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24)-《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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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一節,令他每想起便慌張不已。所提起的潮州水月庵,上官耀華不久前也對他原模原樣的說起過,這兩人總不見得串通一氣。既然這地名是真,江冽塵又從不講沒把握的話,恐怕他是親眼見過了南宮雪。這份擔心在體內沖撞,連他整個人也如欲炸裂。
當先念頭自是回宮求助,然而記起向沈世韻提及時,幾乎被她罵得狗血淋頭之景,登時沒了那份興致。順治對他必然體諒,然其自身又正面臨著內憂外患,眼門前還耽擱著程嘉璇傷病,怎能指望他有什么好心情?
如此看來,最明智之策,反倒是不告而別,徑直趕去水月庵,親自探明端詳,總好過在此虛耗,徒然擔憂。最后再帶同南宮雪,齊向順治請罪,大不了只是挨幾句責罵,再嚴重也輪不到拖往午門斬首。不等權衡利弊,全身心都傾向于此計。當即出宮,在城中買了匹快馬,找回的銀兩也沒空接,快馬加鞭的向潮州趕去。
一路風餐露宿,連經幾個晝夜跋涉,這天終于趕到山下。此地前些日子剛下過一場瓢潑大雨,到處都積了不少污水。尤其山路濕滑,極不好走。李亦杰想到多等一天,南宮雪如仍活在世上,便多一分危險。連一時半刻都不能多待,毫不遲疑的奔行上山。
幾個當地人見了,都認為這年輕人不知受何刺激,竟起輕生之念。這一去,必將是兇多吉少,都在背后暗自搖頭嘆息。
李亦杰管不得旁人,獨自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泥濘中艱難趕路,腳踝直到褲管都積了厚厚一層泥污。途中時不時一跤滑倒,半身摔在泥潭中,再爬起時沾了滿身泥漿,狼狽不堪。有時被樹根絆倒,地面恰好滿是石子散亂,膝蓋、掌心都磨得鮮血淋漓。
偶爾抬袖擦汗,將混合著泥、血的污漬在臉上抹得東一塊、西一塊。折騰這一程下來,武林盟主風度盡失,倒如同是個在深山中混跡多年的叢林野人。
不論何等艱辛,李亦杰總是如愿趕到山頂,遠遠的似乎看到一座破舊的庵堂。登時精神一振,顧不得休息,加快腳步奔了過去,此時心里還堅信南宮雪未死。而等到得近處,不啻于胸前突遭大錘重擊。
那地方說得好聽些,前身還是一座庵堂,但從直觀說來,根本就是一座飽經摧殘的廢墟。房頂塌落了一邊,篷頂正中是個大洞,側旁也缺了不知多少塊木板。庵中僅有幾根梁柱還能勉強辨出,艱難支撐著房梁,不致完全坍陷,而柱面也被燒得焦黑。
幾根柱子一處缺損了老大一塊,看去搖搖欲墜,危險異常。供奉的菩薩像已看不分明,地上堆滿瓦礫、灰燼。幾個尼姑還在庵中,手里握著一把笤帚,掃幾步,便要哀哀嘆息一聲。另幾個尼姑蹲在地上,撿拾木板。
李亦杰霎時心臟狂跳起來,顧不得避嫌,在她們四周快步繞了一圈,在每個尼姑面前,都要蹲下身,仔細打量一番面容??吹降拇蠖嗍且粡堶詈谀橗?,呆滯無神的雙眼,以及對他這個模樣邋遢的陌生人本能的戒備和厭煩。
轉過一圈,并未見到南宮雪。他趕來潮州之事,也是倉促間下的決定,事前絕不會有人趕來通風報信。那么南宮雪不是刻意避開他,卻又到了哪里去?
正惶急無措,背后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女聲念道:“阿彌陀佛?!崩钜嘟芤惑@轉頭,就見一個身穿暗藍色長衣的老尼站在眼前,頸上掛一長串念珠,面容平板,似乎全無喜怒,淡淡開口道:“施主在此盤桓已久,不知有何要事?”
李亦杰心想她或是庵中的住持師太,要打探師妹下落,與其沒頭蒼蠅似的盲目尋找,還不如著落在她身上更為可靠。也敬施一禮,道:“師太安好。敢問貴庵中……近日可有一位南宮雪南宮姑娘在此歇腳?或許她用的名字有假,總之……就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師太可曾見過?”這一次的心跳,竟成了出道以來最快的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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