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可卿輕咬著粉唇,俏立在垂花門前徘徊良久。 晚照穿透樹梢斜射在艷容上,仿佛泛著淡淡的光澤。 恰如她那雙婉轉嫵媚的剪水秋瞳,遠山之眉似有幾分抹不去的幽愁。 裹在石榴紅裙里的身段更是熟魅妖嬈,半晌才歉意道:“叔叔,這邊請。” 心不在焉? 方才在賈蓉面前不似這般。 眼下為何又表現給自己看? 有意,還是無意? 賈琮眉頭微皺,心里思索:“按照時間線來推斷,賈珍逼迫兒媳婦秦可卿屈服,應該就在這兩年內了。 雖不忍見美人香消玉殞,但他當下何嘗不是泥菩薩過河,我是否應該插手?” ......... 寧國府和榮國府的占地、規模大差不差,二者皆是國公府。 賈琮沐浴完畢后,便被秦可卿引領至一間上房。 前腳入門,抬眼就見正對面的西墻上掛著一幅《燃藜圖》。 兩邊對聯臨摹的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賈琮見此微微一怔,不禁心泛低估:這劇本有點熟悉啊! 這不正是原著中秦可卿帶賈寶玉歇息,先去的第一間上房嗎? 記得大臉寶還很挑剔,不在這里睡,后又去了秦可卿閨房……..” 賈琮撇撇嘴,難道我拿錯劇本了? 秦可卿拿起一只金釵插在云鬢上,回頭見他駐足在打量:“琮叔也識得此圖?” “嗯,曾在一本雜書上看到過。” 賈琮隨口應付了句,又見她星眸里帶有追問之意。 便解釋道:“書上說,漢成帝時,有一老人拄藜杖來見劉向。 傳授五行洪文,再配上這副對聯,應當是勸人勤學上進之意。” 謎一樣的秦可卿后世爭論不休,賈琮對她的關注一點不比寶黛少。 聽著他侃侃而談之言。 秦可卿有些意外,沒再贅言,端莊優雅地朝他福了一禮。 裙裾間的石榴花印子隨著她微微曲膝折成一綹綹柔軟疊跡。 臀后恰到好處的隆起一團誘人滿月,襯托的那纖腰盈盈可握。 女人鬢已梳,眉已描,觀她年齡不滿二十,卻渾身散漫著一股年輕貴婦的輕熟韻味。 賈琮一時看得有些癡了。 秦可卿眉眼低垂,臉頰浮上一抹淡淡的胭脂。 故作不覺的笑道:“看來琮叔極是喜歡這里了。 還請叔叔小憩片刻,秦氏先去準備飯食。” 說罷也不等賈琮反應,一陣香風襲過,秦可卿腳步微促的放下簾子出去了。 冷風輕柔的擊打在稍稍發燙的臉蛋上,秦可卿獨坐在美人靠上出神。 “琮三叔果真是有學識的,元宵節對答、計攆王嬤嬤,這些都毫不遜色寶二叔...... 小蓉大爺若也肯上進就好了,公公給他買了個監生身份,卻也不去國子監就讀。 雖說府上富貴往昔,但弊癥不斷,老少爺們只顧一味玩樂,我也是有心無力。” 念及此 秦可卿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在廊下逗弄一會小鳥兒,更覺無趣。 心中愁緒無人能解,好似兩座發漲得食堂,無人消遣一般難受的緊。 ........ 青紗幔帳,蠶絲軟被,整潔清香。 賈琮閉目躺在床上,腦海卻在回想秦可卿。 如此多嬌美人,當真要放著給那賈珍糟蹋么? 原著中秦可卿銀喪天香樓,后世眾紅學子罵她是個罔顧人倫,不知檢點的銀婦。 賈琮對于秦可卿的看法卻不然,自有一番見解。 在這樣的封建時代,女人的地位不比社畜好過多少。 何況秦可卿一介弱女子,在面對禽獸公公賈珍,軟硬兼施的逼迫下。 再加上一個懦弱無能的廢物丈夫賈蓉,她要么自盡示清白,要么忍辱負重的活著。 一個“死”字兒倒說得簡單,可又有多少人能真的去做? 是以,賈琮對此并無過多糾結,救肯定是要救的。 只不過時機還不夠成熟,亦不是目前的當務之急。 眼下最重要的是通過科舉進入大楚朝廷的師生關系網,否則他無權無勢什么都做不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