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觀隱一曲改調(diào)版的《破陣子》贏得了滿堂喝彩。 在那之后,由有七八個才子被點(diǎn)名作詩,甲乙丙皆有,席間也是斟酒不斷,更有人寫了首差詩,博了眾人一笑。 就在行酒令快要結(jié)束后,那瑞獸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了蘇清淵面前。 席間眾人俱都側(cè)目望去,只見那邊兩人坐在末席,想必是不入流的文人,也都不做看好他能寫出什么樣的好詩來。 但李夜清看著蘇清淵揮毫,卻是越看越心悸,特別是最后一句落成,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顫了一顫。 片刻過后,蘇清淵將寫完的詩篇擺在了瑞獸面前。 瑞獸清了清嗓子,向懸山閣的眾人朗聲念誦起這篇詩。 君可見 冬食夏果華閣里,數(shù)騎漁陽探使回。 才子笙歌醉太平,席間佳人迎雪舞。 朱門彤柱分明月,風(fēng)過錦帳傳笑聲。 君不見 昆侖玉碎鳳凰鳴,芙蓉泣露香蘭悲。 秋墳魂唱煌靈詩,恨血千年土中碧。 雨淋白骨血染草,月冷黃沙鬼守尸! 瑞獸朗誦完此詩,隨后就飛回了梁上,而席間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評價。 這一詩念完,眾人都覺得脊背發(fā)涼,如臨其境,但不知是誰罵了一句故作清高之輩,接著席間的議論就洶涌了起來。 朱紫萱搖著小扇道。 “作詩的人多了,總有人要寫些與眾不同的好博人眼球。” 玉京萱璧發(fā)了話,那黎云諫也緊跟著說道。 “這人名不見經(jīng)傳,雖有文采卻只寫奇詭可怖之象,用力過猛啊。” 但姜紙煙卻在心中沉吟了片刻,只覺得此詩甚好,但今天在這紅爐雅集內(nèi),他寫這樣的鬼詩確實(shí)不合時宜,兩相權(quán)宜之下,她也就不曾開口。 見自己的詩被眾人比作污泥,蘇清淵也不氣惱,反倒是露出了坦然的神情。 他站起身來,拱手回道。 “在下是個無趣之人,詩無文采人無雅興,叨擾了諸君興致,在這里告罪了,就此別過。” 可就在蘇清淵剛邁出步子時,卻被李夜清一把拉住了。 “真是好詩!” 李夜清也站起身來,看向這滿屋的文人才子,嗤笑一聲道。 “在座的不乏準(zhǔn)備考取上庸學(xué)宮的學(xué)子,但可知學(xué)宮注重品德,以天下人之興衰為鏡照己,你們聽見這世人疾苦,卻只覺得難登大雅之堂,怪不得都要在這宴席里四處投詩獻(xiàn)媚,在文人里養(yǎng)自己的名聲,卻說心系蒼生者為故作清高之輩,這所謂雅集,不來也罷!” 隨后他拽著蘇清淵的衣袖,就準(zhǔn)備離開這紅爐雅集。 李夜清這一番話,幾乎是指著這些文人才子的鼻子罵了,讓他們臉上全都掛不住,而先前說蘇清淵是故作清高的人更是漲紅了臉。 一時間,李夜清二人就成了眾矢之的。 姜紙煙剛準(zhǔn)備為他們二人說話,卻被朱紫萱拉住了衣角。 看向底下李觀隱,他也是搖了搖頭。 遂可知,他們雖然心里是認(rèn)同蘇清淵這首詩的,但經(jīng)不住這大半個玉京城里年青文人的怒火。 但姜紙煙又哪里是趨炎附勢的性子,她掙脫開朱紫萱的手,開口道。 “這位郎君的詩篇刻畫入骨,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詩,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我仍是評為甲等。” 姜女君開口后,底下開始有兩三人跟著給出甲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