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斂只有二十年的修為,還沒辦法憑空變出一身衣裳來,識海里更沒有存放備用的衣裳。 這么一動作,傅半夏自然是醒了,睡眼迷蒙中,瞧見師尊慌慌張張的樣子,一雙手還遮著要緊的部位,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大發(fā)慈悲,將僧袍往他身上一丟,眼中瀲滟的春色還未褪去,抿唇含笑道:“怎么,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樣子?難道不是你吃了我?” 白斂實(shí)在不知該如何作答,只得先慌慌張張地把衣服穿好。 傅半夏也大發(fā)善心地放過了她,先給自己施了個(gè)凈身咒,而后暗運(yùn)功法,身上長出一層金紅色的狐貍毛,而后皮毛幻化出一身金紅色的衣裙。 至于昨晚那一身,自然是不能穿了,她打了個(gè)響指,衣裳無火自燃,瞬間,連一片灰燼都沒有留下。 白斂也總算穿好了衣裳,只是臉還是漲紅的,手指攏著僧袍領(lǐng)子,那里的褶皺總是捋不平。 僧袍上還多了股淡淡的甜香,更讓白斂渾身發(fā)熱,渾身不自在。 “大師,要不要我?guī)蛶湍悖俊备蛋胂乃迫魺o意地朝他身下瞄了一眼,落在白斂耳朵里,簡直就像炸雷一般轟然作響。 “不,不可!”他深吸一口氣,總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昨夜之事實(shí)屬意外,亦是大錯特錯,如今我已深墮污泥,徒望彼岸而作嘆,姑娘切勿與我一般,一錯再錯。” 傅半夏挑了挑眉,道理她都懂,可什么叫“身墮污泥?”,與她云雨一場,就是身墮污泥?這豈非就是說她是污泥? 簡直是豈有此理! 原本還想給他施個(gè)凈身咒什么的,還是算了吧,免得自己這坨污泥臟了他的純凈佛心。 傅半夏再不發(fā)一言,也不再看白斂,揮手撤了門口的結(jié)界,紅紅撒著嬌奔向她,親昵地在她身邊蹭著。 “等急了吧?回去了。”俯下身,拍了拍紅紅的腦袋,身化成一道金紅的流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斂下意識地追了幾步,遙望天邊漸漸散去的紅云,望了許久,心頭還是無法平靜。 一定是剛才的話冒犯到這位姑娘了,才惹她生了氣。 佛家說,情欲如污泥,他自陳深陷污泥,就是在說,他已陷在了她的情欲之中,望彼岸而作嘆,他已經(jīng)回不去了,他不想讓一個(gè)無辜的姑娘也向他一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