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終于回來了,在以后的漫長歲月里,他終將會成長到后來的高度。 于是她又問了一遍:“你既然來了,又為何猶豫,連門都不敢敲一敲呢?” 白斂靜默了一會兒,忽然道:“姑娘此來,又是為何呢?” 他自然看得出,面前的少女一身靈氣充盈,已然易經伐髓,至少是金丹期的修為,而自己的父母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農戶人,絕無可能與她有任何交集。 所以,她只能是為著自己來的。 傅半夏當然是為著白斂來的。 隨著修行日久,她也漸漸明悟,人一旦轉生,便是了卻了前塵因果,此世,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該再與白斂有任何交集的,她更不改再出現在他面前,免得誤了他的修行。 可她忍不住自己思念的心。 鏡懸廟去不得,她便來此,悄悄隱匿在白斂出生的地方,看著這間小院以慰相思。 她看著院子一點點大起來,黃泥石頭壘成的屋子慢慢變成了齊整的方磚,又慢慢多了清漆碧瓦,勤勞的莊稼人靠著那一點點賜福,用自己的雙手拼出了一幢十里八鄉最氣派的房子,也慢慢有了新的兒女。 終于,這里連一點過去的影子都沒了,她也終于在日復一日的緬懷中釋懷,今日,她本是打算離開的。 偏偏白斂今日回來了。 “恰好路過罷了,不想遇見故人。”傅半夏淡笑著,拭干了臉上的淚,柔聲道:“這便不打擾大師與親人相聚了。”說完,略行了一禮,轉身便離開了。 白斂點了點頭,回身看向烏木大門,又泛起了難。 還是走吧,倘若師兄問起,就說父母不在家……想到這兒,白斂不覺心驚肉跳,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他竟在心中醞釀了謊言! 回去需得把《破妄經》抄誦十遍。 正欲走,門卻自己打開了。 開門的是個十歲出頭男孩,一見白斂便亮眼放起了光。 不等白斂開口,這個男孩便叫了起來,“爹爹,阿娘!你們快來,是阿兄,阿兄回來了!” 白斂一驚,這的的確確是他第一次下山啊,這個男孩怎知他是阿兄? 男孩也不認生,竟直接扯住他素白的僧袍,把人往屋里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