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每天光是誕生和死亡的昆侖奴都是以萬來計算。 可他們現(xiàn)在的主人卻說…他們很珍貴。 “主人……” “別覺得我實在安慰你們,我說的是實話,想聽聽為什么嗎?”陵天蘇微笑的面容十分認真。 二人點頭。 “你們覺得方才歐陽先生口中的慕容姑娘煉器天資絕佳,腦袋聰明,我就該喜歡她?重要她?” 他們繼續(xù)點頭,覺得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再換一個問題,這次你們是選擇者,如今你們只身一人身處一個困境之中,你們身邊有兩種人,一種是技藝超絕卻大有心思不知何時會在你背后捅你一刀的人,一種是人憨實力有限,但是會在困難之際豁出性命也要護你的人。 這兩種人,你們會選哪一種陪你們走下去?”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第二種了,第一種太壞,我們防不了只會死得更快。”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陵天蘇看著他們二人,認真說道:“在我眼中,你們就是這第二種人,雖然你們很蠢,蠢到認了一個主人便終身連背叛都不會的蠢蛋,但是正是因為這份永不背叛,才顯得彌足珍貴。 而那慕容衡與其他舞姬,正是因為太聰明了,聰明到小心思太多,若是換一個位置考慮,她們在這小莊園中無所作為,絕不會像你們這般,主動提及前往靈山山脈,這便是你們之間的差距,聽懂了嗎?” 盛淪盛左兄弟二人呆傻良久,久久不知如何回應(yīng)。 原來他們在主人心目中是如此重要,原來那些長得好看的女人這么壞,居然存了那么多心思想要害主人! 這怎么成! 他們?nèi)羰请x開了莊園,去了靈山山脈,那誰來保護主人?若是她們背后捅刀子,主人身邊連個替他擋刀子的人都沒有,那豈不是他們的大罪過! “主人!我們不去靈山山脈了,我們會用功背書,就算是將腦子背炸!也絕不會落她們下乘了!” 陵天蘇滿意說道:“不錯,很好的覺悟,我會想辦法解決你們的體制問題,行了,去忙你們自己的吧。” “是!” “是!” 看著黑壓壓一百名昆侖奴終于打起精神振奮鼓舞的離去,陵天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果然創(chuàng)建人脈這一方面,十分辛苦。 “咚!” 一聲悶響。 一個粉紅色的大桃子砸在陵天蘇的發(fā)冠上,陵天蘇抬首看去,只見顧瑾炎坐在桃樹樹干上晃蕩著一條腿,啃著桃子,面上笑意濃厚。 “好東西得分享,新摘的桃子,很甜,葉少你嘗嘗。” 陵天蘇輕笑一聲,撿起地上的桃子拍去上面塵土,送入口中咬了一口,酸澀的汁水頓時在口中蔓延,他五官微微有些扭曲:“你確定這是很甜?” 顧瑾炎很沒形象的在樹上哈哈大笑。 陵天蘇從來不會為難自己的嘴,將桃子扔了,好沒氣道:“什么時候來的?” 顧瑾炎絲毫不嫌桃子的酸澀,一口一口的咬得汁水飛濺:“在你進莊前就來了。” 陵天蘇皺著眉頭挪了一個地,避開上頭飛濺的口水與汁水。 “所以呢?你怎么看?” “嗯……本少倒是沒想到歐陽那家伙平日里一本正經(jīng)的,沒想到也是個避不開美色的假君子,你房中那位慕容衡本少也瞧著了,生得確實不賴,也不能怪歐陽那家伙動心了,畢竟少爺我都看了心癢癢更何況他呢,哈哈哈……” 陵天蘇一臉黑線:“誰問你這個了,話說你見了漂亮姑娘一般都會心癢難耐吧。” “這話說得在理,昨日好不容易得空,去了一趟聽雨軒,雖然未見到九兒姑娘,不過倒是將那位水映月給開了苞,你 還沒說,居然還真是個清白身子,可真是難得,少爺我得多疼她些日子才是。” 水映月又是什么鬼? 陵天蘇頓時覺得心好累:“你扯遠了……” “哦哦,對扯遠了,雖然歐陽是有點小心思,但絕對是個可用之人,本少的人不會出問題,葉少你大可放心使用。” 陵天蘇道:“這點我自然清楚,不然也不會輕易答應(yīng)他的要求了。” 顧瑾炎呵呵一笑,將手中桃子核拋向遠方,方才還透著風流輕佻之色的眼神此刻卻是微微泛著冷意。 “但是那個慕容衡…可不簡單。” 陵天蘇冷笑:“是不簡單,能夠讓動搖顧少你身邊的人,豈是能夠用簡單來形容的?” 衣擺輕揚,顧瑾炎自樹上輕飄飄落下,鬢間夾著一朵桃花,倒還真有幾分翩翩公子模樣。 他來到陵天蘇身旁席地坐下。 “我探查過這個女人的底細。” 陵天蘇偏頭看著他道:“可是趙家的人?” 顧瑾炎搖首:“遺憾的是,什么都沒查出來,她的底細居然干凈得讓人無從下手。” 陵天蘇淡淡道:“底子太干凈,那便是最大的可疑之處,既然從外界探查不出什么,就讓我來會會她本人吧。” “哦?” 難得正經(jīng)下來的顧瑾炎面上又再度出現(xiàn)他那標志性的壞笑。 “我聽我家那吳三兒說,你給那慕容衡給調(diào)戲了?” 陵天蘇如何不知顧瑾炎是故意打趣他,可惜的是,經(jīng)過蘇邪那次事后,他可不再如當如剛?cè)腴T的小白一般對男女之事這般羞怯。 偏頭看著顧瑾炎微笑道:“放心,這次我會加倍的調(diào)戲回去的,我會讓她知道,本世子的豆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顧瑾炎一臉意外之色:“好小子,哪家姑娘給你開的竅啊,居然如此明白事理。” 陵天蘇沒有答話,從空間戒中取出一張山契,掃了一眼山契內(nèi)容,念道:“九歌山,呵,這是趙家許諾我的那一座靈山山脈,顧少對此山可知曉多少?” “九歌山?” 顧瑾炎眉峰緊皺似有不解,接過那張紙張微微泛黃得有些陳舊的山契,反復(fù)將那三字細讀,手指輕輕的摩擦這紙張邊緣說道:“不錯這的確是九歌山的山契,印章也是官府正規(guī)加印,而這山契紙亦是出自戶部專用紙張。” 陵天蘇看著他神色認真道:“奇怪嗎?” “非常奇怪。”顧瑾炎斂容正色道:“這九歌山是一座古老的山脈,在趙家所擁有的八座靈山山脈里,可謂是資源最肥沃的一座山脈。” 陵天蘇冷笑:“我可沒想著要他趙家最好的一座靈山,這是他主動給的,你說能沒鬼嗎?” 顧瑾炎滿眼凝重的看著手中山契,沉聲道:“九歌山與永安皇城較遠,如今萬首試在即,你我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探查一二。” 他將山契疊好還給陵天蘇,道:“這樣吧,我讓慎老辛苦跑一趟,去探探情況,他是安魄強者,腳程很快,若是那九歌山真的出了什么問題,我們再想其他對策。” 陵天蘇點頭,暗道顧瑾炎看似不可靠,實則手段亦是頗多,可用的人才亦是層出不窮。 “行了,本少今日是來看看你這莊園里的狀況的,那五十名舞姬就暫且不說了,龍蛇混雜的也得靠葉少你自己慢慢花費時間去調(diào)教,至于那百名昆侖奴,質(zhì)樸敦厚,能夠與你赤誠相待,忠心至死! 作為心腹,雖然可用,但太過于蠢頭蠢腦,光有忠誠還是不夠,在關(guān)鍵時刻還是會壞事的。” 陵天蘇笑了笑,道:“看來顧少曾經(jīng)也打過他們的主意。” 顧瑾炎干咳一聲,道:“不錯,但是后來還是放棄了。” 陵天蘇點了點頭道:“嗯,可是我還是想試一試,給他們一個機會。” 顧瑾炎知道他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性子,面上露出苦笑也不再多言。 “那不知世子殿下可否能夠給在下一個機會?” 莊門外,遠遠傳來竹竿點地的噠噠聲,人未至,爽朗的聲音卻先清晰傳來。 顧瑾炎愣怔著眼睛有些疑惑。 陵天蘇則是微微一笑,起身相迎。 挾著春的氣息的南風,吹著那名盲眼書生的衣擺,他雙目安詳?shù)拈]著,略顯孱弱的手中輕輕握著一根探路竹竿,依舊是一身洗得發(fā)白的青衣布衫,雖面容生得普通,但這么相視望去,卻能夠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種誠篤君子的清雅氣質(zhì)。 顧瑾炎也隨著陵天蘇的動作起了身子,看著莊園外的盲眼書生疾首蹙額一臉厭惡之情不加掩飾。 他速來不喜這種附庸風雅的苦寒讀書人,在他眼中,那些所謂讀書人的風骨清雅還不如一個包子值錢。 “先生怎么來了?” 對于這個橋頭下寫信的盲眼書生,陵天蘇還是頗具好感的,雖然他從里到外無不透著普通,但他卻總是隱隱感覺,他那雙時刻緊閉的眼皮之下,有著一雙非凡的眼睛。 盲眼書生笑容爽朗道:“毛遂自薦。” 還未等陵天蘇發(fā)話,一旁的顧瑾炎就已經(jīng)擺出一副看到惡心蒼蠅的模樣,揮趕道:“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趕集離開這,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轉(zhuǎn)而又沖陵天蘇說道:“葉少我跟你說,這種想靠關(guān)系一步登天的酸朽書生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更何況這還是個眼瞎的貨色。” 被人直接當頭罵眼瞎,葉隱面上也不見任何動怒之色,反而微微側(cè)頭看著他道:“在下葉隱,見過顧少。” 顧瑾炎一愣,因為他閱人無數(shù),方才又是故意戳他痛處,可他如今這副神情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不見任何怒色,仿佛是真的不介意一般。 他微微皺眉道:“想不到你眼睛看不見,還能認出本少來。” 陵天蘇用力拍了一下他后背,制止顧瑾炎繼續(xù)說什么難聽的話來,轉(zhuǎn)而沖葉隱笑道:“他嘴巴素來都是這么臭的,先生別介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