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下列國的參戰隊伍,紛紛向觀河臺進發。 齊國的隊伍自臨淄出發,經鄭國西去,繞景國北面而走,最后穿過季國,從沃國去往觀河臺。 說起來,景國就在齊國的正西方,而觀河臺在景國的正西面。 齊國隊伍直接穿過景國,一路西行,顯然是最快的路徑。 但顯然不可能這么走…… 別的不說,齊國騎軍過境時,景國官方如果讓你解兵,你解還是不解? 景國的一系列規矩,各種道家禮儀,你守還是不守? 大家同為天下六強,誰讓了誰,都不好看。 索性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齊國隊伍年年不惜繞老大一圈,經由沃國趕赴觀河臺。 景國方面也默不吭聲,隨便你怎么走。 “沃土之國”地段自然是極好的,土地也很是肥沃。 但真正讓這個小國發展富庶起來的,其實還是黃河之會。 陸地瀚海的所謂“黃河河段”,正是在沃國與景國靖天府之間。 沃國再往西,就是天馬高原了。 南面來的國家且不去說,北面來的國家隊伍,大多都要經過沃國往觀河臺去。 常年選擇繞道的東域齊國,甚至于在沃國都建立了“齊館”,用以接待經行此地的齊人。當然,最主要的職能,還是在黃河河段到達目標水位的時候,讓齊國的出征隊伍暫停歇腳。 牧國在此也有“牧園”,荊國在此設有“荊樓”。 其它林林總總的小國倒也不必細說。 這么多國家勢力在此設下落腳點,反而意外的和諧,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沃國卻因此成為一個交通樞紐般的存在,有百花齊放的風采。很多國家的商人,途經時都必然在此停駐。 又因為各方制衡,而保持了某種超然的獨立性。 當然,離景國這么近,想要完全擺脫景國的影響,也是不可能。它可以繁榮,但不能強大。 …… …… 曹皆身量不算高,也不怎么壯。 甚至于他的五官,在溫吞之中,天然帶著一種苦相。幾乎不存在攻擊性,反倒看起來很好欺負。 若說國相江汝默是“阿婆面”,那他可以說是“小媳婦”面了。 兩人也是如出一轍的低調。 江汝默可以說是歷代齊相里,存在感最低的一個。政綱溫和,處事圓潤,推崇雙贏。往往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見不著痕跡,便已把事情辦妥。 有一件舊事或者可以說明江汝默的行事風格。 當初他在禮部的時候,同堂有一員侍郎,視他為最大的競爭對手,處處與他為敵。 換做一般人,早就想方設法斗死對手了。那些大員一路走上來,身后不知倒下了多少政敵。 而江汝默是怎么做的呢? 當時有一個外放為郡守的機會,非常難得。有過任職郡守,牧守一方的經歷,對進政事堂來說,也是非常有用的履歷。 江汝默的機會更大,但是卻主動放棄了,向政事堂推舉與他為敵的這位侍郎去。 那位侍郎當上了郡守,還特意到江汝默面前炫耀,百般挖苦。江汝默也笑臉以對,唾面自干。 后來是那位侍郎的坐師看不下去了,告知了他個中內情。 此人才知道自己能當上郡守,完全是江汝默推舉之功。從此對江汝默心服口服,甚至于說,“此生甘為江侍郎守院門。” 而江汝默在禮部內,少了一個處處與他掣肘的對手,在都城之外,多了一個惺惺相惜的朋友。禮部內其他官員也都因此很佩服他,做起事情來得心應手,很是做出了一番成績。幾年之后,禮部尚書出缺,禮部幾乎所有在職官員都推舉他繼任。 此后一發不可收拾,一路官運亨通,進了政事堂,成為朝議大夫。乃至于現在,位極人臣,當上了大齊國相,領袖政事堂。 相較之下,兵事堂里的曹皆,也是沒有什么赫赫聲名。 他不似兇屠那般,是天下皆知的名將,有可止小兒夜啼的兇名。也不似軍神姜夢熊那樣,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所向無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