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以往他最愛挑逗的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然而此時從她脖子到身下,那些青紅瘀紫的一塊塊幾乎遍布了全身,不像歡愛過后,倒像是被人狠狠凌虐了一番。 準確的說來,也確實是這樣。 甚至還有腰間背上那些被辦公桌硌出來的傷痕。 壓下心底翻涌的情緒,聶南深將緊閉著眸的女人抱到了浴室,往浴缸里放了熱水試了溫度,然后才將女人小心翼翼的放進去。 不知道詹聿給她吃了多少安眠藥,亦或是真的太累還是怎么,在聶南深將她身子完完整整的清洗干凈后,哪怕睡得并不安穩(wěn)的女人也依舊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外面的細雨還在源源不斷的下著。 雨天的天色暗得極早,五六點的樣子就已經(jīng)是黑壓壓的一片。 聶南深將女人放到被褥中,調(diào)高了室內(nèi)空調(diào)的溫度,做完這一切他才從一旁拿過了在回來之前就吩咐余媽準備好的藥。 聽說女人的第一次都會很疼,但哪怕是她第一次的時候,言晏也沒有用過那種藥。 四肢傳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酸軟疼痛。 冰涼的觸感零零散散的落到身上,夾雜著一些微燙的溫度和屬于男人手指的粗糲。 言晏是在那異樣又熟悉的觸感中被驚醒過來的。 身下尚還疼痛的地方滲出微微的涼意,映入眼簾的就是男人半蹲在床沿的身體和那被雨水淋濕尚未來得及打理顯得凌亂的墨發(fā)。 “我不要!” 在思緒朦朧的狀態(tài)她下意識的就叫了出來,坐起身來連連往后退。 聶南深正在低頭給她上藥,導(dǎo)致女人輕而易舉就退到了一邊。 他手上的動作驀地頓住,抬頭就看到剛醒過來的女人抓著被褥將自己防御般的裹住,睜著一雙染著霧色的杏眸驚懼的盯著他。 那恐懼防備的模樣,像是擔心他將她生吃了一般。 經(jīng)過一下午的平靜仿佛又在這瞬被撩起了隱隱的怒意,手掌扣住她的腳踝就把逃脫的女人重新帶回身下,眸色一下暗沉下來,嗓音含著一股惱怒,“躲什么?” 經(jīng)過白天的一番蹂躪,言晏身上本就渾身是傷,此時被男人不知輕重的一扯,不知又扯到了什么地方,本就蒼白的小臉頓時疼得扭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聶南深臉色一變,像是這才想起她身上的傷,“對不起,”說著就要要去查看,神情難得的緊張,“碰到哪了?” 手指緊握住的被子被掀開,剛才那一下疼得她此時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聶南深,我說了我不要,”精致的臉蛋上毫無血色,“你白天還沒發(fā)泄夠嗎?” 發(fā)泄…… 男人在燈光下的臉色頓時被暈染得陰郁,扯住被子的手指泛出白色,沉聲的問,“我問你傷到哪兒了?” 此時臥室的空調(diào)明顯被調(diào)到一個令人舒適的溫度,但仍抵不住周身蔓延而上的涼意,“傷到哪了你不清楚嗎?” 她是真的很累了,甚至沒有心思去想自己是怎么從詹聿的公寓又回到了這里。 緊閉著的眸仍擋不住面目的疲憊,將腦袋別過去,半邊臉埋在柔軟的被褥中,“你如果實在想要的話,想要自己解決還是找別的女人都行,”蘊著倦意的嗓音低不可聞,“我現(xiàn)在沒有力氣配合你。” 找別的女人,呵。 知道先前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也知道今天是他沒控制住,聶南深極力壓制住心底騰騰而生的怒氣,“不想再來一次就最好乖乖的。” 看著女人玲瓏妙曼的身軀,斑駁的痕跡道道觸目驚心又惹人憐愛,“言晏,你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這幅模樣有多勾人,”俯身去吻她眼角溢出的淚,聲音逐漸溫和下來,“我不保證你再反抗我會半點反應(yīng)沒有。” 女人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用力蜷縮起,一雙眼就是緊閉著不去看他,他像是也不在意,“而且,”薄唇貼在她咬住自己的唇角,輕而薄的嗓音性感溫沉,“家里既然已經(jīng)有了一個女人,我為什么還要去找別人?” 就這樣一句話,像是又觸到女人的某根神經(jīng),不知是冷還是什么緣故,渾身都在不可自抑的顫抖著。 察覺到女人的抵觸,知道今天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聶南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乖,我只是給你上藥而已。” 女人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聶南深也不再多說什么,雖然室內(nèi)溫度很暖和,但看她的模樣最后還是扯過被子的一角替她擋住上半身,然后繼續(xù)替她上藥。 沾著藥膏的手指剛一碰上,她的身子的狠狠的瑟縮了一下,發(fā)出一聲不易察覺的嚶嚀,落在聶南深耳中,墨眸再次暗了下來。 該死的,前一秒剛說完后一秒就有了反應(yīng)。 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異樣,言晏手指緊緊的抓著蓋在身上的被子,然后將整個腦袋都埋到其中,漫天的委屈撲面而來。 聶南深給她身下上完藥,然后又重新拿了另外一支,小心翼翼的將女人身子翻過來,讓她背對著他,腰上背上那些吻痕掐痕還有被桌子硌出來的痕跡,將原本光滑白皙的肌膚錯落得不堪入目。 他知道她在哭,哪怕那點被壓抑的聲音都藏在被褥中,但還是落到了他的耳里。 更何況臥室里的兩人一旦不說話,就更是安靜,那點隱忍的抽泣聲一下就顯得突兀,一下下都像牽扯著心底某處,陣陣酸澀般的疼。 手里的動作不由輕柔下來,她不反抗也不拒絕,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讓他上著藥,唯有每一次他的手剛碰上,身下的女人就抖得不成樣子。 暗惱,當真是魔怔了,他才會這樣對一個女人。 做完這一切,聶南深才將她一直蓋在腦袋上的被子掀了些,正好露出她小小的腦袋。 手指輕柔的將凌亂得貼在她臉上的頭發(fā)捋開,滿臉的淚水在燈光下散著光澤,心頭一動,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才低聲溫柔的道,“累了就再睡一會兒,我下去給你做點吃的。” 說完見女人也沒有要睜眼或回答的樣子,他也不在說什么,手指替她拭去臉上的淚,起身走出臥室,順手關(guān)上房門。 幾乎是房門剛關(guān)上的瞬間,女人先前一直隱忍的某種情緒像是終于得到了釋放,低低的抽泣聲不斷從門后傳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