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事-《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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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
夏云鶴抬眼看向林倉,問出心底的疑問。
“我是什么人?我自然是昭獄里的惡鬼。”林倉將吃剩的半個梨輕輕放在她腳邊,笑意不明,“這牢里還是無聊,人得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
被人當做樂子,夏云鶴悶笑兩聲,說道,“樂子?林統領給我這個……樂子……筆墨做什么?”
林倉驟然起身,居高臨下俯視她,“我只是將吃剩的梨賞給你,可沒給你什么筆墨?!?
說完,甩手出了牢門,走時還不忘吩咐,“給夏大人點盞油燈,再給些水。認罪的犯人,不必過分苛刻?!?
獄卒應了一聲,各自忙開。
聽著眾人的腳步聲漸漸變小,牢房內安靜下來,夏云鶴摸上懷中的筆墨,站不得,坐不得,直愣愣望著牢頂發呆。
耳邊響起太子那句報復性的話語,“夏云鶴,你選擇老七,就注定會是這個下場。”
太子還在記恨選弟子那日的事……
想著想著,夏云鶴笑起來,若皇帝知道自己請盡天下名士精心培養,看起來儒雅隨和的太子,實際是個睚眥必報,冷血無情之人,不知會是何等表情。
從陳海洲身死,到她下獄,只隔了半日,這場禍事的主謀,想必離不開太子……還有太子身后之人——定國公柳嶸山。
只一點夏云鶴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定國公,前世害她,這一世,還要害她。
她怎會服氣?
夏云鶴低頭看向懷中筆墨,突然理解了林倉的意思。
有人想讓她死,有人又不想她死。
牢門微微開啟,是獄卒端來水碗,還有一只硯臺,一盞油燈。
夏云鶴謝過獄卒,那人便離開了。
有了油燈,牢房也不再黑暗。她粗略看了一眼四周,勉強還算干凈。
她挽起袖子,搬來墻角的干麥草,在矮凳旁邊壘成墊子,自己盤腿坐在上面,靜默片刻后,從衣袍內擺撕下一塊帛,鋪平放在矮凳上,磨好墨,提筆在帛上寫下冤屈。
……
五日后,夏宅。
彼時陽光晴好,四四方方的小院中,冬青抽出新綠的芽,生機勃勃。
院中幾人卻愁眉不展,時不時唉聲嘆氣。
衛斯昭斜靠在墻壁上,看向一旁眉頭緊蹙的小宦官錢盒兒,衛斯昭見那人面皮嫩生,輕嘆口氣,垂下頭,隱去多余的情緒。
他知道夏云鶴會下獄,于是提前給秦王修書一封,可惜,秦王派來的這小宦官,太年輕了。
少不經事。
錢盒兒開口道:“宮里的對我避之不及,根本找不到人問話。”
臻娘問道,“錢小公公,李總管也沒辦法嗎?”
聽到這話,錢盒兒眉頭皺得更緊,臉上隱隱有些怒氣,沒有回答臻娘。
眼前的兩個年輕人長吁短嘆,臻娘看在眼里,沒再多問,心中卻是著急上火。夏家在京城并無根基,夏云鶴出事,她兩眼一抹黑,還是三娘自告奮勇,與那個名叫許行的年輕人結伴,一起去了桃溪給老夫人報信。
臻娘掐指算了算日子,估摸著夏云鶴身份還未暴露,如果女扮男裝的秘密被人知道,夏宅早被官兵圍了,不會像現在這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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