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可卿輕搖螓首,有些出神道:“師弟,我是不是唯有以死了之?” 師弟這個稱呼,有外人在的時候,她是不會叫的。 賈琮聞言搖了搖頭,既然已做決定,就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秦可卿再度含羞自盡。 安撫了她幾句,賈琮便問秦業(yè)、賈蓉可否知道? 但話剛出口,賈琮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不禁暗惱自己多余問。 秦業(yè)無能為力,賈敬、賈珍、賈蓉三代都奉行“黃金棍下出好人”的教育模式。 賈蓉碌碌無能的紈绔子弟一個,賈珍瞪個眼動也不敢動。 別說從老爹手上救回妻子,連他自身的旱道都守不住。 父子倆一個爛德行,女人互玩,龍陽互交...... 秦可卿嗔怪他一眼,羞憤道:“這種事情,怎叫我說得出口呢!” 見她對生的期盼、死的恐懼,無能為力,一顰一笑的美態(tài),無意自露的風(fēng)情。 何為絕世美人,悲極凄美,怒猶紅瑰,生于瑤池,不似凡間。 “賈珍、賈蓉父子一下水道的老鼠,打激素的侏儒,何德何能!” 賈琮默默一嘆:“師姐,既然令尊是我先生,更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你且放心,我自有想辦法,就是不知...師姐能否接受和離?” “我......可你身無功名,而且...就算有功名,又怎能奈何得住他?” 秦可卿愣了愣,隨即不無擔(dān)憂的看向他。 “相信我。” 賈琮抬起眼瞼與她對視,給了個自信溫暖的微笑。 見他眼神篤定。 秦可卿盡管自個兒信心不足,卻還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點(diǎn)了點(diǎn)螓首。 賈琮得到答復(fù)未作多留,起身欲走。 秦可卿見此有些沒好氣道:“師弟,我們并未如何,自是清白。 既然清白又何懼之有?你這般反而欲蓋彌彰了。” 這話通常不該這么說,畢竟她已為人婦,弟弟秦鐘也就罷了。 賈琮雖是親戚,可也是一介外男,確實(shí)該小心避嫌。 但她見眼前少年郎年紀(jì)不大,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 少了些少年該有的蓬勃生機(jī),太過規(guī)矩守格,處處避讓。 兩人之間本來坦坦蕩蕩,卻因此弄巧成拙反而把氛圍,搞得有點(diǎn)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 在她看來,禮儀規(guī)矩做到了就行,沒必要表現(xiàn)得做賊心虛,十分謹(jǐn)慎的樣子。 秦可卿本身就不是個很在意小節(jié)的性子,她在寧國府當(dāng)家。 每天來來往往見過的外男何止單數(shù)。 逢年過節(jié)更是需要她拋頭露面與婆婆尤氏一起操持、打理。 所以對于賈琮這般稍顯過度的舉動,反倒有些小生氣。 “對,我們是清清白白的。”賈琮笑了笑,重新坐回凳上。 秦可卿眨了眨美眸,道:“無論成與不成,我都該謝謝你。” ....... ....... 清明節(jié)是三大鬼節(jié)之一,漢族有掃墓的習(xí)俗。 而大楚和明代一樣,將上巳節(jié)也并入清明。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無論南北方的官民士庶、仕女公子。 很多都會闔家、結(jié)伴出門插柳、寶馬香車、春游踏青。 神州地域?qū)拸V,南方與北方文化習(xí)俗還是有差距的。 江南清明的娛樂活動,要多些。 秦可卿、賈琮、瑞珠、寶珠、賈琮、鐵牛等人,皆隨俗插上柳枝。 城郊之上,空曠無垠,游人如織,熱鬧非凡。 市集之中,表演繁多。 有噴火、爬竿、筋斗、蹴鞠之戲,亦有瞽者說書,戲曲之音。 曲調(diào)婉轉(zhuǎn),變徵之聲繚繞,似在懷念先人,催人淚下。 幾人步下山門石階,盡覽盛世風(fēng)光,秦鐘更是叫好連連。 秦可卿美眸星閃,也被這番風(fēng)俗所染,唇角帶著柔和的笑意。 臨上馬車后,依舊念念不舍的感嘆。 “你們看這盛世風(fēng)光,明明是鬼節(jié),卻比盂蘭節(jié)還熱鬧不少。” 賈琮淡淡一笑道:“你們有所不知,清明節(jié)和乞巧節(jié)都是一樣的。” 秦可卿還未說話,秦鐘卻先大搖其頭:“不一樣的,氣氛大不相同。” 賈琮道:“莫不是因?yàn)槎家腊萜矶\的緣故?” 秦鐘點(diǎn)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