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重玄勝也并不會急切。 類似于廉家這樣的準備,他做了很多。積小優而成大優,正是他在與重玄遵競爭過程中,一直在做的事情。 面對重玄遵,能有一點優勢,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戰場上瞬息萬變,現在說再多其實也沒什么大用。我們只能做好先期準備。剩下的事情,到了夏國再說。”重玄勝端起酒碗道:“喝了這一碗,便回臨淄!” 三人舉碗相碰,一飲而盡。 幾年前各自不名的少年,今時今日已各有各的事業。 值得慶幸的是,還有舊時心情。 重玄勝便要起身。 姜望卻從儲物匣中,取出一支斷槍來,遞給廉雀:“廉兄,你幫我看看,這桿槍能否修復?” 廉雀接過來瞧了一眼,便道:“這桿槍,最精彩的地方在槍身,槍頭反倒沒有多卓越,打造的時候有些浪費……但現在槍桿已經折斷,靈性毀掉了。” 他又看了看,語帶可惜:“毀得很徹底。” “沒有任何辦法了嗎?”姜望問。 見他這般認真的樣子,廉雀盯著這桿斷槍,凝神想了一陣,才道:“我可以試試……但幾乎不可能成功。” “不管怎么說……試試也好。”姜望有些蕭索地說道。 廉雀于是便將這支斷槍收下了。 然后道:“你們在戰場上多加小心,之后有什么需要我協助的,隨時讓人通知我。” 重玄勝當然不會假客氣,他辛苦入局,就是為了得到整個廉氏的助力。此時也只道:“戰爭一旦開始,就很難再被個人的意志所干涉。接下來我們恐怕都要辛苦很長一段時間……你新掌廉氏,有沒有什么需求?” 廉雀想了想,看向姜望:“你還記得這里嗎?” “當然。” “記得我們在這里說過的話嗎?” “當然。” 廉雀取出一塊墨色的方形金屬牌:“還記得這個東西嗎?” 姜望笑了:“你的命牌嘛。” 一旁的重玄勝,當然也記得這個小玩意,當初姜望交還廉雀,他還替姜望很舍不得來著。 廉雀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拿著它去螭潭,替我找一樣東西。” “螭潭?”姜望自是不知此地是何地的。 重玄勝則若有所思:“夏都西去兩百里,有潭曰螭。相傳人皇煉龍子為九橋,螭吻悲泣而東,血淚成寒潭。” 見姜望有些驚訝地看過來,他惱道:“《大夏方志》里的內容。還真以為只有你讀書啊?打仗之前,這點功課我總會做的!” 姜望于是又問廉雀:“要找什么東西?” 廉雀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廉氏所在的故國原址,便立著如今的夏國。我只知道螭潭那里或許有個廉氏先祖留下來的什么東西,但并不知道是什么。我現在是廉氏族長,這命牌雖解了,卻也與我關系緊密。你有機會的話便帶著它去看一眼,沒機會也不緊要。過了這么多年,興許什么都不剩了……” 齊國這一支廉氏族人,是當年國破逃散時遷來的一支。 但廉氏故國在夏國占據那里之前,就已經被伐滅。如今山河變易,歲月流遷,的確很難還有什么過去的東西存在。 螭潭里或許藏著什么,這事說起來是廉氏的隱秘,但日長年久,也不見得還有什么指望。 姜望接過這張命牌,認真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去看看的。” 廉雀只抬起酒碗:“祝兩位馬到功成。” 姜望同重玄勝于是又喝了一碗,這才一起離去。 …… …… 東域霸主一朝豎起戰旗。 整個現世都為之震動。 大齊兵鋒所向,天下莫有當者。齊夏之間,諸國惶惶。 齊歷元鳳五十六年十一月七日,伐夏朝議后的第二天,天子賜劍、賜甲、賜印,曹皆正式被確立為伐夏主帥,主持此戰一應事宜。 凡涉此戰,必應其命。 于是在點將臺升起帥旗,號令三軍。 此時距離景國正式向牧國宣戰,才剛剛過去十九天。 景牧兩大霸主國的全面戰爭,正如火如荼…… 臨淄西郊,點將臺上,立著兩桿大旗。 一桿紫微中天太皇旗,昂揚風中,堂皇大氣。 一桿帥旗,正中繡一個“曹”字,立如山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