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賈琮這間客房有兩張床。 里間床上的秦鐘被吵醒了,迷迷糊糊:“阿姐......是什么聲音啊?” “喔......” 秦可卿俏臉發燙:“是...是客棧里殺豬呢.......你安心睡著。 寶珠、瑞珠就在外候著,姐姐和師弟出去一趟。” “哦.......” 秦鐘咂咂嘴、磨磨牙,腳蹬被子,重新睡下。 他沒跟賈寶玉學壞,心思純凈也就不知道那些事,只堅信姐姐的話....... 二人出了客房,來到樓間。 秦可卿還有些心緒不平,杏眸朝旁邊一瞧。 賈琮報以微笑,那種波瀾不驚的表情,好像很了解一般。 秦可卿頓時又紅了臉:“師弟他.......他難道知道這種事嗎? 他還這么小,怎么會......難道剛才........” 這般胡思亂想,一時更擾得心緒難寧。 那邊間傳出異響的客房,雷雨交加了半響,依舊不見停息之勢。 淫靡之聲環繞于耳,放佛是一曲勾魂媚藥。 秦可卿咬著粉唇,只覺兩腿兒有些酸軟無力。 她雙手撐在欞欄上,面頰紅暈,極作鎮定。 心尖卻是顫鳴不止,又羞又惱,不敢再看身邊少年郎一眼。 賈琮則是兩耳不聞窗外事,自顧想著事情。 門外吃飯的鐵牛卻忍不了,他是什么人? 國公府的奴才啊! 賈琮的奶哥,在榮國府里由賈琮教訓還檢點一些。 生自天子腳下,能不具有優越感和趾高氣揚嗎? 宰相家里,還有七品官呢。 鐵牛破口大罵:“狗娘養的,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未幾。 右方樓道一間客房“幽燕第一狀”羅奇才推門而出。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走過來,冷諷道:“狗叫什么叫?羨慕你大爺是嗎? 客棧又不是你家開的,有能耐你也去醉仙樓叫個姐兒呀?你個死奴才!” 鐵牛氣的臉紅脖子粗,他哪里受過這種窩囊氣? 張牙舞爪,就要上去拳打腳踢地動手。 賈琮朝他使個眼色過來,鐵牛才罵罵咧咧地退后。 那羅奇才藐視了一眼,瀟灑地一搖四方平定巾,大步流星。 十分騷包地與他們擦肩而過,到樓梯口還有幾步時。 忽然“咦”的一聲又轉過身來,摸摸下巴。 眼神掃了秦可卿幾眼,見她容貌精致、肌膚白凈,身材苗條。 羅奇才雙眼放出精光,生出垂涎欲滴之色。 秦可卿這時還是女扮男裝的姿態,又看看賈琮。 羅奇才咄咄逼人道:“這位小公子,這人是你養的兔爺吧?” 這時代龍陽之好、斷袖之癖是風尚,沒人覺得奇怪。 有些男戲子長得像女人,娘炮出色的話。 富貴人家有此癖好的人,會爭相購買。 秦可卿的胸束起來了又是男子裝扮,羅奇才自然就誤以為她是兔爺。 秦可卿聞言柳眉一皺,很不舒服,再有先前的事發生在前。 他對眼前這個人模狗樣的浪蕩子,可謂生不出半點好感來,正想出口訓訴。 卻見賈琮擺手道:“不好意思,她是非賣品,而且你也不配。” 羅奇才笑了笑,并未動氣,觀看這少年郎言行舉止。 衣著打扮又有奴才在側,他便知道這不是一般人家。 作為一名優秀的訟棍,精通律法,自然要先打聽好來歷和底細,他才會下手。 羅奇才淡淡道:“你信不信,他總有一天會是我的,而且還是你親手奉上。” “呵?” 賈琮眼神微冷,似笑非笑道:“青天白日就開始做夢?” 羅奇才臉上不見懼色,哈哈一笑,頗為囂張地下樓而去,意氣風發。 這方客棧的樓梯是有兩道的。 賈琮回了客房找出昨晚吃剩下的瓜皮,丟到最后面一道樓梯臺階口。 羅奇才昂首挺胸的走路,下巴翹得老高,從不帶低頭的,自覺高人一等。 片刻,樓下傳來羅奇才的一聲聲怒吼:“娘的是誰?是誰丟的瓜皮?我殺他全家!” “噗!” 秦可卿抿唇輕笑,郁悶一掃而散。 ........ 出了宣武門。 秦可卿又開始愁眉不展,擔憂道:“師弟,想不到外面世道是這樣。 咱們還沒出門,我就給你惹了麻煩。” 賈琮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怪師姐太美,無論怎么掩飾,都掩蓋不住麗色。” “剛才你說的非賣品又是什么意思?” 秦可卿杏眸含笑,直勾勾地盯著他。 “咳,不要在意這些小節,事急從權!” 賈琮連忙轉移話題:“對了,趁天沒大亮,我們可以去盧溝橋看看。 我常聽人說過盧溝曉月,是燕京八景之一。” 秦可卿螓首輕點,溫聲道:“好,我聽你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