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易唐強不強? 仁心館真?zhèn)鳎敶钅贻p的本閣醫(yī)師,當然是毋庸置疑的強者。 其人在五識上的造詣,同境之中,恐怕很難再尋得到對手。 但姜望在錯失先手的情況下,借勢而行,直接以讓人眼花繚亂的術(shù)法,干脆利落地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幾是碾壓的結(jié)果。 那些有頂級傳承、強者親授的天才修士,一入外樓,即以真?zhèn)鞯歉撸笠蕴熨Y登頂。 如斗昭、重玄遵者,天下有幾人抗手? 而十七歲逃出楓林城的姜望,卻是要從頭開始攀登。 對他來說,每一步踏出以后,都是全新的、陌生的世界,他殺過外樓,在內(nèi)府境就殺過外樓,但是對于外樓境,他并不能說懂得。 重玄遵可以在觀河臺上輕蔑地說“外樓好像也并不難了解”。。 他不能。 是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想,一路爭。 在淮國公府補充了積累,在山海境、在不贖城豐富了閱歷。 見識過世界生滅的真相,與聽過九百年前的秘聞,感受過許多種復(fù)雜的人生。 在兀魘都山脈停下來與世隔絕,獨坐近半年之久,才終于消化了外樓以后的所有收獲,向著此境最強的位置行去。 他是坦然的,也是安寧的。 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易唐看著姜望收回去的手,有一瞬間的恍惚。 就這么輸了嗎? 他沒有展現(xiàn)全部的自己,他還有很多仁心館的秘傳手段,未能使出來…… 是的,就這么輸了。 對于一場戰(zhàn)斗而言,學(xué)了多少學(xué)了什么都不重要,在戰(zhàn)斗中體現(xiàn)出來的,才重要。 “承讓。”姜望適時地拱手道,聲音溫和,不帶一點攻擊性。 易唐回過神來,回禮道:“姜青羊名不虛傳,易某輸了,輸?shù)眯姆诜!?br> 姜望結(jié)禮的手攤開來,手掌上托著晶瑩剔透的云暮樽,有五色小魚暢游其中。 他將這云暮樽遞過去:“承蒙易兄成全,這場切磋令我獲益匪淺。以此薄禮略表心意,萬請不要推辭。” 易唐擺手道:“我已是輸了,怎可厚顏再要你的五色魚?” 姜望仍然抬著手,表情懇切:“這魚兒身具奇毒,天下罕見,只有在易兄這樣的圣手手里,才能發(fā)揮作用。我得到后一直空置,實在有些暴殄天物。不瞞易兄說,此來便是專為這魚兒尋個歸處,切磋反倒是其次了。” “你這又是五色魚,又是法器的,令我惴惴不安。”易唐看著他道:“不知我有什么能幫到你的?” “還真有一事!”姜望笑道。 易唐有一些‘果然如此’的放松,表情平常地道:“不妨說說看。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不會推辭。” 言外之意在于……力所不能及的事,你也別怪我。 “不知易兄能不能幫忙寫一封引薦信,讓我可以私下去見到崔一更?”姜望笑道:“勤苦書院畢竟不似仁心館妙手仁心,大開方便之門,不太容易混進去。” 勤苦書院乃天下四大書院之首,而崔一更是勤苦書院外樓第一。 其人在勤苦書院的地位,與易唐在仁心館的地位差不多。兩個天下大宗離得也不遠,在姜望看來,這兩人怎么都能有一點交集才是。 易唐訝道:“也是去挑戰(zhàn)?” 姜望只道:“只是潛修日久,終得出關(guān)。想要接觸山外之山,有所驗證罷了。” “姜兄你才是那山外之山吶。”易唐搖頭嘆了一聲,便笑道:“這封信我該寫,人外有人這個道理,不能只有我易唐知!” 顯然在他看來,勤苦書院的崔一更,也不會是姜望的對手。 姜望笑道:“易兄若是不嫌麻煩,不如多寫幾封。” 易唐抬眸:“姜兄還要去哪里?” 姜望道:“這一路走過去,勤苦書院,青崖書院,東王谷,懸空寺,三刑宮。” 易唐霍然動容:“看來姜兄這是要劍試天下,必證第一了!” 姜望道:“我的封地在青羊鎮(zhèn),這只是一條回家的路。” 易唐笑道:“那這條路有些繞了。” 姜望眸光寧靜:“能見天下風(fēng)景,繞一下也是應(yīng)當。” “其它的都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去東王谷的話,姜兄最好不要用我的引薦信……”易唐伸手引道:“請進書房稍坐。” 看來這醫(yī)道兩大圣地,積怨頗深…… 姜望想著,嘴里道:“無妨,若能激發(fā)一些怒火,想來切磋更見真實。” 其實要激發(fā)東王谷修士的怒意,他也不需要易唐的信了。以東王谷對申國的支持,他出現(xiàn)在東王谷,本身就是一種挑釁。再聊一聊他曾經(jīng)劍斬東王谷修士莫子楚的事情……簡直可以直接爆炸。 但也并不影響他對易唐示個好。 易唐也只是笑笑。 到了書房,幾封內(nèi)容大同小異的信,隨筆揮就,并加蓋了自己的私人名章,遞予姜望。 姜望再三道謝,也不多做逗留,斗笠一戴,便自離去。 書房中安靜了很有一陣,直到那個名為郝真的仁心館弟子,推門進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