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半夏嘆了口氣,她現在是真拿這個幼稚版的師尊沒辦法。 自己這個草廬雖不是名勝要地,但每日來往的人也有不少,那么大一個白斂住在這兒,被人看見了,她要怎么解釋? 世間容貌相似者不知凡幾,但神魂可是獨一無二的,隨便來一個元嬰修為往上的,隨便一看就知道了,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 “你不能留在這兒?!? 白斂還是沒問為什么,只是頷首略施一禮,就要往大雨里走。 他雖未經歷過世事,拒絕的話還是聽得明白的。 你既無心我便休。 姑娘既已拒絕,他更不會一味癡纏,離去后,如何相思,如何不舍,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誒!”傅半夏把人拽回來,“你真要冒雨走???” 白斂平靜道:“我既不能留在這,那兩日之后走與現在走,并沒有什么分別。” “我是修行之人,雨水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是不會怎么樣,但被雨淋著肯定不好受啊。 在傅半夏還是一只小狐貍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下雨天了,她只能怪怪待在狐貍洞里,雨會打濕她的皮毛,讓自己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后來修行,她學的第一個術法就是“避水”。 “不是說要自薦枕席?”傅半夏朝內間一抬下巴:“進去。” 白斂站在原地沒有動。 “怎么?難道還要我求著你不成?還是說,忽然后悔了?”傅半夏發誓,但凡他敢說一個是字,就馬上把他打出去。 卻不料白斂慢慢紅了臉頰,道:“原來,自薦枕席,是這個意思?!? 不然呢? 內室只有一張床榻,床上沒有被褥。 說起來,傅半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這張床上睡過覺了,修行到了她這個程度,本就不需要睡覺的。 不過玄天宗的人在為自己修建殿宇也好,草廬也罷,甚至是石洞,都會留一張床榻出來,好像對床有種執念似的。 內室里積了不少灰塵,傅半夏正要施個凈塵訣,卻見白斂先一步行動起來。 他先去開了窗,然后也不知從哪弄來了掃把,親力親為地掃除墻上掛滿灰塵的蛛網,掃凈之后,他又拿了一片雪白布巾出來,沾著窗外的雨水慢慢擦拭。 “何必呢?你不要告訴我,你連凈塵訣都不會。” 白斂一邊干活一邊道:“打掃也是修行的一種,若不親力親為,便是徹底與凡俗隔絕,便真成了高高在上冰冷無情的仙人了。” “這樣不好嗎?”傅半夏反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