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廉鑄平一沒有什么太強大的武力,二在齊國沒有太深厚的根基。這么些年來,廉家當然也有自己的經營,鑒于家族產業的特殊性,主要的人脈都在軍方里。 而重玄家在軍方的影響力……可以把廉氏這樣的家族,按下去一百次,一千次。 雙方能夠調動的資源,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倒也用不著體現智略上的差距。 對重玄勝來說,廉氏這局棋,從來就不存在什么難度。他需要考慮的問題,只在于廉家能夠起到什么樣的作用,而他在什么時候收官最恰當。 伐夏的時機百年難遇,無論他之前有什么計劃,都必須為這場戰爭讓步,所謂“順天應時”。 于是在齊王宮外接了姜望就徑來南遙城。。 整個廉氏奪權的過程,沒有半點所謂驚心動魄的場景。 開始得很突然,結束得很干脆。 廉鑄平在宗祠里自焚而死。 廉雀在宗祠外宣告了命牌制度的結束。 勢如秋風掃落葉。 倒也談不上什么悲喜。 無非舊愿已償,無非酒壚意氣曾少年。 而在廉雀正式接掌了廉氏權力的時候…… 齊天子詔令已下! 以曹皆為伐夏主帥,以欽天監監正阮泅、前相晏平為鎮軍軍師。 于是征調昭、弋、昌、容等東域小國兵馬,計有三十萬,編為三軍,以朝議大夫謝淮安居中調度,并發伐夏。 全國征郡兵三十萬,以朝議大夫陳符領之。 發九卒者其三,曰春死,曰秋殺,曰逐風,以為伐夏主力。 此次出征,計有真君兩位,真人五位。 百萬雄師攻夏! 盡顯齊天子滅夏之心! 此前呼聲最高、朝野信心最足的大齊軍神姜夢熊,卻是并未掌軍,也未鎮軍隨行——這也是可以預見的事情。畢竟以姜夢熊在軍中的威望,出則為帥,入則鎮國,鎮軍很難只是鎮軍…… 鎮軍軍師這個軍職,都是臨時生造出來的。表示軍令從一, 表示主從之分。雖則阮泅、晏平都是衍道強者, 而且身份一個比一個不凡, 但在這次伐夏之戰里,也都必須遵從主帥曹皆的軍令。 軍神自己未能出征,但是他的幾個弟子, 除計昭南還在萬妖之門后廝殺、無暇分身外,大弟子陳澤青, 關門弟子王夷吾, 卻是都要參與此戰的。 而兇屠重玄褚良雖然沒能拿下伐夏主帥之職, 卻也是伐夏之戰的絕對主力,親掌秋殺軍出征。 唯獨是修遠…… 囚電軍并不在這次伐夏的主力陣容里, 修遠請旨爭帥,但是最后連戰場都沒能上去。 天子之心,實在難測! 而不聲不響擠進伐夏主力的逐風軍, 乃是當代摧城侯李正言所領強軍。 一般來說, 大齊九卒除天覆軍乃是毋庸置疑的最強之軍外, 其余幾只勁旅向來是各呈千秋, 難分高下。 但亦有此言—— 四時第一曰春死,四象第一曰逐風! 總之, 無論背后有哪些考量、是如何籌謀。齊國這一次南下的大軍,也都算得上是齊國的主力軍隊,完全可以代表大齊帝國的真實武力。 不說是傾國而戰, 也是在確保鎮壓各方的情況下,所能抽調出來的最大力量了。 “帝君是如何考量的, 我們不必去想。主帥已立,征期已定, 其它的事情現在都無關緊要。我們接下來需要考慮的,是在這場戰爭中, 關于我們的所有。” 姜望和廉雀曾經對飲過的酒壚中—— 重玄勝盤坐在竹席上,正談論著天子詔令的事情。 三人此時圍著一方火塘而坐,火塘上方架著一個大甕,燒著滿滿的一甕酒。 整只已經烤好的牛腿、羊腿,擺在食盒里,堆在竹席前的條桌上,酥爛噴香的大肉間, 只橫著一柄食刀。 廉雀手持一根竹水勺,不緊不慢地給兩位朋友舀著熱酒。 十四披甲帶劍,獨自立在門邊。 冬月煮酒,窗外正飄雪。 重玄勝繼續道:“如無意外, 我和重玄遵肯定是要進秋殺軍的。在這場戰爭中,叔父不會偏幫于我,最后的結果可以預見——一定是我和重玄遵各領一軍,在戰場上各憑本事。兩人斗分生死,我自是不如。但是單論領軍,我不會輸給他。” 他看向廉雀:“屆時我手底下應該有萬人。這萬人的兵甲需在出國前完成補給,我要最好的。” “不違例的事情,我肯定盡力配合。”廉雀非常干脆地道。 真要無所不用其極,廉家能夠發揮作用的地方其實有很多。比如在給重玄遵麾下士卒換裝時做點手腳什么的…… 但重玄勝不會那么愚蠢,那么沒有分寸,廉雀也不可能答應那樣的事情。 在守規矩的情況下,廉家能做的事情就相對有限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