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京來人-《宴春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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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便有信站之人來報加急的信件,二日前,紹城水域打撈起來一具尸體,經驗證,正是張臨賀其人。得知此消息的桑府眾人驚懼不已,又幸得桑府反應及時,否則今日會莫名喪命的可能就是桑家之人。但阿寧卻并不為此感到慶幸,原本她計劃將此事秘密交予東宮處理,這樣桑府可以摘得一干二凈,依舊過清凈日子,但如今卻不得不鬧得滿城風雨,定然不是一件好事。
張臨賀的死訊傳來之后,桑老夫人第一時間將桑子青接回了家中,又讓桑子鄴為院內添加了多名護衛。同時安城主府傳來消息,此事已經驚動了上京,天昭堂已經派人前來處理,讓桑府眾人在這期間不得擅自離開府內,等候盤問。得知此消息,桑府眾人各懷心思,如桑子鄴等知曉其中厲害的自然明白這已是安城主府在給與桑府庇護,這段時間雖然桑府之人出不去,但外面的人也不可隨意進來。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桑子青倒也消停了,一直在自己的院內不出現,只時不時還會去桑老夫人的院內走走。而上京那邊張府究竟如何了,尚未有新的消息傳來。
后院的屋內,清香卷起了云蓋,又被忽然掀起的帷帳給打散了去。阿喜將熱好的姜湯給阿寧端了進來,這幾日本就天寒,阿寧還跟著人跑了城頭去吹風,倒是有些竄了涼,宴清安吩咐這幾日都得將姜湯喝上,相較于那些苦藥,阿寧對這個倒也沒什么反感。
阿寧今日并未著正裝,一身長服加小裘衣,就連長發也只是輕輕地挽起,臉色略微蒼白倒顯得人柔弱了三分。她抿了一口姜湯,復又拿著湯匙一遍又一遍攪動著碗內的湯水,久不見再入口。
這幾日她一直在思考張臨賀與桑子青在暗巷內的話,心里一直隱隱有些不安,真的只是民府官糧的問題嗎?
此時,外院的仆從在屋外低身喚道:“姑娘,主府大人親自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上京天昭堂的趙大人。家主請姑娘過去,說是要詢問一些事。”
阿寧將手中的湯匙放下,畢竟那主意是自己出的,此事還要她來面對。
此時桑府的衙役倒是多了起來,將前院圍了起來,阿寧隨著傳喚的人一路低眉順眼地到了主庭,桑家一眾人等皆已到場。上座的位置天光未明,阿寧倒是未看,只作乖順的模樣站在宴清安身旁。
桑子鄴朗聲恭敬對上座道:“大人,桑府眷屬已經到齊。”
今日并非主府升堂,而是朝廷需要了解一些情況,因此主府聞此,朝一旁的人點了點頭。
“聽聞桑老夫人身體抱恙,還請先入座吧。”
這聲音聽著溫潤而悅耳,阿寧猛地抬頭便對上一雙如詩畫般走出來的眉眼,他眼中含笑透印著天光仿似人間最深的秋色,他今日著的是一般文士的服飾,文帽束發,顯得整個人玉立而清朗,又帶著三分書生的文秀之感。但只是一眼,那人便掃過阿寧,并未多做停留,仿似與她并不相識。阿寧低垂了眉目,他親自前來,那么此事定然有大的牽扯。
主府就民府賬目之事,細細問來,如何到桑府人手中,又為何要散之城樓,事無巨細。那人多是在靜靜地聽著,時不時細問兩句,當主府問道阿寧為何會想要將賬目印制散布之時,那人恰到好處地開口道:“我從上京來的路上已有線人來報,有人派了殺手想要截殺桑府之人,幸得桑二姑娘機智,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他這話將桑寧為何會猜測會有殺手前來模糊地解釋了過去,同時又在告知桑府眾人桑寧所作并非空穴來風。這些日子,雖然先有武館之人失蹤,后有張臨賀的死,但事不及己身,難免會讓人覺得阿寧有些夸大,尤其是今日主府盤問,桑子鄴作為一家之主,卻沒有立即站出來,而是將桑寧給推了出來,若不點出桑寧之功,桑家人怕是會將此事怪罪于她。
眾人聽聞確有暗殺,不由哆嗦。
“只是,雖然你們為自保才這么做,但那畢竟是官家文牒,私自大肆傳播有違規章,因此仍有懲處。”
那人的話這般輕松,但這一罰卻罰掉了桑家的蔭封。桑子鄴等人愣在了那里,沒想到會是今日的局面。桑家祖業并不算大富之家,蔭封也不過是承襲祖上的一點榮光,讓桑家仍保有世家的光環,但這一罰,桑家還如何在安城抬起頭來?
“大人,那桑家子嗣可還有入仕的可能?”
桑子城立刻想到的是桑佑的前程,蘇瓷淡然道:“桑二爺放心,此事不累及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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