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正視所有人性的弱點。 我理解不是所有人都有戰(zhàn)勝人生的勇氣。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仍然會為此失望。 我或許喜歡過她吧,在年少的時候。 但即便是有過,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對我來說,她是我的表妹,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人。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地培養(yǎng)她,讓她認清楚生活的真相,讓她擁有獨自面對人生的力量,然后給她自由。” 說完了這些,尹觀便將酒杯倒扣,也不管姜望如何想,敲了敲桌子:“好了,該聊的不該聊的咱們都已經(jīng)聊過了。姜侯爺,你該去你的草原了。“ 姜望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其實我也不是很急。” “我挺急的。”尹觀看著他道:“地獄無門一天很多單生意。“ 姜望只好遺憾地作別。 與姜望分開后,尹觀也徑直離開了這座酒樓,繞了很大一圈,出現(xiàn)在另外一個小國。 在一座人煙稀少的小城,地獄無門在此設有專門的外事駐地。 時至今日,在黑暗世界里,地獄無門早已是一塊響當當?shù)恼信啤J铋惲_兇名赫赫,但組織自是不止十殿間羅,還有越來越龐大的外事組織作為補充。事實上很多生意,下面的判官鬼卒就可以處理。 來到一處隱秘的房間外,仵官王正百無聊賴地玩著自己的手指—一一根根拆下來,又一根根裝上去。 此時的他,又用回了外樓境的肉身。唯獨不變的,還是那種木偶般的滯澀感。 就算是尹觀,其實也不清楚他究竟是外樓境還是神臨境,不知他是男是女,不知他哪一具身體是本軀又或者早就不存在本軀了。 但毫無疑問,他是能發(fā)揮神臨境的戰(zhàn)力的。 “情況怎么樣了?”尹觀問。 “差不多。”午官王隨口道:“老大,傷得那么重,治起來太不劃算。“ 尹觀平靜地看著他:“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把他煉了?我給過你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官王本能地坐直了,手指也不玩了:“我就那么一說。” 他又不傻。 秦廣王現(xiàn)在既然敢放他跟受傷的平等王單獨相處,肯定已經(jīng)有辦法讓他跑不了。這一次去佑國,雖然秦廣王并未完全展露實力,但從其人對鄭朝陽的壓制,也足能窺見只鱗半爪。 他完全沒有對抗的把握。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 “我不會要求你們相親相愛。但是他參與了行動,付出了努力,完成了任務,他就一定要有所收獲, 這是地獄無門最大的規(guī)矩。”尹觀語氣平淡:“即使是玩笑話,也不要再讓我提醒你第二次。” “嗬嗬。”仵官王企圖傻笑。但笑起來陰森非常,更像是在挑釁。 于是閉嘴。 尹觀徑自走入了里間,平等王靜靜地躺在…一副棺材里還用粘稠的血水泡著。 雖然清楚這血水有彌補氣血、蘊養(yǎng)肉身的作用,但眼前這一幕情景,也讓尹觀怎么都無法覺得,官王之前是“就那么一說”。 他伸指按了按,確認平等王的面具未被摘下來過,也便什么都沒有說,在旁邊坐了下來。 楚江王帶著蘇沐晴,仍在另一處隱秘地方等他,但他現(xiàn)在不想去見。 倒是又想到某位大齊侯爺。 躺在棺中的這位在佑國殺帝屠龍,竊國勢對敵。其人所掠奪的國勢之力,便是此行的酬勞。 非皇室嫡脈,不可能如此操縱帝氣。 再加上那大日金焰,地獄無門這位平等王的身份,對姜某人來說幾已是擺明。 但那家伙好像什么反應也沒有。 他本打算從中說和,最后卻也沒有開口的機會。 封侯之后,是有幾分城府了…他莫名其妙地想著。 他很少這么莫名其妙。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