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死不了,卻也活得毫無念想。 葉承澤譏諷的聲音又響起:“喬大小姐,要是累了,跪不動了,就朝我說句軟話,也許,我心情一好,就大發慈悲!” 喬予背脊繃緊,又直又挺,像是一根拉緊的弦。 她這輩子,只對不起過一個人。 若是葉承澤說的是真的就好了,佛要是能聽見她的認錯,能不能……讓時光倒流? 她寧愿不去認識薄寒時。 寧愿,不和同學打那個賭。 眼前的臺階,高高蜿蜒。 這條路,好像走不到盡頭。 她的罪,好像也永遠贖不清了。 站起,跪下,磕頭…… 不知重復了多少遍,不知跪了多少層臺階……她快要暈過去。 一把黑色大傘,支撐在她頭頂上方,瞬間擋去那些不安的風雨。 “現在道歉,還有用嗎?” 那道熟悉的低沉清冷男聲,讓喬予背脊猛然一僵。 她抬手,用力抹去臉上的淚痕和污漬,可她的手心已經臟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凈。 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 此刻,她比微塵還要低賤,可薄寒時,高高在上,一如神祇。 風雨中,一把肅穆的黑傘,支撐起一片小小的天地。 喬予跪著,薄寒時站著。 不知就那樣僵持了多久,那道跪著的身影,徹底暈倒。 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喬予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臂,像是從前那般將她打橫抱起。 男人胸膛的溫度,曾經令她無比留戀…… 只可惜,再也不屬于她。 …… 西洲,君悅大酒店。 江嶼川在套房門口焦灼的來回踱步,直到看見電梯門打開,薄寒時抱著昏迷的喬予,大步走來。 “喬予怎么樣?張醫生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張書源,薄寒時的私人醫生,早就在總統套房內恭候。 薄寒時橫抱著喬予徑直進了房間,抬腳踢上套房門。 門,咔噠一聲,重重合上。 江嶼川被隔絕在門外,愣了下。 好像自始至終,無論他怎么關心喬予,他一直都是那個局外人。 于是,他安分的,候在門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