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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先生，我真的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

    剛才有那么一瞬間，她都想破罐破摔，將實話告訴母親了！

    “千萬別叫聶先生，得叫我至森！如果實在不習慣，就和佳佳一樣，叫我至森哥！我年長你幾歲，這個稱呼受得起。”

    許清歡點點頭，一時又忘了。

    “至森哥。”

    “乖，暫且為了目的，先放下你的原則。”

    她垂下眸子，堅強得令人心疼，“謝謝你，還有......替我媽跟你說聲對不起。”

    “為什么替阿姨說這個？她作為母親，想了解女兒的男朋友，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也是出于在乎你才這么做的，我很理解。”

    尤其他身為老師，這么多年認識過多少家長，更了解他們的苦心。

    許清歡動了動唇，最后沒有開口。

    她，也很難向別人解釋自己這扭曲的家庭關系，更不知道該怎么描述母親可怕的控制欲。

    和聶至森再次返回病房，鄭秋枝不再說話，只雙臂環胸，一副只等著他父母過來的模樣。

    許清歡給他搬了個椅子，然后自己坐在母親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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