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薛汝石領著八千新榮營,結成兵陣,直接撞上了顧永部。 十四在青磚等人的配合下,指揮振武營,對上了徐燦所部, 這兩營的力量都不如對方,且還需要對抗九子環山陣的壓迫,但他們的士氣卻都很高昂! 曾為夏軍,今為齊軍,哪怕是行了背棄之實,他們更需要努力證明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不然此心尤其難安。 重玄勝領著他們連戰連勝固是其一,姜望剛剛煊赫的一劍,更是給他們留下了無敵的印象。 此時踏雪而進,莫不有所向披靡的自覺。 而重玄勝自己統合東域諸國聯軍萬人,直接狂暴地殺向魏光耀部!甚至于還有余力,指揮最精銳的得勝營,竄向遠處的山影一迅速毀掉敵方大陣,爭奪高地,亦是這一戰的重中之重。 謹慎如他,還留了一支數干人的預備營,以隨時應對戰場的復雜變化—一雖然在他看來,已經不會有什么太大變化了! 齊軍兵力雖不如,勢已勝! 齊夏大軍終于廝殺到一起時。 姜望的劍也已經迫近周雄。 曾經在山海境,就有過圍殺神臨強者的經歷。今日劍斬易勝鋒,舊債償還,圓意無漏。此心此勢此意,正是在前所未有的煊赫狀態中, 他沒有理由收斂這一劍! 于是在這霜夜里,一襲青衫踏飛雪而來,縱來一劍如山傾! 出手便是劍勢之極,絕巔劍意。 饒是周雄這樣金軀玉髓的神臨境修士,也不能夠無視這樣的劍。 在與閻頗激烈的對轟中,他大袖一翻,文氣竄如銀蛇,又糾纏而鑄,成就一枚銀雪盤蛇鑄文印。 此印篆刻四字,左日“奉國”,右日“定法”。 抬手間令印已落,誦日—一 “親疏不別,貴賤不殊,一斷于法!“ 他的靈識之域擴張開來,將閻頗、姜望,乃至于他自己都籠罩。 以儒術行令法,端是妙用無窮。 飛行受錮,移動受錮,拔劍受錮,乃至于道元流動,所有的一切,都要遵令于一種統一的規則。 任何人在此方靈域里,都要受到同等的壓制。因為剔除了周雄自身的特權,而使得這種規則格外有力。 一視同仁,在某種意義上,亦是對弱者的不公平。 相等的規則壓制下,強弱的差距被拉得更大了。 這一手,能夠最大程度上剔除姜望參戰的影響,尤其是在周雄已經負傷的此刻一在不惜生死的搏殺中,他與閻頗都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金軀玉髓的兩位神臨修士,都被不止一次地突破了防御。 對于周雄來說,領兵能力平平的他,能夠在戰場上單獨拖住兵家修士閻頗,無疑是大賺的買賣。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地與閻顏搏命。 可是他搏命爭出來的機會…卻被姜望所把握了! 在他纏住閻頗的情況下,但凡易勝鋒和觸憫不那么自信,但凡這兩人能夠多撐幾個回合,這場伏擊戰都還是占據優勢的走向。 但姜望那邊的戰斗結束得太快了!在姜望接連斬殺兩位天驕后,重玄勝又展現了超卓的領兵能力,戰爭的天平就已經開始傾斜一夏方兵力還是占優,又有九子環山陣的壓制。但齊軍氣勢如虹,那些降兵降將也沒有像預期的那樣, 夏方振臂一呼就反復。反而在以薛汝石為首的降將帶領下,拿出了搏命的氣勢。 看到齊軍來回穿插,那種行云流水般的戰陣美感周雄對于魏光耀等人的信心,已經并不那么足。 正如姜望此刻視他為新的突破口,他也意識到可能自己這里是唯一的機會所在! 若能殺死姜望,就能打掉齊軍高漲張的士氣。若能殺死閻頗,他在這片戰場就無人可擋。哪怕是他自己為此犧牲…… 也可以讓戰場的歸于戰場。 所以當姜望一劍傾來,他已經不止是在搏生死,而是以金軀玉髓之身,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人到絕境,赴死慷慨, 此刻并不是他的絕境,因而更需要勇氣。 神臨相較于神臨以下的修士,最根本的差距,當然是生命本質的躍升,壽限的更改。而最直觀的體現,一在金軀玉髓,一在靈識金軀玉隨是肉體凡胎的質變,靈識是神魂之力的躍遷。 所以謂之“天人之隔!“ 對于神臨境修士來說。靈識洞察的范圍內,非神臨修士幾無秘密可言。 而在靈識構建的“域”中,神臨境修士如真神臨世! 所謂靈識之域,于修者而言,在某種意義上幾乎可以等同于神祇之神國。月天奴在山海境提前表現出來的凈土,就是其中的一種體現方式。 此刻周雄的靈識之域一經鋪開,三十丈范圍內,盡為其人的意志所籠罩。于此域中,只有他的規則能夠生效,只有他的救令能夠傳達,姜望立刻舉步維艱! 漫天飛雪,落不進這三十丈靈域, 傾山之劍闖進來,那股凌厲的勢頭,先就緩了三分。 于此同時,他并指如劍,遙遙一點一“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