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說呢?” 自嘲地笑了一聲,靜安提起地上的長刀起身, 沉下臉色一步步向著花啟德逼近,看著他緊張凝重的臉色,靜安嗤笑,“花啟德,你也有今天?” “我” 花啟德緩緩后退,直退到了馬車旁邊。 “爺爺!” 馬車內,花威威忍無可忍。 他抓起車板上的長刀,正要鉆出馬車來跟靜安對峙。 “別動!” 花啟德目光一凜,一把將花威威的腦袋按了回去。 目光掃了眼掉落在馬車車板上的長刀,他停住腳步,抬頭好奇地詢問靜安道:“張鏡,你既然一直都活著,那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找我?現(xiàn)如今,我已經成了喪家之犬,你來找我還有什么意義? 還有,你既然想讓我死,那剛才在刑場上,又為什么要多此一舉地救我? 直接讓我受刑而死不是更好嗎?” “我也不知道。” 坦白地搖了搖頭,靜安也覺得自己糊涂。 按理說,自己的仇人被抄家,被滿門抄斬,她應該開心才是。 她應該靜靜待在刑場的最前排,親眼看著自己的仇人被處斬之后,就可以返回菩雨山,此生永遠都不必再出來摻和。 但是她做不到。 她感覺自己像是一棵筍,一棵被巨石壓制了三十八年的竹筍。 三十八年來,她這棵竹筍被迫躲在巨石下見不得光的地方,每時每刻都在努力練功。每時每刻,甚至在夢中的時候,她都在夢想著用各種各樣的方法破開巨石。 結果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那塊巨石卻被其他更強大的竹筍破開了。 這令她赫然輕松,也赫然迷茫。 三十八年的時間太長,三十八年的仇恨也太深,她必須得通過自己的手,親自做點兒什么才行。唯有如此,這三十八年在人世間,她才不算白活。 “拿起刀吧。” 見花啟德又瞥了眼馬車上的長刀,靜安不屑地笑了一下,慷慨道:“我允許你拿刀。” “好。” 花啟德聞言一頓,明白了靜安的意思。 沖靜安點了點頭,他正要將手伸向刀柄,馬車里,花威威心中一震,忙撲上去抓住花啟德的胳膊,聲音顫抖地喊,“爺爺” “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