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換了衣裙的公孫明月冷漠的坐在公孫不在身邊,李幼白站在她后面,想著另一件事,臉上是得逞后略微得意笑容。 廣場旁側擺有一桌一椅,南軍中郎將馮劍正翹著腿品著公孫家侍女端上來的熱茶,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幕。 公孫名披頭散發,嘴巴被嚴實堵住,腿上中了一箭,另一條腿已經血肉模糊,傷勢極重,在他身邊,擺著戶部侍郎李衍的項上人頭。 不少叔伯欲言又止,不忍心看,臉上有淡漠更有憤怒,到最后依舊像寒風一樣冷漠寡言。 “我們明教從建立之初,教祖曾經立誓,每當惡人當道,我等就將懲惡揚善,每當朝廷昏庸,我等就將揭竿而起,你身為公孫親族子弟,竟勾結賊寇,禍亂朝廷社稷,你該當死罪啊!” 公孫家的叔公手里舉著長刀,懸在公孫名頭頂,眼看著鋒銳的刀刃就要落下,公孫名不斷掙扎喊叫,他死死盯住坐在前方一側的紅裙女子以及站在身邊背著劍袋的小姑娘,死命想要將嘴巴里的布團吐出。 他絕對不信,這世上有如此恰好的事情會在他志得意滿的時候發生。 當鋒利的刀口落下,公孫名剛好吐掉布團,張口就喊:“別殺我,都是她們兩個的詭...” 話音再也無法說出,一抹寒光與血颯然飄浮在公孫家上空,馮劍將最后一口茶水飲盡,滿意的起身離去,朝廷已經盡可能的讓世家體面了。 府邸外黑壓壓的圍兵忽如潮水般退去,馬蹄聲碎,旌旗卷塵,轉瞬只剩一地凌亂的蹄印與飄散的風雪。 安靜,沉默,看著公孫名的人頭與還跪著的尸體,多大都說不出話來。 有叔伯撇開視線后臉色帶著喜,眼神掃視眾人,大聲道:“大公子退出,二公子又出了這種事當真家門不幸,有損我們公孫家在江湖上的威嚴,三小姐做事勤勤懇懇板板正正,我看這次大家都不會有異議了!” “現在繼續選吧!” 無論愿不愿意選公孫明月坐上教主之位,此時此刻他們都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大公子公孫勝早就放棄,公孫名又掉了腦袋,結果不言而喻! 陸陸續續,開始有人舉手,有人跟上。 “等等!在選之前我有一件事必須問清楚!” 老一輩的叔伯中,還是有異議者舉手站了出來,他是二公子那邊最親近的叔公,同時也是公孫名的牽頭。 所有人把目光看向他,他直直走到公孫明月跟前,看著眼前的被稱作三小姐的姑娘,他沉聲道:“公孫明月,你敢不敢對你爹和祖公發誓,你二哥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公孫明月看向公孫不在,隨即離開位子走進正廳,她微微仰頭,對著正首位上祖公的畫像行叩首禮,再回身,伸出三根手指抬舉上天,語氣決然,“二哥是咎由自取,我沒有做!” “...” 沒人回應,唯有風聲。 此言一出,那位二叔公再也沒了話,默默坐下,也跟著其他人舉起了手。 公孫家宅邸外,很多人沒等來英雄大會的后續,卻是等來了教主選舉的結果,明日,公孫一族將在家中舉行受任祭禮。 今天,還有很多人要殺,凡是對朝廷與公孫家有異心的江湖武夫都不能留在都州城,這是朝廷一次能夠光明正大動刀的機會,敲山震虎,會讓很多人短時間內不敢有其他想法。 公孫明月沒能親自去視察,雖然李幼白第一時間幫她暖了身子,不過時間還是太過倉促,回到家沒多久,審判過公孫名后便很快病倒了。 李幼白守在她床邊,看著要強的姑娘難受的翻來覆去,咳嗽不斷,紅唇白得嚇人。 “朝廷從不在乎誰當教主,你死了,他們就扶持想法多一點的公孫名,公孫名死了,他們就扶持更聽話的你。 朝廷只是想要一條聽話的狗。明月,真的值得嗎?”李幼白原封不動把話語還回去。 湯藥的苦澀讓公孫明月緊蹙眉頭,她那濃烈的苦味不及她過往半分,然而,真正讓她失望且難過的并非眼前這能夠治病的藥。 人在說出一句話時,就已經下意識給出答案了。 她強撐著沉重的眼簾,瞳仁里浮動著深秋中惆悵綿延出來的枯黃哀傷,即使兩人是合作關系,可還是她原以為小白會懂得她的想法和心情。 虛弱的身體令她難以坐直身子,然而堅定的意志,則能讓她無視痛苦露出一種無與倫比的瘋狂來,那種神色,要比她原本的紅唇更要艷麗三分。 “我從小就沒了娘親,沒人疼我,又因為是女人,從來都不被看得起,哪怕今天,那么大的勝算,那戶部侍郎李衍竟然還會站在我二哥那一邊,我出那么多錢,還是會有人選擇背叛我...” “咳咳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