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寒風凜冽的臘月,從長安去西北,一路荒涼,無人煙。 一行三人,雇了一輛牛車,往鎮西軍團屯田的邊關之地。 莊玥自出生起,便沒有受過這樣的罪。. 她自那日從密道逃出來后,便想著她兒子是天子,哪怕因為她是先帝的女人,陛下的生母,莊家兵敗的事兒就算牽連,自己也不會被處死,最多幽禁。 只要人還活著,總是有希望的。 可是她很快聽說了,宮中永壽宮大火,太后陛下燒死在永壽宮,而攝政王周戈淵被莊家使計以長子威脅誘去了太乙山,殞命了。 朝堂上皆推舉豫王為新帝,連這次莊家謀反兵變中,斬殺賊首,迅速平亂拿下降兵的陸修齊,在軍中聲望漸高,也出面推舉豫王為帝。 莊玥看著皇城內外都是禁軍,長安城內外都是巡防營的人,便知道,只要她敢亮明身份,她和皇兒便立刻命喪九泉。 莊玥此時才反應過來,皇兒能坐穩皇位的原因,是周戈淵在,皇位就在。 莊玥悔之晚矣,只能將她和秦宛音身上值錢的飾品去渭城典當了,換成棉麻的舊襖,租了牛車,一路往西北而去。 西北是高祖發家的大本營,那里屯有重兵,她手中有玉璽,皇兒又是名正言順的承接天命,到時候起兵順利成章。 豫王手中沒有玉璽,便是得位不正,到時候民心所向,還是自己的兒子。 莊玥看著天色,眼看天黑了,還沒看到人家,心中煩躁愈勝。 隨著越往西去,牛車車夫見兩個女人帶著孩子,便起了邪心思,太后看著車夫走的路線荒涼,一路上留意著車夫的神色。 她畢竟在先帝的后宮中浸淫了十年,眼下這個車夫的心思,摸不透十成,也猜到了八成。 找到人家,便只能找到一處避風的地兒,晚上宿在野外了。 車夫去那邊荒草中方便了,太后將秦宛音叫到跟前,低聲與她說著: “車夫定是起了歹心了,我們兩個人不是他的對手,且皇兒還病著,全靠他往西走。” 太后說著,目光有些晦黯的看著秦宛音,在秦宛音看來的時候,她揚起一抹笑道: “不到西北之前我們不能亮明身份,我們這一路,女人孩子的,每個人保護,怎么能走到西北。這個車夫起了歹心,我們也沒什么錢,他最多圖個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