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鵑姐在酒店訂了個精致包間,謊稱請任爾東到五院幫講ppt,實則約他出來細聊。 任爾東一看這隆重的架勢就知道宴無好宴,堅決不肯落座:“姐,咱們中午吃碗面就行了。” 鵑姐拗不過他,只能找了個“蒼蠅小館”,用一碗面的時間講述了她對于公司現狀的擔憂,懷念以前齊心協力披荊斬棘的日子。 她話里話外都在表達著對喬建彬的不滿。 任爾東不想接茬,趁機問她一些陳年舊事,譬如面對齊南藥業砸錢搶市場的局面,他們是怎么挺過來的? “難道真的只靠純學術?” 鵑姐跟他一起工作久了,慢慢放下了戒心,自嘲地笑笑:“整個行業的人都知道,完全靠學術行不通的,一定要輔以其他方式,讓客戶獲得好處才行。入行這么久你也看出來了吧,我、靜姝、喬建彬各有神通。” 任爾東笑了,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 鵑姐的人脈廣,善于打聽各種小道消息,能幫人解決許多生活上的煩惱和問題;靜姝長得嫵媚好看,舉手投足都在擦邊,吊著許多老男人的幻想;喬建彬善于攢酒局,可能還有些隱藏的利益交換。 鵑姐的臉龐浮現出一層幸福的光芒:“那個時候啊,劉經理帶著我們一個客戶一個客戶地拜訪,用真誠的服務感動對方。大家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雖然吃了很多苦,但來多少對手都不怕。” “能舉個例子嗎?” “曾經有一天,劉經理5歲的兒子發高燒到抽搐,診斷是腦膜炎送進icu搶救。偏偏有另一個醫院的主任,我就不說是誰了,給他打電話說是想搭車下班回家。劉經理二話不說,把媳婦留在icu門口盯著,自己從十幾公里外開車過來接主任,送回家之后再趕回醫院。” 任爾東特別不理解:“那主任抽什么風啊,為什么非得叫劉德志去接送,叫個‘滴滴’、攔個出租車不行嗎?” “你聽我說完。這件事是那個主任后來在酒桌上親口講出來的,很得意,就感覺像是在夸自家忠誠的奴仆。后來大家都很氣憤,問劉經理為什么不給我們三個打電話,隨便誰過去接都行啊,你猜他怎么說?” 她習慣了講著講著就“賣關子”,任爾東只好給她個面子:“怎么說?” “他說這是服從性測試,必須得他親自去接。如果孩子生病就不聽話,人家怎么可能放心和我們一起合作?權力,是很多人追求的東西。這個東西他怎么被證明已經掌握了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