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的確,挺沒意思。 榮灝舟兀自短促地輕笑了一聲。 “五年都忍過來了,怎么,忽然就忍受不了了?是那位音樂才子,等得不耐煩,迫不及待想要轉正了?” 榮灝舟平時話很少。 結婚前,秦梓蕎在他邊上,嘰嘰喳喳像只小麻雀似的說個不停,他都只是偶爾抬眸,回她幾個詞。 對,都不是一兩句話,而是言簡意賅,惜字如金幾個詞而已。 他的時間很寶貴,從來不愿意浪費在無關緊要的閑聊上。 是以,秦梓蕎常常用“冰山直男”來形容他。 兩個人關系沒有鬧僵的時候,秦梓蕎是除了他母親之外,唯一一個敢當面一而再再而三,用這個詞形容他的人。 也是唯一一個,明明知道他性子冷,還敢厚著臉皮一個勁往他身上湊的人。 正是因為她的粘人,讓他誤以為,她是喜歡他的,起碼不討厭。 錯誤的認知,經過歲月的浸潤,演變為心中的一種執念,根深蒂固。 在得知周簡琛的存在時,榮灝舟心里那股執念,如蔓藤一般瘋狂滋長,將他扼得透不過氣。 既然從來不喜歡他,為什么要來招惹他? 從5歲招惹到20歲,她把他當成什么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備胎嗎? 人在嫉妒憤怒之下,就會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榮灝舟也不例外…… 除了話少,修養極好的榮灝舟,倒是有一個值得稱贊的優點——從不夾槍帶棒,貶損嘲諷別人。 但這些,在秦梓蕎說出離婚二字,遞上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統統徹底打破。 他不僅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話,更是不帶一個臟字地暗諷了周簡琛。 他內心情緒翻滾,卻還是因為怕嚇著秦梓蕎,將所有的情緒都克制封藏起來。 除非仔細去聽,不然在他冷冰冰的語氣里,聽不出隱忍的怒氣和醋味。 秦梓蕎自然是不會仔細去分辨,撥了撥耳邊的碎發,平靜地說道:“榮灝舟,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請你不要將周簡琛牽扯進來。婚是我要離的,跟別人沒有關系。” 她就是一心一意要維護周簡琛,生怕他遷怒于他。 “他有哪里好。”榮灝舟突然之間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幽幽開口,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是真沒看出來周簡琛哪里好,值得秦梓蕎心生愛慕,死心塌地。 懂點音律,整日流連在一群女人中間的落魄作曲家,美其名曰是為音樂創作尋找靈感,實際上呢?就是貪圖美色。 肆意揮霍之后,連自己的生活費,都要問秦梓蕎借的男人,有哪一點值得她去喜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