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牛車車夫裹著毯子呼呼大睡時,秦宛音才木然的將撕壞的舊襖穿了回來。 她行將就木般的走到牛車旁,拿過她的小包袱,雙腿木然的朝著東南方走去。 莊玥看她要離開的模樣,用毯子把小皇帝蓋好之后,匆匆跑來,攔住了秦宛音。 “你要去哪兒?” 秦宛音干裂的嘴唇,因為方才的掙扎,早已沁出血來。 此時雙唇顫了顫,最終什么也沒說,繞過莊玥,繼續超前走著。 莊玥在她身后冷聲說道: “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不要以為你現在回去告知我和皇兒的行蹤,他就能饒了你,給你一條生路。他有別的野心,現在最想要你死的人就是他,莊家,你大哥,都是他的墊腳石,他怎么可能會讓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公之于眾。你是最清楚他這些事情的,不要天真妄想他會饒了你。” 秦宛音腳步頓住,心中一片悲涼。 在逃出皇城的那日,自己趁亂想要回到母親和大哥的身邊,可是當她看到母親所在的那個府院外,三三倆倆游手好閑等著的人,便知道母親所住的地方已經被監視了,只等著自己出現。 她是他手中棋子,如今她這個棋子已經失去了作用,他怎么可能讓旁人知曉他過去的謀算。 是啊,她已經沒有去處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無論去哪兒,都是一個死。 她別無選擇,在選擇做他手中棋子的那一刻,她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如今不過又成了莊玥手中的棋子,跟著她一路逃出皇城,一路逃去西北,或許還有一線的生機。 秦宛音轉身,擦著莊玥的肩膀木然地走了回去。 莊玥并不在意她此時不敬的態度,只要秦宛音能跟著一路走,將車夫安撫好,能平安到達西北,莊玥什么都能忍受。 只要能到西北,她就有翻身的機會。 - 謝德音病好之后便離開了謝府,帶著昱兒搬去了王府。 臨行之前,謝母出面阻攔。 謝母的想法很簡單,周戈淵已死,女兒正值青春年華,大周民風不似在杭州那時,可二嫁三嫁。 阿音如果搬去王府,便是告訴所有人,她是周戈淵的未亡人。 那樣一個皇室的王妃,便是旁人有心,誰又敢上門求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