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劉赤亭擠出個笑臉,胡瀟瀟說出海之后逢人多喊道友、多叫前輩、多抱拳,還有就是多笑臉。照著做唄,還能咋的? “小道友,我……” “忒……” 眼瞅著一口濃痰自頭頂飛過,劉赤亭一下子心涼了半截兒。 鄧大哥,你遇上這種事會怎么辦? 說實話,劉赤亭已經有點兒不想管了。 小童子猛然間瞪大了眼珠子,扯開嗓子大喊道:“先生!俗氣成精了,我攔不住了!” 劉赤亭苦笑不已,茅廬之中又猛地傳來一句:“滾!” 聲浪滾滾,劉赤亭被那聲浪逼得連退數十步,可咕咕前輩在玄陽背上,憨憨發笑,笑個沒完沒了,竟是沒受丁點兒影響。 少年還真有點兒好奇了,這瘋瘋癲癲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站直了身子,劉赤亭嘴角一挑,“還好我有瀟瀟傳授的秘籍!” 那些日子胡瀟瀟將海外之事事無巨細地灌入劉赤亭耳中,譬如對付什么人,要用什么法子。 對付丹師,一株紅塵草足矣! 他學著胡瀟瀟說話時的語氣,先是一嘆,隨即緩步走到玄陽身邊,取出一株草藥,自言自語道:“本以為有用處呢,看來是上當受騙了。玄陽,給你加餐。” 玄陽雙眼一亮,還有這好事兒呢? 剛剛張開嘴,邊上冷不丁出現一道身影,伴隨著氣急敗壞的聲音。 “暴殄天物!俗人,暴殄天物啊!” 來者青年模樣,模樣俊俏,一身勝雪白衣,由頭至尾的白。頭發垂在后背,左耳懸掛一枚雪花樣式的白色耳墜,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 好家伙,玉京門的白也不過如此了,那張臉今個兒得洗了八遍了吧? 青年伸手去拿,玄陽見狀,趕忙湊過去,嘴巴長得越大。 結果,少年長嘆一聲,輕輕縮回手。玄陽險些吃了一頓肉。 劉赤亭故作驚訝,“唉?這位前輩是?” 白衣青年趕忙捂住口鼻,瞧模樣有些喘不過氣,似乎再在這里站個片刻就會暈倒在地。 也不知怎的,劉赤亭生平第一次有了玩心。 他冷不丁低頭扣了扣腳,隨即將灰塵草放進扣了腳的手中,手指摩挲了幾下。 白衣青年連忙后退幾步,眼睛瞪得像銅鈴。 正此時,玄陽背上,那位咕咕前輩仰起頭,忒…… 劉赤亭沒忍住笑出了聲音,卻還一副不解模樣,詢問道:“這位前輩,怎么啦?” 白衣青年只覺得觸目驚心,怕是殺了劉赤亭的心都有了。 “你!你!不就是給他瞧瞧嗎?紅塵草給我,我給他瞧!” 話鋒一轉,“但有一節,你們不許靠近我三丈!” 劉赤亭笑著點頭:“成交!” 那邊兒手持長竹竿兒的小童子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這……先生竟然答應給俗人瞧病了? 片刻之后,茅廬之外,一張足足三丈長的桌子,一頭兒坐著俊俏青年,一頭兒坐著劉赤亭,不遠處有人時不時便忒一聲。小童子提著一桶水,小臉皺成了包子,啐在哪兒就得把水潑哪兒。 那位阮先生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然道:“這瘋子三年來沒人管,你哪兒冒出來的,充這好人作甚?” 劉赤亭面前連個茶盅都沒有,人家說沒給俗人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