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棋局-《我是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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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天蘇走后,慕容衡將太師椅上的名貴毛毯疊放收好。
而其余眾女則是神情期期的看著她,無一人好意思上前與她搭話。
慕容衡微微一笑,道“歐陽先生馬上就要開始講課了,我先過去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黛色蹙眉說道“你們說她苦心的巴結(jié)世子,這是為了我們嗎?”
眾人不語,不知如何回答。
安靜了辦響后,其中有人期期艾艾的說道“可我怎么感覺世子殿下看衡兒的目光并未溫柔,反倒有些生疏,你說昨晚世子真的收了她嗎?”
季兒眼睛一亮。
妃言瞥了季兒一眼,冷笑道“別露出這么一副期許表情了,方才世子殿下與我們擦肩而過時,你們沒聞到嗎,他身上盡是衡兒身上的體香,一整夜都還未消散,可見昨夜他們有多親昵。”
“是呢是呢,方才我還瞧見世子脖子上有一道紅印子呢……”一名女子羞紅著臉說道。
黛色喃喃道“還真給這小妮子爬上了世子的床……也罷,好在她也是顧念舊情的,咱們?nèi)蘸髮λ蜌恻c就是了。”
季兒的神情又再度黯淡了下來,垂頭喪氣的跟著眾人一同往學(xué)堂方向走去。
………………
都說聽雨軒的蘇九兒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能夠在百花盛放常開不敗的聽雨軒冠壓群芳,實乃當(dāng)世第一美人。
據(jù)說就連不甚沉淪于美色的當(dāng)今陛下都曾微服探訪過一次聽雨軒,正是為了那蘇九兒而去,至于那些皇子群臣甚至是正經(jīng)學(xué)子們都日以繼夜的紛紛聽曲賞舞,為的就是能夠見上她一面。
可惜,自那日蘇九兒不慎跌落之后,便再未出現(xiàn)在世人眼中,就連以往的垂簾彈奏琴曲都給撤了。
于是,在永安皇城之中,便有傳言,說是聽雨軒的蘇九兒姑娘對葉王府的世子一見傾心,在加上那日葉陵霸道揚言她是他的,誰也不給的話后,這位蘇九兒姑娘便為世子守身守心,從此不見外客。
這不禁讓萬千少男君子們黯然傷魂,傷碎了心。
對于這個傳聞,陵天蘇只能嗤之以鼻的笑了笑。
不過借著此次傳聞,他找蘇九兒倒也不會那般突兀。
聽雨軒與尋常青樓不一樣,即便是清晨之日,依舊人滿為患。
但其中的情調(diào)卻不如其他青樓一般泛著靡靡之音。
一進門,便可聽到悠揚的琴聲,風(fēng)雅的蕭聲,樂音清婉流暢,好似回歸高山流水的大自然一般令人無比舒暢自然,在嗅著空氣中淡淡彌漫著的桂花酒的香味,倒是別具風(fēng)雅。
看著老老實實坐下堂下的學(xué)子們,并不能看到的調(diào)戲高笑場景,如此一看,到給人一種不像是入了青樓反像一副風(fēng)雅的詩會大堂。
陵天蘇一入門,德順就立馬迎了上來,他見過陵天蘇,自然一眼辨認(rèn)出他是葉家世子。
“世子殿下來啦,不知今日是來聽曲兒還是賞舞?還是……”德順面露遲疑為難之色,他有些害怕這世子是來尋九兒姑娘的,雖然九兒姑娘身邊的婢子小燈說過,若是世子來聽雨軒說是來尋姑娘的,直接領(lǐng)他入九兒姑娘的小閣樓去。
但是劉媽媽卻也是在私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過他,若是葉家那煞星再來,是絕對不能讓她見九兒姑娘的。
所以他亦是左右為難,千盼萬盼的希望著這位煞星不要提出要見九兒姑娘就好。
“我是來找蘇九兒的。”陵天蘇淡淡說道。
德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他心中斟酌良久,一時不知是讓他見好還是不見好。
陵天蘇看出了他的為難,便道“你若是做不了主便叫白四全來,我同他說好了。”
德順面色一僵,白四爺待他恩重如山,他可不想把自己的恩人再給牽扯進來,忙道“不不不,小人不是這個意思,既然世子執(zhí)意要見,還請隨小人來。”
心中微微衡量,暗想雖然這聽雨軒看似是劉媽媽的,可平日里那劉媽媽似乎十分敬畏九兒姑娘,九兒姑娘在這聽雨軒中可謂是說什么就是什么,若是劉媽媽執(zhí)意要怪罪,那便到時候請九兒姑娘說情好了。
跟著德順穿過旁廳,來到后園,聽雨軒面積十分的寬闊,跟著他在后園七繞八繞的,終于來到一間幽靜的小閣樓。
德順將陵天蘇領(lǐng)至閣樓樓梯下方便不再前行,而是恭敬行禮道“接下來還請世子殿下自行上去,小的沒有上樓的資格。”
陵天蘇點了點頭,隨手扔了一張百兩銀票將他打發(fā),便自己上了樓梯。
木門緊閉,他輕輕叩門。
很快,咯吱一聲,木門開啟,露出一雙清秀面容,年紀(jì)莫約十六出頭,婢女打扮,能夠在這間房待著的,想必是蘇九兒的貼身婢女。
“小燈見過世子殿下。”
那婢女神情不卑不亢,提起兩邊裙擺行禮說道。
陵天蘇微怔,見她這副模樣,似乎對于他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
還未等陵天蘇說話,那婢女便含笑先側(cè)開了身子,微笑道“九兒姑娘恭候世子多時了。”
陵天蘇看了她一眼,暗自皺眉,沒有說話,直徑入了屋。
恭候多時?怕是撒網(wǎng)捕魚多時了吧。
房間不大,卻處處透著淡雅脫俗,而桌上卻是早已布好酒菜碗筷,誠然早已猜到他會前來。
而那位蘇九兒姑娘則是坐在內(nèi)間書桌旁,隔著重重珠簾,依稀可見女子嫻靜美好,手執(zhí)毛筆,正落筆認(rèn)真的一筆一劃寫著什么。
那位名為小燈的婢女沖著陵天蘇微微一笑“世子慢用。”便十分識趣的離去,還不忘將門給帶上。
那一句世子慢用讓陵天蘇面露古怪之色,這話歧義頗深,也不知這慢用的該是那滿桌的美味佳肴還是案前的蘇九兒。
蘇九兒安靜的提筆落字,一言不語。
陵天蘇微微尷尬的站在珠簾之后,不知如何打破此刻異樣的安靜。
終于,她收腕停筆,隔著珠簾看著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世子見識廣博,不如來看看我這字如何?”
陵天蘇正不知如何與她開口提及索要那心炎石,如今她主動挑開話頭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好。”
伸手撥開珠簾,陵天蘇沒有去看那張絕美臉龐,而是將目光投在了案上宣紙之上。
只見紙上字跡娟秀,清新飄逸,實乃一手好字。
字雖好字,可看著紙上內(nèi)容,陵天蘇的眉卻開始慢慢的擰了起來。
有杕之杜,生于道左。
彼君子兮,噬肯適我。
中心好之,曷飲食之。
有杕之杜,生于道周。
彼君子兮,噬肯來游。
中心好之,曷飲食之。
……………………
陵天蘇再一次感受到被調(diào)戲的感覺。
這分明是一首盼望心儀之人到來的情詩,只怕是賞字是假,賞詩中之情才是真吧,難怪一進門便會瞅見那一桌子美酒佳肴。
陵天蘇輕咳一聲,裝作不懂說道“字挺好,寫的比我好看多了。”
說完一抬首,便迎上蘇九兒那雙清澈含笑的眼眸,看著這雙眼眸,不知為何,心中某明一慌,下意識的后退半步。
蘇九兒赧然一笑,拈起宣紙輕輕將紙上墨跡吹干,再小心將宣紙疊好,上前一步動作輕柔的將寫好的情詩放入陵天蘇的胸口衣襟之中。
“既然世子也覺得好看,那么此詩贈與世子可好?”
陵天蘇眼皮一抽,你這都已經(jīng)放入我的懷中了,還問可好,難不成還能讓他抽出來甩桌上?
問題是她想要的不是這情詩,而是那心炎石啊。
陵天蘇摸了摸胸口,勉強一笑道“既然是九兒姑娘所贈,在下自當(dāng)喜不勝收。”
原本只是一句簡單的客套話,殊不知那蘇九兒眼瞳一亮,褶褶生輝。
“當(dāng)真?!”她無比認(rèn)真的問道。
陵天蘇無奈,只得點頭“當(dāng)真。”
若是她贈他心炎石,他便更開心了。
蘇九兒眼睛彎彎笑著,這份笑容竟有幾分孩子般的天真開心,另陵天蘇微微一怔。
能夠在青樓之地,看見這份笑容,實屬不易啊……
看著這張笑顏,陵天蘇心中不由也對她升起幾分好感,他的言行舉止不由也隨意許多。
“其實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在見到這位蘇九兒之前,在陵天蘇心中,這位聽雨軒的花魁想必也是與慕容衡一般的人物,雖然與他格外親近,但想來也是抱著自己的目的。
可當(dāng)他見到她之后,這份心情不由有些動搖。
妖獸的天生感知,讓他覺得,她那不知緣由的親近與善意不似作為,渾然天成無比自然一般。
他與她站在一個房間之中,分明見面不過數(shù)次,卻讓人感到一絲異樣的熟悉之感。
所以陵天蘇對著她,不愿與慕容衡那般虛與委蛇,周旋猜測,不如直接說明來意以誠待人的好。
蘇九兒將手中捏著的毛筆扔入洗筆筒中,黑色的墨一點點的蕩開,她看著清水中的墨色笑了笑“說說看。”
陵天蘇想了想道“我聽顧少說,九兒姑娘手中有一枚心炎石對嗎?”
“不錯。”
“今日我便是為那心炎石而來,還希望九兒姑娘能夠成人之美,當(dāng)然我不會白拿這枚心炎石,我會給九兒姑娘一個滿意的價格。”
蘇九兒抬起頭來,眼神清澈的投射出陵天蘇的面容,她唇角微翹“我滿意的價格?”
陵天蘇點頭“不錯,你滿意的價格。”
蘇九兒唇角笑意擴散,說道“我喜歡收集玉佩,尤其是上好的暖玉,若是世子現(xiàn)在能夠贈與我一枚暖玉作為定情信物,我便將心炎石雙手奉上。”
陵天蘇眉頭深皺,隨即舒展說道“我不喜佩玉,身上并未帶玉,若是九兒姑娘真心歡喜玉佩,還請給我半日時間,我定會為九兒姑娘尋來一枚上好玉佩。”
雖然空間戒中有一枚帝蘊玉,但他看過帝蘊玉的材質(zhì),并非暖玉,尤其是沾染了楚國皇室鮮血之后的帝蘊玉,兇煞氣息異常,用來贈人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破解禁元丹,帝蘊玉與心炎石卻已不可,而且他答應(yīng)過慕容衡,這帝蘊玉他遲早有一天會交給她。
所以她要他現(xiàn)在拿出玉佩相贈,自是不可能。
蘇九兒面上并未露出多大失望的神色,沉思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我不要世子的玉了,只要世子能夠?qū)⑸砩系挠袢〕鼋o我一觀足矣。”
陵天蘇大為疑惑,這算是什么條件,她不是要玉嗎?看一眼就成了?這條件未免也太簡單吃虧了吧。
無奈,他只好取出帝蘊玉交到她手上,說道“我身上玉佩僅此一枚。”
握著清涼的帝蘊玉,蘇九兒眼中笑意頓如冰雪般消融褪去,臉色微微發(fā)白,握著玉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喃喃道“僅此一枚……當(dāng)真?”
這古怪的表情讓陵天蘇暗自皺眉,隨即說道“是的,僅此一枚,而且并非暖玉。”
蘇九兒默默的將帝蘊玉重新還給他,垂眸屏息,秀發(fā)遮掩,看不清她面上是何神情,只聽得她的聲音如水一般清淡響起“并非暖玉的話那便無法成立,所以換不來心炎石。”
陵天蘇只覺這女子好生奇怪,什么都不要,只要看一眼暖玉,若她真的喜歡收集暖玉,以她的人脈與財力什么名貴的玉找不到。
雖有心再讓她提其他條件,或者說威逼利誘,總能想方設(shè)法的將那心炎石弄到手。
可不知為何,心底總是隱隱的不愿這么做。
辦響后,陵天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九兒姑娘了。”
此話一出,就連他自己都驚訝于自己居然如此輕易的就放棄了。
將帝蘊玉收好,陵天蘇便行了一禮,欲離開。
誰知剛轉(zhuǎn)過身,袖子一緊,卻是被她輕輕扯住。
陵天蘇一怔,下一刻,一個灼熱之物便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
他滿臉錯愕的低首一看,一只如玉般潔白無瑕的手將一杯火紅色的晶石塞入至了他的掌心之中。
那散發(fā)這灼熱天地元力氣息的不是心炎石又是什么。
他看著蘇九兒那清麗秀雅的姿容,怔了辦響“你……”
蘇九兒輕輕搖首“既然沒有就算了吧,再換一個。”
陵天蘇用力握著那枚心炎石,嗓子有些發(fā)啞的道“好,你想換成什么?”
她聽聞,袖中的雙手在陵天蘇看不見的地方緊了緊,隨即很快松開,然后緩緩伸出雙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捧著他的面頰。
兩人四目相對,她看著他認(rèn)真說道“看著我,好好的看著我,然后記下我的樣子,回去后為我畫一幅畫像再來贈與我,可好?”
陵天蘇呼吸驟然一緊,指尖有些發(fā)僵,像個啞巴一樣默然許久后,才緩緩應(yīng)道“好……”
…………………
陵天蘇成功的從蘇九兒那里獲得到了心炎石,甚至一兩銀子都沒有花,出乎意料的容易簡單就得到了。
可是他的心情,卻不知為何,變得比沒有得到這心炎石更加沉重了。
他不知這沉重之感從何而來,也無從追究。
但是他卻肯定了一點。
那聽雨軒的蘇九兒,似乎真的對他起了特殊的情感。
不再去想這些復(fù)雜之事,陵天蘇在收集齊所有材料之后,便趕回至了葉王府內(nèi),將自己關(guān)入到了暗室之中。
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要盡快解決掉身體里頭的那個隱患才是,畢竟距離萬首試的開啟,已經(jīng)不到十天了。
時間緊迫,他也無法保證破解禁元丹,十日時間是否充足。
所以在入了暗室無人時分,陵天蘇也不管溯一將九重鳴幻鈴的雷層開啟到何種地步,直接將神識步入到了九重鳴幻鈴內(nèi),強行將溯一召喚過來。
此舉動自然是引起了溯一的強烈不滿“你小子搞什么名堂,不是跟你說了我很忙的嗎?”
陵天蘇忙道“禁元丹!破解禁元丹的材料我都備齊了,萬首試即將開啟,以我如今的實力,很難獲得前十名額。”
溯一無奈道“真拿你沒辦法,好吧好吧。”
毛茸茸的大爪子一揮,就將陵天蘇的神識彈了回去,等待了片刻,腕間的九重鳴幻鈴微微一震,一只毛茸茸的類似于大貓的生物便憑空蹦了出來。
溯一現(xiàn)身后,看著地上琳瑯的材料,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小子有點手段,居然這么短的時間里就集齊了,很好。”
說話間的功夫,鋒利的大爪子在空氣中畫出一個井字形的符文,那道符文急速擴散,將整個暗室空間籠罩。
陵天蘇眼中驚色連連“道元結(jié)界?!”
溯一哼哼說道“破解禁元丹非同小可,不得被外人中途打擾,再者說,在你破丹之刻,積壓已久的能量會在一瞬間爆發(fā),那時可是會引起天地變化,如若沒有結(jié)界封印,定叫人看出了端倪,知曉你破丹,如此便無法在重要時刻陰人了不是?”
陵天蘇朝他豎起大拇指說道“溯一大人簡直是身具大智慧之人,實在是讓在下無比佩服。”
…………………
夏運秋滿目猙獰的將昨夜還在溫情的美麗女子狠狠壓在身下,額頭青筋根根暴起,他壓低聲音嘶啞吼道“你可還記得你答應(yīng)了我什么?!!”
被壓在身下的美婦咯咯一笑,面上不見絲毫懼色“慌什么,本夫人素來說話算話,再說……”
她伸出一根手指勾著他的下巴,媚笑道“這幾日你也將本夫人服飾得十分滿意,本夫人怎么可能忍心看著你日夜受此折磨,本來昨日吳豐那死鬼答應(yīng)了你讓你入聽閣的。”
夏運秋面色稍緩,用力扣在她肩頭的手也松緩幾分“那為何……”
大夫人輕輕的推開他,然后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衫說道“這事還不是怪你。”
夏運秋皺眉“怪我?什么意思?”
大夫人青曼風(fēng)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道“因為顧然的事,你重傷了顧家的顧瑾炎與葉家世子葉陵的事得罪了兩家家主,況且私自動刑這讓太尉顧享萬分生氣,就連陛下也隱隱不滿,那兩家的大人物自然不會自降身份來取你性命,不過你若是想進聽樓,在兩家的施壓之下,即便是吳豐,也不能輕易做主了。”
“這事只能怪你當(dāng)初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葉、顧兩家的人你也敢動,如今…即便是吳豐大人有心想讓你入聽樓怕也是不行了。”
“怎么會這樣……”
夏運秋一臉槁木死灰,挫敗的坐在床上,辛苦了這么多日,他連自己的男人尊嚴(yán)都拋棄了,被一個女子壓在身下多日羞辱,可最終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種絕望心情,即便是他也難以承受。
青曼咯咯一笑,一臉憐愛的撫上他的臉龐,說道“今后你的日子怕是會比狗還要難過,羅生門從來不留無用之人,想想看,過往被你踩在腳下的人,如今都該來踩你了,想想真是讓人痛惜啊。哦對了,還有……你們夏家的人若是知道你活得將會連一只狗都不如,你猜猜,他們會怎么想你。”
夏運秋臉色蒼白,他一生的愿望,便是在夏家所有人的敬仰目光中光明正大的重回夏家的大門,可是如今…別說敬仰的目光了,他們再看他怕是跟看溝里的蛆蟲一般吧。
他豁然起身,將大夫人緊緊抱在懷中,瑟瑟發(fā)抖,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般哽咽道“大夫人,你救救我……幫幫我……如今我便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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