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皇帝很生氣-《萬歷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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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淮戰亂的時候,北宗也沒伸出援手,大明一統天下,冊立了北宗為衍圣公,也沒見幫幫南宗。要知道南宗被朝廷冊封,那都是弘治間了。
弘治十八年,衢州知府沈杰奏言:“衢州圣廟,自孔洙讓爵之後,衣冠禮儀,猥同氓庶。今訪得洙之六世孫彥繩,請授以官,俾主祀事。”又言:“其先世祭田,洪武初,輕則起科,后改征重稅,請仍改輕,以供祀費。”
帝可之,正德元年授彥繩翰林院五經博士,子孫世襲,并減其祭田之稅。
從這段記載就能看得出來,孔家南宗過得有多慘了,“猥同氓庶”的形容足以說明。可見南宗不但沒得到北宗的幫助,還被人給打壓了。
即便是有了上奏,也不過是封了一個翰林院的世襲五經博士,給了一些祭田,減免了祭田之稅。
原本朱翊鈞沒想著大動干戈的,讓徐德去就是告訴孔尚賢,別嘚瑟,孔家不是只有你們一家,還有一個南宗。如果這一次不同意納稅,那就廢了你們。
只不過孔尚賢連徐德都不見,想威脅都威脅不到了。
朱翊鈞這個時候就生氣了,真的是生氣了,毫無骨頭的孔家,居然還如此頤指氣使,居然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朱翊鈞很想拎著孔尚賢的衣領子問問他:跟誰倆呢!
要知道朱翊鈞對孔家就沒什么好感,如果說墻頭草,誰來了就捧誰臭腳,包括女真蒙元甚至后來的大清,為的是家族傳承,不得不為之,是皇家沒保護好你們,現在你們這樣子給誰臉色看?
況且孔家是什么人家?一項倡導忠義理智信,忠排在第一位。
你們享受著天下百姓的供奉,享受著皇家的禮遇,凌駕于整個天下的百姓之上,你們的忠呢?
為了取悅忽必烈,孔府派出大儒張德輝與元好問等覲見忽必烈,跪請他為“儒教大宗師”。堂堂華夏“圣學”,竟然請得一位雙手沾滿數千萬漢人鮮血的酋首來做大宗師,孔府真正實現了“以德報怨”的最高境界。
孔府衍圣公中最具與時俱進順應大勢素質的,莫過于明末孔府衍圣公孔胤植,朱家待他那真是沒得說,此公本非嫡傳,卻不但受封衍圣公,還先后被加太子太保和太子太傅,可謂“君恩如山”。
可李自成一入山東,離曲阜還遠著的時候,孔府就出朱示,令人供奉大順國永昌皇帝龍位,并獻馬獻銀,跪納印信。
哪曉得這回換主急了點,沒幾天,大順軍跑了,來了清夷大軍,這位三姓衍圣公知錯就改,即上《初進表文》,向清廷表忠心,稱頌清帝“山河與日月交輝,國祚同乾坤并永”。
表示“臣等闕里豎儒,章縫微末,曩承列代殊恩,今慶新朝盛治,瞻學之崇隆,趨蹌恐后”。
接著,為響應清政府發布的剃發令,三姓公孔胤植隆重舉行了剃發儀式,“恭設香案,宣讀圣諭”,令族人剃發。于此同時,清軍正在江陰嘉定等地屠戮那些抗拒剃發易服的無數百姓。
再后來,為了避清帝胤模諱,三姓公孔胤植改名孔衍植,再度表明了對清廷的耿耿忠心。
這些朱翊鈞都可以不計較,畢竟大明亡了,皇家沒做好,沒能保護好你們,你們為了活著也可以理解。當然了,鄙視還是要鄙視的。
后世人大罵吳三桂三姓家奴,衍圣公府其實也差不多。
雖然心里面大罵,可是朱翊鈞還是知道大局的,這一次的稅改很關鍵,如果孔家識時務,跟著自己推行稅改,那么自己可以放過孔家。
可是現在看來人家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連皇帝派去的人都不見,理直氣壯的放鴿子,這一次朱翊鈞就讓他們知道知道,哥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孔尚乾從宮外走了進來,他的表情非常嚴肅。
比起孔尚賢,孔尚乾的年紀更小,今年不過二十多歲,如果不是父親早死,翰林院五經博士的位子也輪不到他來做。不過他也不傻,當年孔家南北宗爭奪衍圣公的位置,那可不是小說家言,孔家南宗那都是口口相傳的。
現在朝廷要官紳一體納糧,皇上又派了大量的人去山東,大家都在等著看山東的結果,這些天京城的氣氛都凝重了不少。孔尚乾又不是瞎子聾子,自然聽說了。
在這個時候皇上傳召自己,孔尚乾想不緊張都不行,心情很復雜,有些激動和隱隱的期盼,更多的則是害怕和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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