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些核心教徒里,有一部分是赤哈部落的族人,但是他們的小公子現(xiàn)在都跪在宇文鐸面前,其他人又怎敢置喙?高行武上前匯報:“公子,名單上的所有核心邪教教徒,當(dāng)場殺死二十三人,擒拿四十三人,并無一人走脫。“ 宇文鐸抹了抹辮發(fā),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無生老母面前,用靴子將她的腦袋挑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你知不知道,在以前的時候,偷偷摸摸來草原傳教,被抓起來會怎么樣?”“嗬嗬嗬。”老嫗跪在地上,仰著臉,滿嘴的血,卻看著宇文鐸,一直在笑。笑得怪異,笑得恐怖,笑得無所畏懼。 宇文鐸看著她,并不再說話。刷! 一名武士馬刀斬下,一顆無生教教徒的頭顱滾落。靜默了幾息。 刷!刀鋒閃過。又是一顆頭顱。 有求饒的一“等等,等等,你想問什么,老母知道的我都知道,別殺我,我什么都說!”有詛咒的一“膽敢褻瀆神靈,殺戮神仆,你將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但從頭到尾,宇文鐸只是看著無生老母。那些宇文家的武士,也并不發(fā)出別的聲音。 只有馬刀一次一次地?cái)叵拢挥袩o生教教徒的頭顱,一顆一顆地滾落下來。這沉默蔓延的壓力,像是將人按在深水中。 無生老母終于不再笑了。 她怨毒地看著宇文鐸:“你是誰,你想做什么?”繼而她發(fā)出一聲痛呼,“啊!” 她的左耳被削掉了! “我不習(xí)慣別人問我問題。”宇文鐸說著,將猶帶一抹紅色的馬刀,扔回武士手里。他的語氣很是隨意:“這樣,不如你來告訴我,你是誰,你想做什么?” 很明顯,在蒼羽巡狩衙的時候,宇文鐸一定是一名非常合格的飛牙,很會掌控訊問的節(jié)奏。老嫗此時已是滿臉的血,過度虛弱的身體,和不斷加碼的壓力,幾乎已經(jīng)擊潰了她的防線。她額抖著,緩慢地說道:“我是無生老母,我來草原傳播神的榮光。” “在你們內(nèi)部,無生老母是個什么位置?” “無生老母是我自封的,方便在草原傳教我在我教的位置,是地靈使。”“七十二地煞。”宇文鐸有些驚訝了:“你們教派很強(qiáng)大嘛!” 老嫗道:“我只知道我是地靈使,只知道草原駐地的情況。不知道其他地煞使者在哪里,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個,也不知道教派到底有多強(qiáng)大。” “很合理。”宇文鐸點(diǎn)點(diǎn)頭,又打量著她道:“說實(shí)在的,看你這副樣子,我都不太忍心下重手。你這么大年紀(jì)還出來害人,想來一定是有苦衷的。說說看你是怎么加入無生教的?“ 鮮血在深深的皺痕里緩慢移動,老嫗一臉木然,眼睛也很空洞:“那是我成婚不久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家里遭了賊。他們一共有三個人,拿了兩把殺豬刀,一把錘子,把家里值錢的東西全拿走了。他們說,我好好陪他們,他們就不殺我們。我陪了。他們還是抹了我丈夫的脖子,捅了我兩刀。又放了一把火,燒了我的家。我跳進(jìn)水缸里,沒有被燒死。那時候我想,誰能幫我報仇,我做什么都愿意。神回應(yīng)了我。“ “成婚不久?”宇文鐸打量著她:“請教芳齡?””二十有一。”老嫗道。 沉默了片刻,宇文鐸道:“說說看你的神吧,長什么樣,顯露過什么神跡,有多強(qiáng)?“ “我從未見過,弛只出現(xiàn)在我心底,那是一個聲音,好親切”老嫗喃喃地說著,忽然間眼睛翻白,直愣愣地盯著宇文鐸!聲音也變得陰森可怖:“你以為神是什么!?” 無生老母被秋出來的那座大帳里,就供奉著她的神。 慘白色的神宛,無面目的木塑神像,供奉的白燭一切都很是熟悉。高行武摘住了無生老母,沒有注意那些陳設(shè)。 姜望自然注意到了,但是他沒有提醒宇文鐸,也沒有第一時間掃掉那神龕,只是默默地觀察著一切。上一次在成國走得匆忙,行動上以隱蔽為主,他自問那時候的實(shí)力還不足以與張臨川接觸。 今日自然不同。且不說他已經(jīng)成就神臨,可以應(yīng)對絕大部分意外。更重要的是,這里是牧國,什么邪神來此,能夠不被鎮(zhèn)壓?張臨川就算再恐怖,還能在這里變了天? 恰是在無生老母提及神祇的時候,本來熄滅的白燭瞬間點(diǎn)燃,氨氳出隱隱的香氣,神龕中那無面的詭異神像,忽然睜開了一對眼睛!老嫗在這個時候掙脫了所有束縛,聲音干啞如老鴉,嘶吼著一躍而起一 “不敬者死!” 新筆趣閣為你提供最快的赤心巡天更新,第五十九章 不敬者死免費(fèi)閱讀。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