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剛閉上的眼眸忽然大睜,迷蒙的睡意被那股熟悉的氣息驚得無影無蹤,她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獸。 “怎么會…如此之近?” 美眸之中浮現出震驚與喜意,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難道他……” 心激動得幾乎要跳出來,她無法再忍耐下去,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鞋襪,便推門而去。 看著腳步匆匆的慕容衡,并未入睡的圓臉少女冷哼一聲,然后將腦袋埋入被子之中,辦響才傳出悶聲悶氣的聲音:“不要臉的女人!” 陵天蘇躺在床榻之上閉目假寐,耳側聽到輕微細碎腳步聲,他唇角微勾,然后翻了一個身背對著門窗。 “吱呀”一聲,房門并未上鎖,所以很輕易的就被一只素手推開。 慕容衡咬著唇,神色復雜的看和床榻上的身影,當她目光落在他腰間那枚白玉雕龍玉佩時,眼瞳陡然一縮,黑夜之中,雙目閃爍發光。 “世子殿下……”她輕聲喚道。 慕容衡自然不可能蠢到去盜竊者枚玉佩,雖然她早就聽聞這葉家世子因為得罪陛下,被賜禁元丹,封了一身修為。 可在這小莊園內,保不齊有著其他高手在暗中保護他,她又豈敢自尋死路。 陵天蘇身體輕動,暗道這女人還算是聰明。 他睜開眼睛,緩緩起身看著她似笑非笑道:“怎么?是來履行那日諾言來自薦枕席?” 慕容衡微怔,看著眼前少年覺得他與當日有些不一樣了,至于哪里不一樣一時又說不上來。 她輕輕點頭,隨著蓮步輕移,流蘇慢擺,她來至陵天蘇的床前,緩緩跪下,眉眼中盡是順從之意。 “還望世子憐惜……” 陵天蘇心中冷笑。 還真當小爺我還是當日被你強吻無措的毛頭小子? 他弓下身子,扼住她下巴的瞬間,明顯捕捉到她眼中的驚亂與疑慮。 陵天蘇將身子慢慢靠近,臉幾乎快要貼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溫柔有力的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撫摸,他輕笑道:“那既然是自薦枕席,穿著衣服又叫怎么回事?嗯……是要我親自動手幫你脫還是你自己來?” 慕容衡渾身一顫,眼眶大睜,心神瞬間難以安寧下來,雖然她知曉這世子與顧瑾炎是一路貨色,好色成性。 可當日她主動強吻于他,他那副震驚失措的模樣,便讓她認為他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慫包。 所以今夜她前來,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占領主導地位,雖然說著獻身的話語,可她仍是覺得自己仍有所恃,并不會這么輕易的就將清白的身子交給了他。 卻不曾想,他一上來便直接步入主題,甚至不問她來意如何,就讓她脫衣服,一點周旋余地都不留給她。 陵天蘇歪著腦袋呵呵一笑:“不說話?那我便理解為你害羞不敢自己脫了,也罷,我來幫你好了。” 松開捏住她下巴的手指,沿著她完美潔白的脖頸緩緩下移,他清晰的看到他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膚泛起層層雞皮疙瘩。 他微微一笑,手指來到她的領口上方,微微用力一 帶,十分輕巧的就解開衣結,輕薄的衣衫自肩頭滑落,裸露出圓潤潔白的香肩。 慕容衡驚呼一聲,雙手掩胸,不讓衣衫繼續滑落,不過在怎么挽救,誠然也成了衣服衣衫半解,小露春光的美好景色。 陵天蘇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笑容之中帶著一抹嘲諷:“有些游戲,對于女子來說很不公平,所以既然玩不起,那便不要來主動招惹好了。” 慕容衡看著他面上的嘲諷笑意,好似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一般,臉色迅速漲紅起來。 她有些激動說道:“女子?女子怎么了?” 又是因為這兩個字,她這一生被這二字幾乎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就因為她是女兒身,她那不受寵的生母貍貓換太子,以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男嬰來代替自己的親生女兒,只為在那后宮之中,換的一席之位。 她出生市井,從未享受過一日的公主待遇,卻在亡國之日,被帝蘊玉選中,她成了楚國唯一幸存的王室,成了復興楚國的唯一希望。 她有時候想,她若是生來為男子,便就不會那般辛苦輾轉,與自己的生母一同消亡至那繁華的楚國王宮之中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正因為她是女子,便注定要顛沛流離一生,歸宿不知該折往何方,只能淪為一名卑微的舞姬,在各國權貴之中轉手贈送來回。 她的目光一下變得平靜下來,她要改命,改變著憋屈而荒唐的人生,哪怕要讓這副身軀變得污濁不堪,她亦要完成她的使命。 臉色迷茫神色褪去,做好了覺悟便不會再猶豫不決。 她緩緩起身,掩在胸前的雙臂自然垂下,輕薄的衣衫自她那柔滑如脂的肌膚滑落委地,露出赤裸如玉般的嬌軀。 雖然屋內并未點燃燭火,不過此刻窗外月色清明,銀白的月光頃灑如屋內,清晰的映照出她的每一寸肌膚。 陵天蘇揉了揉眉心,他還是低估了她,高估了自己的,略有些不自然的偏開視線后說道:“你就這么想要這帝蘊玉?” 慕容衡身子一僵,隨即苦澀一笑道:“看來世子已經猜到我的來意與身份。” 不知為何,被人簡單一句話拆穿一切,本該緊張絕望的內心居然有些微微放松。 習慣了爾虞我詐,精密算計,這種被人知根知底的攤牌對話,倒是真的讓她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輕松。 她面上帶笑,上前一步,大半身子已經上了床榻,她攬著他的腰,將自己赤裸柔美的上半身用力擠在他的懷中,輕聲說道:“只是不知……楚國帝姬的身子值不值這個價?” 雙目含春,含羞帶怯的說道:“世子放心,雖然此刻衡兒行為放蕩不堪,但在入這莊園之前,素來潔身自好,小心謹慎,并未讓人碰過我,所以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陵天蘇輕笑一聲,攬著她光潔的后背反身一壓,有些粗魯的將她壓在身下。 一手撐在她臉頰旁的床榻之上,掌下還壓著幾縷青絲秀發,另一只手卻是無比愛憐的撫著她的唇畔。 他此刻的姿態,就像是一個居高臨下的君王即將寵幸身下玩物。 “你就這么自戀覺得你的一夜歡愉值這枚帝蘊玉?”陵天蘇眼神玩弄說道。 慕容衡嬌笑道:“自然不能。” 她低首輕輕含住停留在她唇上的那根修長手指,媚眼如絲:“一夜歡愉不能……那邊夜夜歡愉可好?” 陵天蘇抽回手指,看著她平靜說道:“何昔日之芳草,今直為此蕭艾。” 慕容衡一怔,隨即勾著他的脖子嗤嗤笑道:“世子這是在夸衡兒,還是在貶衡兒?若是世子殿下愿意,衡兒可愿一直成為世子身邊的蘭草香花。” 陵天蘇平靜的雙眸中帶著幽芒之色,他突然掙開她的手臂,撐起身子做 起,在慕容衡錯愕的目光下扯過身旁錦被蓋在她身上,淡淡道:“可惜,我對你不敢興趣。” 慕容衡一下子就慌了,忙道:“衡兒可以努力成為世子殿下感興趣的模樣。” 陵天蘇嗤笑:“你之所以選擇我,不過是因為我有你們楚國的帝玉,如果換做他人擁有此玉,你亦是一樣會如此赤身裸體的躺在別人的床榻之上。” 慕容衡咬唇眼中淚光斂斂:“世子這是嫌棄衡兒不夠自尊自重?” 陵天蘇搖了搖首,道:“我所需要的,可不是一個只會在男人身下承歡出賣色相的亡國公主,你方才自比蘭草香花,可我認為,世間那所謂的蘭草芬芳不過是虛有其表,拋棄了華美內質而隨波逐流,茍且偷生才能得以位列芳草之位,既已成為了鉆營之輩,又如何能夠自認芳潔?你已失了本質,在我的眼中你與其余四十九名楚國舞姬并無多大區別。” 慕容衡凄然一笑:“世俗本來就是隨波逐流的,誰又能真正的一直堅守初心不變?一個國家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我一個無力無為之人。” 陵天蘇看著窗外月色,緩緩說道:“那方才反問我,女子又怎么了?聽得出來你心中不甘與怨念,所以我很難理解你這樣的一個人,一個能夠拋棄所有萬里迢迢來到晉國尋那一絲復國機會的你,能夠隨之說出隨波逐流的話來,要知道,在這世上,出了隨波逐流…還有一個更能夠激發人心的詞,那便是激流勇進。” 慕容衡聽了這一句話,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嘲諷意味十足:“世子這是在鼓勵我?” 陵天蘇忽然偏首,一雙幽藍眼瞳靜靜的看著她認真說道:“我說是你信嗎?” 慕容衡一怔,眼底微微動容,隨即很快收斂,她笑道:“世子若是真想鼓勵我,倒不如將你那腰間的帝蘊玉贈與我。” 陵天蘇灑然一笑:“你若要,我可以給你。” 這回慕容衡徹底怔住,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如此輕易的答應她的要求。 “我能問問為什么嗎?” 陵天蘇笑了笑,道:“因為你的眼神。” “眼神?” “對,我們有著共同的眼神,你來到大晉,是為了復國,而我來到大晉,則是為了復仇,雖然我們兩人的目的有著一字之差,卻也是大同小異,更何況你的敵人是大離,與我的利益不起沖突,所以只要你給我相應的回報,我可以幫你?” 慕容衡現在心緒很亂,以至于她一時無法去猜想堂堂葉家世子口中的復仇是向誰復仇,因為這事情的轉折太過于突然,所以她只能夠怔怔問道:“不知世子殿下想要什么回報?” 陵天蘇微笑道:“我想讓你成為我的人。” 慕容衡嘴角抽搐一陣暴汗,感情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這小子還是覬覦她,整這么多事不累嗎,這難道是想與她玩什么情調不成。 雖然有心扯下被子,但人所坐下的決心往往是一而再,再而衰,衰而竭的。 如今再要她赤裸相對,她還真覺得有些別扭了,感情你這不上又要上的是在玩人是吧。 看著她那古怪至極的神情,陵天蘇就知道她想歪了,屈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個腦蹦瓜,氣笑道:“你說你們這些女人成天腦袋瓜子里就不能想點正經的嗎?我看起來就那么像是急色之人嗎?我的意思是,我助你復國,你為我做事,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能想歪是真想讓我睡你嗎?” 慕容衡臉色當即就一會白一會兒紅的十分精彩,隨即她明白他的意思了,不過是她依舊不解,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世子所圖的…真就這些?” “就這些?”陵天蘇氣笑道:“你以為為我做事很簡單嗎?想必你也看到了,我請人教那些昆侖奴們煉器知識則是想要培養自己的勢力,如今我很缺人手,而你是 亡楚公主,對我來說多少都有點用處,若是能夠復國成功,自然是雙贏,不過……若是在途中讓我發現你很沒用或者說起了異心,滅你一個小小女子,也不過是翻手之間的事情罷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