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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知道到底多大仇怨，居然被人下了如此歹毒的陣法，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安全地呆在這條河流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先去劍冢左岸，還是右岸，這是一個問題。

    “你們慢慢想，我再下去多撈點鐵劍，既然此處猛獸忌憚血劍，我直接打包一點帶走，說不定大有用處。”莫秋懷沉聲道，脫下好不容易穿起的衣衫，赤裸身體縱深一躍。

    黃十三不想跟素弦單獨呆在一起，也不想決定完全沒有把握的事情。他麻利地解下自己的衣帶，翻身下水。

    兩個身材健壯的男人，赤裸著身體，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潛泳，河床的海草稀稀疏疏地將兩人的身體裹在陰影里，素弦看不清狀況，不知為何，內心竟然有點惴惴不安。

    待兩人滿載而歸，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席船頭而坐的莫秋懷，掏出了一枚銅錢，隨手一扔，將落到掌心之上時被另外一只手反扣住。

    莫秋懷俏皮地眨著眼睛，問道：“你們猜我要干什么？”

    素弦笑了一聲：“猜面？你不是要通過銅錢來決定我們接下來前行的方向吧？”

    “你用這種方式，不覺得太草率了嗎？”黃十三沉聲問道。

    莫秋懷打開手掌，嗔怪說道：“誰跟你們說我要通過猜謎的手法來決定方向了？我有更加合理的方法。”

    兩人愣了一下，眼里升起幾絲好奇，想知道到底何為合理的方法。

    誰曾想莫秋懷掏出了更多的銅錢，足足有七枚。

    黃十三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你要做什么？”

    “算卦啊！”

    “……”

    黃十三不想與莫秋懷說話了，他嘆了口氣，自顧自穿著自己的衣衫去了，算卦就算卦吧，反正也沒有任何頭緒，但是路還得是選一條。

    等莫秋懷把銅錢一枚一枚扔進一個竹筒里，還未開始搖晃，鼻子嗅出了一絲怪味。

    黃十三神色很正常，可是素弦臉色凝重地盯著某處方向，喃喃道：“有血腥味，很濃，絕對是人血，看來我們已經找到失蹤在劍冢里的人了。”

    莫秋懷收起竹筒，看來已經用不著算卦了。

    三把飛劍騰空而起，載著三人破空飛行，很快來到一處沼澤之地，一處雜草叢生之地，盛開著朵朵芬芳鮮艷的血霧花。

    氣味很淡，色彩卻十分誘人，花瓣的血色如同被蒸發的霧氣一般，縈繞著植被頂端的花蕊與花心。

    “這花我認識……”素弦說道，“名為血芝草，生長在氣候濕潤的沼澤之地，平日不過是普通的枯草模樣，若是生存之處有血氣涌入，就會開出這種邪氣的花兒來。”

    莫秋懷趕忙捂住口鼻，問道：“有毒嗎？”

    “無毒。”

    莫秋懷送了一口氣。

    “不過不要深呼吸，聞多了還是會有輕微的精神麻痹。”

    莫秋懷再次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順便捂住了黃十三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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