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喬予走向傾盆大雨里。 沒一會兒,全身上下濕透。 她身上還穿著禮服和高跟鞋,眼下,高跟鞋成了累贅。 她將腳上的高跟鞋踢掉,噗通一聲,跪在了大雨泥濘中。 葉承澤就坐在自家別墅的二樓露臺上,喝著冰鎮的香檳,俯瞰這一切。 一步一叩頭,就這樣磕上山頂。 堅硬崎嶇的石頭臺階,磨破喬予的雙膝,腳底,手心,額頭。 可葉承澤卻覺得不夠,他起身,雙臂撐著露臺的白色欄桿,看戲一般:“喬大小姐,你只磕頭,不道歉,佛怎么聽得到?還是,你根本不服?” 喬予起身,攀一階臺階,跪下。 她臉上冷的沒有任何情緒,她說:“我錯了。” 她錯了,錯在六年前,背叛薄寒時。 葉承澤笑,手掌擺在耳朵邊,側頭戲謔:“什么?喬大小姐,大聲一點!我聽不到,佛更聽不到!” “我錯了。” 她錯了,錯在,讓薄寒時遭受三年的無妄之災。 “再大聲一點!” “我錯了!” 她錯了,錯在不聽喬帆的話,離經叛道的追求所愛之人。 “你頭磕的太輕了,佛怎么看得出你的誠意?” 喬予喉嚨滾了滾。 她起身,重重的跪下去,“我錯了!” 她錯了,錯在……和薄寒時相愛。 額頭,用力的磕在石頭臺階上。 鮮血,融入雨水中,泛出一抹淡淡的紅色,很快被大雨沖刷干凈。 不知爬了多少臺階,磕了多少頭,額頭上的鮮血,混著雨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將喬予的視線模糊。 一抹白色身影,在臺階之上,搖搖欲墜…… 站起,跪下,叩頭。 一遍又一遍的說,她錯了。 她的體力快要耗盡,嗓子也啞了,她跪在大雨中,雙眼紅透。 她囁嚅著嘴唇說:“薄寒時,我錯了……對不起……” 薄寒時說,他在獄中1095天,每一天,都在茍延殘喘的活著。 喬予忘了告訴他,這六年來,2190天,每一天,她都像是在油鍋中煎熬。 她快卑微到塵埃里,可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才能把這份債還清。 有時候,她甚至希望薄寒時能給她一個痛快,給她一刀,兩刀,三刀……直至他解恨為止。 可薄寒時沒有那樣做,他給了她一個死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