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24)-《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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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淺念此時極想推說“并未帶在身上”,反正即使給他搜身見著藥瓶,也認不出來。但想多見一次,便多一次的痛苦,自討沒趣向來不是她的作風。于是從貼身錦囊中取出顆丹丸,喂著他服了下去。
全程中江冽塵始終一心戒備,紀淺念心中冷笑:“到了這份兒上,難道你還以為,我竟會毒死你么?”那藥收效甚快,服食不久,便覺丹田中升起一股清涼之氣,那般血液沸騰的燥熱卻是逐漸消了。
紀淺念熟知時差,估摸著好歹自明,遂又抬起手,輕輕撫摸他戴了面具的一邊側臉,道:“終究是我無用,直到如今,也沒能研究出,該如何解斷情殤之創。”無意間牽動心緒,原來自己對他情意真有如此之深,即連到了最后一刻,有任何機會,也仍試圖牢牢抓住。
江冽塵既已確認那解藥不假,紀淺念對他就再無利用價值,一擺手道:“不勞你操心。這臉就是毀了,本座有生之年,也從沒指望過治得好。行了,你自己走吧。”
紀淺念苦澀一笑,哀愁之意從心中直升至雙眼,不說一句告別之言,掩面奔行。還想施展些穿插彩帶,如花蝴蝶般妖艷的輕功,但以往向來是為在他面前露臉,如今哪還有半分必要?
又想起自己剛才如此不爭氣,聽了他一句命令,就得忘卻之前侮辱,趕上前給他治傷。“我并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或許世上確有這種女人存在,卻絕不是我。”
本來有幾百句話可以痛痛快快的回敬給他,但自己卻偏是選了最沒出息的一種方式。對他還是余情未了,想及從前對程嘉璇的嘲諷,那么同她相比,自己又有什么優待?
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小腹,突然又有種強烈的心酸油然而生,想起最初發現這一個新生命誕生時,何等不勝之喜,每天擺弄著各種衣飾,又計劃著日后如何教養孩子,當初的甜蜜遐想,到如今全成了哀苦的負擔。世間許多事,還是不清不楚的較為快樂。
當時也有教眾規勸于她,而她正滿腦子情愛纏綿,哪里聽得進逆耳忠言?自是一并置若罔聞。如今想來,她實是不該跑這一趟。便是在苗*自做著美夢,至少也能有一份卑微的企盼。這一回不但自取其辱,更是毫不留情地將所有美好通盤打碎。
可再一想起臥房中放置的幾套嬰兒衣服,那還是她親自選了最昂貴的布料,拿起工具,親手裁剪。一幅幅畫面歷歷在目,著實難以割舍。
突然私自下了個大膽的決定:“你對我無情無義,我又何苦對你言而有信?這孩子你既然不要,就同你再沒什么關系了。我不再是你的女人,生我自己的孩子,同你又有什么相干?你也管不著我。我就偏要將他生下來,好好撫養成人,再告訴他,他親生爹爹拋棄了他的事實,再命他去同你抗衡。你不是一心想做世間至尊么?為了這個虛無的名號,寧可拋下我們母子?那我就偏要讓你,難以如愿,這是你如此絕情待我的報應!”但越是這樣想著,恨意不但無法消除,心中傷痛卻是愈加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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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密林中,李亦杰緊趕幾步,見不著兩人蹤跡,而他心中惦記的,都是剛才對答中涉及南宮雪之處。真是半信半疑,兩種念頭反復煎熬。
一會兒覺得江冽塵不過是說來嚇他,南宮雪是自己一直最疼愛的師妹,定不致有半分不測。可轉念卻又擔心此言屬實,江冽塵既被他稱作“無惡不作的魔頭”,何況因暗夜殞一事,對自己恨之入骨,怎會對南宮雪手下留情?此人說話向來半真半假,從神色中辨不出異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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