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的交接全都由曾家那邊和他直接對接,楊梟直接撒手不管了。
之前在霧城楊梟就知道張晨陽這個老家伙看著不怎么靠譜,實則確實有兩把刷子,而且還算負責。
曾家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了,剩下都是些走程序的行活兒,張晨陽的水平完全能應付。
第二天一早,他就和曾家那邊談攏了,之后這段時間住在村子里負責相關事宜。
而楊梟等人也不久留,休息了一天之后直接返程。
謝家人則是在前一天就走了,臨走之前,謝永常還特意找了楊梟。
“本以為現在的年輕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沒想到還能出一個你這樣的少年英才,著實讓人驚艷啊。”
和一旁咬牙切齒的謝萱不同,謝永常態度溫和語氣平淡,對楊梟也是真心實意地贊賞。
之前在曾家祖墳上,楊梟沒有傷筋動骨就壓制住了兩道惡魂,而且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帶在身邊的胡卉湘以及墳墓里的胡卉湘在魂魄歸一之后,本該修為大漲。
怨氣達到頂點,不鬧都說不過去。
可是她在楊梟面前顯得謹慎恐懼,被壓制得死死的,從頭到尾沒有鬧出什么動靜來,乖乖接受了他的安排。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人對他刮目相看了。
對謝永常這樣的前輩,光是之前他在山上對謝萱說的那幾句話,就足夠讓楊梟對他客氣幾分:“謝老先生客氣了,江山代有人才出,我算哪根兒蔥啊,您老抬舉了。”
“呵呵,”謝永常輕笑一聲:“我雖然不通陰陽之事,但虛長了幾十歲,還能看出一些門道。之前在墓地之上,你以隔空畫符便能催動三昧真火,光是這一手,就已經不是普通的陰陽師能比的了。”
楊梟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能不能問一問,小楊先生師從何門何派?”對于他的態度,謝永常也不生氣。
“說出來估計您老也沒聽說,云隱山云隱觀,至于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走了多年了,在這里就不提他的名諱了。”
“確實沒聽過,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野路子,仗著自己有兩把刷子,什么人都敢得罪。小心夜路走多了,遲早碰見鬼!”謝萱抱著胳膊站在后面,不陰不陽地諷刺了一句。
自從上次交手之后,她就專門調查了一下這個云隱觀,誰知根本沒查到任何資料,估計就是某個小山頭上的野觀而已。
這次又在楊梟手上吃了虧,謝萱對他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
“阿萱,不許胡說!”
謝萱沒注意到的是,當楊梟說出自己的來路后,原本笑意吟吟的謝永常忽然面容一整,神色嚴肅了不少。
他上下看了看楊梟,目光里帶著審視。
他這副姿態也讓楊梟愣了一下:“怎么,謝老先生聽說過?”
謝永常沒有否認,也沒有立馬回答,半晌之后才問道:“宋清止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