 小小朝元三層,竟然攔得住我隨手一擊?還沒受傷? 這小子在藏拙啊!誰家的朝元三層能獨上虱子島? 他冷哼一聲:“我們像是差一身衣裳錢的人嗎?” “算了吧,都是求醫(yī)之人,我們走吧。” 紫衣女子淡淡一句,走了一步之后,身上衣裳竟然換成了白色,那條紫色長裙遺落原地,瞬間化為灰燼。 中年人冷哼一聲:“管教好!” 劉赤亭干笑一聲,連聲稱是。 結(jié)果此時,玄陽背上又傳來一聲續(xù)痰聲音,咕咕前輩已經(jīng)撅起了嘴。 劉赤亭趕忙伸手一把將其嘴巴捂住,無奈道:“前輩,萍水相逢,我想法子給你治病,你別給我惹事成嗎?” 好不容易過了這一遭,劉赤亭才轉(zhuǎn)身,往前走了一步而已,那邊童子猛地大喝一聲:“那個穿草鞋的!站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