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桑府信件-《宴春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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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是年節至,淮南也熱鬧了起來。淮水為界,兩方人土各有風格,淮南多商賈,因此不少外地行商之人紛紛在年節返回,其中也有不少在上京謀生路的人。這幾日,天氣泛寒,桑老夫人便甚少離開自己的院子,桑府倒沒了那么多規矩,只是桑子青自西市之后便再未出現,作為子女的桑家兄弟自然明白其中可能有母親的參與,于是私下派人摸查,發現老夫人將人安置在了城郊的一個宅子里,宅子的主人是一個外地的商客,如今并不在安城,即便有人查到也與桑府沒什么關系。老夫人已經退步至此,桑子鄴也不好逼迫,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這幾日也并無其它事發生。
當然,擔心此事的還是阿寧。自西市過后已經四日,上京那邊還沒有半點消息傳回。此時阿寧開始回省自己的信箋是不是寫的不夠清晰,好歹落個款?或者信箋被內務府的人截去了?七日一到,海升錢莊便會從她的戶頭劃去十萬金作為賞金,若那時人還未到,這錢豈不是白花了?
見阿寧握著茶盞的手不斷轉動著杯盞卻遲遲不肯入口,桑悠然與宴清安對視了一眼,問道:“你這幾日心事重重的,可還在擔心小姑姑的事?”
阿寧回神,搖了搖頭,桑子青的事她已經盡力,畢竟她手上的東西于東宮有益,蘇瓷得知定然會有所安排,其他的倒也輪不到她來擔心。阿寧自然不能說是心疼自己的銀錢。
正此時,院外一陣喧嘩,多個仆從拿著棍棒匆匆掠過,驚擾了院內諸人,宴清安招來阿喜詢問,才得知是城中一家武館來了人,那幾人被桑府外院的侍衛攔了下來,便在那一通嚷嚷,怎么都不肯離去。
自當年敦帝在位其間出現氏族專兵的事后,大淵對于氏族親衛也有了嚴格的規定,除朝廷親授可隨軍征伐的幾個世家之外,其余氏族家族親衛不過三百,如桑家這般的小氏族,除了家生子之外,大多是雇傭武館的人為府內侍衛,或辦些差事。
阿寧等人走到內院的庭內,遠觀那處的動靜,見家中管事帶著十數人將人攔了下來。阿寧剛想上前卻被宴清安阻止,“你大伯父在家,你莫要輕易出面。”
在氏族眼中,武行多是莽夫,少與之打交道為好。阿寧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的,只是如今桑府做主的不是她,這些事自然也輪不到她管,她也不過下意識地想要前去看個究竟。果不其然,未過多久,便見桑子鄴帶著人匆匆趕來,那領頭之人似乎是認得桑子鄴,開口便道:“桑家主今日可要給我個交代。”
見武館之人還算講禮,桑子鄴先讓府內的侍從撤下,方開口道:“館主今日為何而來,且與我說說?”
那人見桑子鄴態度不差,讓眾人收了聲,開口道:“三日前你府上的人來囑咐了一個差事,要往上京送去一封信件。”
信箋一般而言是通過信站傳遞,哪里用得上武館的人去押送,武館接到此物時也是疑惑,那人繼續道:“我再三與那人確認,此物是否貴重,此行是否危險,我武行兄弟都是本分人,可不做賣命的事。那人跟我保證不過一般信箋,只是臨近年關,怕信站和鏢局都休息,在中途耽誤時間才找上我們。我看在桑家在安城也算有頭臉的人家便應了下來。”
說及次,那人深吸了口氣,道:“跟我們要了三個人去送信,可自離開安城后我的人便全都失了消息,我們一路尋去,在臨城找到其中一人的信物,上面全是血跡,至今那三人究竟在哪,是生是死我們也毫無頭緒。所以我想問問桑家主,究竟為何要害我等,如此隱瞞,致我兄弟傷亡,此事桑家主定要給我個交代,否則就算是鬧到主府那去我們也不會罷休!”
桑家眾人聞此皆是大驚,桑子鄴立刻讓管事去調查,是不是桑府之人去委托的這份差事。半響,管事回來報,這幾日府中無人去武館,說及次,又有些遲疑。
桑子鄴看出端倪,怒斥道:“說!”
那管事連連低頭,告罪道:“后廚的人見老夫人房里的嬤嬤前幾日偷偷從側門出去,也不知道與這件事有沒有干系。”
畢竟桑老夫人房內的人,他們不敢隨意盤查。此話一出,桑子鄴心中立刻有了計較,轉而對那武館之人道:“館主且給我一日時間,我母親如今身體抱恙,現下又剛歇息下,不好叨擾,明日我定給館主一個交代。”
說著又給那武館之人送上了銀錢,“這點小錢請大伙兒吃個酒,今日辛苦大家跑一趟。”
桑子鄴在安城的名聲不錯,向來守信,得他這番話,那武館之人收了銀錢方才肯罷休,紛紛離開。待武館之人離開,桑子鄴神色沉重,思慮半響還是轉身便往桑老夫人的院中快步走去。阿寧見此立刻跟了上去,桑悠然自身后一把抓住她,一個勁搖頭,示意她不要管此事,阿寧微微蹙眉,道:“此事若是被祖母耽擱,真真會要了我們大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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