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梟正在賣力吐槽謝胖子的時候,孔堯的聲音忽而響起。
他有些迷茫地抬起頭,從后視鏡里正對上孔堯的視線:“嗯?孔小姐找我有事?”
“楊先生其實也不必這么客氣,叫我阿堯就好。”孔堯抿唇一笑。
還沒等楊梟張口呢,就看到后視鏡里出現了一張胖臉,沖著他就是一記眼刀。
似乎“阿堯”這兩個字敢從楊梟嘴里說出來,車上三人立馬車毀人亡。
楊梟收起手機摸了摸鼻子:“那什么,我不太習慣,還是叫你孔小姐吧。你找我有事?”
楊梟快速跳過了這個話題。
孔堯瞥了一眼身邊正開車的謝胖子,笑了笑沒說什么,順著楊梟的問題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昨天還沒來得及問您一件事。我聽叔公說,阿舜和冷安出去歷練了,可他卻不肯告訴我他們去了哪里。聽說楊先生和他們還有聯系,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
“這個嘛......”楊梟有些無奈地一攤手:“說實在的,我還真不知道他們干嘛去了。”
當初師叔說,會幫孔冷安控制好她的一體雙魂,但是具體怎么做、又要去哪兒,師叔什么都沒透露。
他唯一知道的,便是師叔會以這件事來作為交換,到時候要讓孔冷安幫自己一個忙。
具體是什么忙,他這個正主自己都不清楚。
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有時不時去騷擾一下,特別是找不到師叔的時候。
可對方大部分時間都不說話,一個電話過去那邊的孔冷安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孔舜就更別說了,他和楊梟有過節,根本不可能告訴楊梟。
孔堯聞言沒有急著回應,而是從后視鏡里盯著楊梟看了半晌。
她的目光很清透,并不是那種孩子的童真般的清澈,而是如同一汪透徹的井水,一眼就能看到底,但永遠不知道有多深。
楊梟知道她這是在看自己有沒有說謊呢。
儒門最擅長的其中一項,就是這個。
不過楊梟也不避諱,就這么讓她看。
半晌之后,才見孔堯收回了眼神,歉意道:“多謝,抱歉了楊先生,是我冒昧了。”
“沒事兒!這才多大點事兒啊!”都不等楊梟回應,謝允已經替他原諒了:“我們家老楊大方著呢,這點小事兒有什么值得道歉的?是吧老楊?”
楊梟不想說話,并且對前方重色輕友的胖子送去一個白眼。
隨后沖孔堯擺擺手,表示沒事。
車子駛入市區,很快抵達了孔堯要去的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