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馬車外面,是一匹高大的駿馬,馬上的騎士也是二十幾歲的年紀,穿著一襲暗藍色的緊身服飾,袖口和袍服都收窄了許多,可以很清晰的顯露出矯健的身形。 “你不是說要收債嗎,那還不早一點?不然等天都亮了,人家早就出門了,你去哪里找人?” 白鏡韜苦著臉說道:“孟致遠,你是不是誠心耍我?那幾十兩銀子算什么債?至于起這么大早嗎?如果熬壞了身體,可不是幾十兩銀子能換回來的!” 被稱作孟致遠的騎士揮舞著手里的小皮鞭,愜意的在馬上晃動著身子。 “白老六我跟你說,像你這種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活法,早晚要睡死在床上的。” “你看這秋高氣爽,景色多美,聽說過了北邊的幾個村子,就是當年沛地的古戰場,據說啊,那里還常常能挖到生銹的槍頭和折斷的箭桿。” 孟致遠一臉的神往,仿佛自己已經置身于那片慘烈廝殺的戰場之中,跨下馬正昂頭奮蹄,要殺出一條血路。 白鏡韜拿這位好友一點辦法也沒有。 白孟兩家乃是世交,白鏡韜自小就和孟致遠一起長大,深知這位好友的脾性,那就是最愛兵書戰策,一聽到講起古時的兩國交戰,就眉飛色舞。 白鏡韜則與其相反,他也愛玩不假,但愛的是游山玩水,絲竹管弦,品茗書畫。 這一次出來已經游了一大圈,說實話白鏡韜已經有些膩歪了,可是孟致遠還是興趣不減。 “還生銹的槍頭和箭桿?你也不想想,沛地之戰已經過了一百多年,鐵都爛成渣了,何況箭桿?那箭桿難道都是黃金打造的不成?” 孟致遠一揮手說道:“何必糾結于那些細節,你只要能領會到這其中的意境就可以了,遙想當年,范無機就是從清河縣出發,率十萬精騎,會戰滄子墨于沛地。” 他端坐馬上,迎著曦光感受著微冷的晨風說道:“說不定我們就走在他們當年走過的路上,那時恰好也是深秋,寒兵鐵甲,軍旗漫卷西風,嘖嘖……” 白鏡韜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說道:“行了,既然都來了,我也順便去那個什么周家村看看,幾十兩銀子也是錢哪。” 一行三十幾人車馬轔轔,在距離周家村兩三里遠的一片低矮的樹從旁停了下來。 白鏡韜終于難得從馬車上爬了下來,站在地上伸了一個懶腰:“那個誰,去把欠我錢的那小子找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