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宇文鐸錯了錯牙花子。 重點是黃不東嗎? 忍不住問道:“姜兄對此人感興趣?” 姜望誠實地道:“大齊計昭南、牧國蒼瞑、秦國黃不東、楚國夜闌兒,荊國慕容龍且,在道歷三九一九年,他們是年輕一輩的最強天驕。彼時最讓我覺得遺憾的事情,就是在黃河之會上,未能見得他們出手,使我不知高處風景。只有計昭南試了一場,也頗似蜻蜓點水,未能讓人盡興。” 宇文鐸肅然起敬。武安侯這是有戰意啊! 而真正可怕的是……他竟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仔細想想,如今才過去幾年? 昔時內府場的魁首,竟然已經擁有與彼時那些神臨境天驕同臺較技的資格。 可以不分內府,不分外樓,不看年齡,不加任何前置、全方位地放在一起比較! 他向來知道他與絕頂天驕之間的距離,在他眼中如神子般完美的汝成曳賅,就一再的提醒著他。 但唯有真正這樣坐下來審視,才驚覺自己好像與這些人壓根不在一個世界里。 自己不過就是去神恩廟奉神奉得多了一些,平時也沒有少修煉,怎么差距就被拉得這樣大了呢? “侯爺方才特意說了年份,那么……”宇文鐸道:“在道歷三九二一年的今天,誰才是年輕一輩的最強天驕呢?” 姜望斂容道:“李一一出,群星失色。” “除此之外呢?”宇文鐸又問。 姜望這一次并未回答,只是道:“今日宇文兄來得正好,煩請帶路,帶我去一個地方!” 作為至高王庭里首屈一指的戲班,鴛華伶的表演自然是精彩絕倫。 鳴鸞演樓中,秦國使節方只是作為隨從的幾名護衛,都看得津津有味。 坐在貴賓席上,黃不東那一張有氣無力的老頭臉,在光影下明暗不定。 大秦皇室秦懷帝的后人贏子玉,如今正在牧國,且正是在大牧皇女赫連云云的庇護下,混跡牧國官場。在景牧之戰里表現亮眼,屢建功勛,戰爭結束后更是持女帝特旨,直接進入厄耳德彌修行,至今還未出來。 牧國之厄耳德彌,是類比于齊之稷下學宮、秦之阿房宮的偉大存在。 贏子玉被獲準在其間修行那么久,有很強烈的政治意義,令秦國人相當不滿。 今日之秦天子,贏得了河谷之戰,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當然權位穩固,天下歸心,軍政在握,無人可以動搖。幾位皇子皇女也都極其優秀,稱得上后繼有人。 一個懷帝后人,自是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但是當這位秦國正統帝裔,落在其他霸主國手里,秦國就不得不面對最糟糕的可能。 當年齊武帝是怎么復國的?在誰的支持下贏得了時間?歷史上此等事還少了嗎? 觀河臺上贏子玉一戰成名,拔天子劍震驚天下。其人既是代表牧國爭旗,正式加入牧國體制。那么鎮獄司對其人的暗中追緝,已不能夠再奏效。 鎮獄司十大司獄長,說起來威名赫赫,真填進草原,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同樣是當世霸國,牧國連景國都敢硬頂,甚至于主動開戰,又豈會在意秦國的國書? 黃河之會結束后,秦國私底下與牧國是有過幾次接觸的。但無一例外,牧國方面堅決不肯用贏子玉做交易,一點談的意思都沒有。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便是這位赫連云云殿下。 黃不東本不愿操心這些。 出使這種事,最是麻煩,一言一行,都被矚目,打個哈欠都他娘的害怕有損國體,要被御史彈劾……齊國使臣既然是姜望,派秦至臻來豈不是正好?秦至臻不方便,派甘長安也行啊。 “八歲能長安”,是何等樣天才。放到國外展覽,多有面子。 結果那些老家伙,非說什么秦至臻輸給了姜望、甘長安輸給了重玄遵,見面低一頭,最后點卯點到他頭上—— 你派個大一輪的人去跟人家同臺,就不低一頭了? 他不理解。 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出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