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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賽次日，三人都是下午的飛機。

    所以清早起來后，在巴塞羅那郊區(qū)稍微轉(zhuǎn)轉(zhuǎn)，去國家森林公園玩了一上上午，吃過午餐就去機場了。

    午餐的時候，在景區(qū)附近的一家老店，吃到了據(jù)說是用本地山林野生放養(yǎng)的橡果黑豬、做出來的伊比利火腿。

    那肉切得薄如蟬翼，韓婷和米娜雖然不是吃不起，但還是微微詫異于價格的昂貴。

    顧驁也吃了點，不覺得口感多好，似乎完全就是賣個特殊的油脂香味。

    到了機場后，米娜是回京城，而韓婷是回香江，所以三人中還是米娜的航班最早起飛。她跟學長和老師告別登機后，韓婷與顧驁還坐在那兒候機。

    韓婷的心態(tài)似乎與之前又微妙變化了一些，沒有其他學生在場的時候，她徹底松了口氣，不由自主扣住了顧驁的手，還無意識地用力。

    “你這個……保密倒是挺有一套的。說讓你若無其事，你就真能若無其事?！?

    “天地良心，我的心里只有敬愛和報恩感，真沒有那種齷齪的企圖，你還不肯信么？”

    “行了，我信。身體騙不了人，我該走了?！表n婷輕嘆一聲，起來后拍了拍短裙上的褶皺，然后微微側(cè)頭，給站在她側(cè)后方的顧驁，幽幽留了幾句話，

    “自從李家坡那次病倒回來，我也不諱疾忌醫(yī)了，看開了很多。也找些醫(yī)學書，正視這一切。女人到了35歲，那方面想不想要，基本上也就走到峰值了，維持個幾年，漸漸就會朝無欲無求衰退。

    我知道你身邊兩個女人，都年輕漂亮。你不缺啥，也不圖我啥，我也從來沒多想。不過，在你結(jié)婚之前，你能偶爾陪陪我，就這么三五年，也算你有良心了。

    將來等你結(jié)婚了，我希望你還能重新回到對我跟當初一樣敬重的關系……呵呵，雖然有點癡人說夢，我自己也不相信你能做到?！?

    顧驁：“我一定做到，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從來沒有對您不敬過。哪怕讓我響應國家號召，25歲晚婚也行。”

    韓婷忍不住流下淚來。

    如果顧驁說到做到，那她總算也在優(yōu)雅熟美流逝未盡之前，抓住了一段回味的尾巴，不負此生。

    按那本醫(yī)學書上說的，女人年屆不惑之后，身體本身就不想要了，何必再多生事端呢。

    “你是個知恩圖報、有良心的。走了?！表n婷調(diào)理勻了氣息，走向登機口。

    又一小時后，顧驁也登上了飛回華生頓的航班。

    ……

    回到華生頓后，顧驁第一件事就是銷假，然后裝作瞬間重新融入回讀研生涯。

    生意雖然也重要，但也得先放兩三天。

    銷假后次日，參加了一堂上午的匯報課后，顧驁就趁午餐的時間，邀請教授赴個便宴，請客送禮，澄清一下他身上還背負的“誤會”。

    主要就是把之前馬島戰(zhàn)爭中那些麻煩，全部推給秦國綱、朱塞佩和達索等人背鍋。

    有了米娜前天剛剛交底的內(nèi)幕，以及加工口徑，顧驁干這事兒自然游刃有余了不少。

    畢竟他之所以去西班牙，本來目的就是跟米娜通氣，至于看球、乃至遇到韓婷及后續(xù)發(fā)展，那都是意外。

    不過，饒是如此，顧驁還是沒能第一時間徹底讓基辛格這老狐貍釋疑。

    “你覺得我會信么？”基辛格在酒桌上，直接如此反問。

    顧驁只能根據(jù)現(xiàn)有證據(jù)據(jù)理力爭：“教授，戰(zhàn)爭可不是我一個局外人能預期的，那是一個龐大的混沌系統(tǒng)。戰(zhàn)爭中涉及到的高精尖兵器也數(shù)以十計，誰會知道究竟哪一個細分領域能大放異彩？

    這件事兒，我只是牽線的，而且我可以保證，我那些曾經(jīng)的同事，開始的時候就是奔著賺錢去——這事兒得怪我國的軍工部門，這些年侵犯知識產(chǎn)權(quán)仿法國貨的時候，只有反艦導彈這個細分領域跟法式技術(shù)跟得最緊、外國人有可能看得上。

    我們完全可以假設，如果我國的防空導彈也足夠優(yōu)質(zhì)的話，這次我們連空空導彈也會偷賣。但這不是真的質(zhì)量和技術(shù)跟法國貨有代差，賣不出去么。這還不是巧合，什么才算巧合？

    至于后來，他們臨時發(fā)現(xiàn)事態(tài)那樣轉(zhuǎn)化，有別的利可圖，那不完全都是‘臨時起意’的么？就像在美國法律里，一級謀殺和二級謀殺的區(qū)別：一級謀殺是‘蓄謀已久’的，二級謀殺是‘臨時起意’的。這個惡性差別多大，我充其量就是奔著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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