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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問音：“……”

    “坐。”

    祈肆又說了一次。

    盛問音坐下。

    祈肆居高臨下地瞅著她，問：“對自己這次的表現，很滿意？”

    盛問音搖頭：“不滿意，表現得很差，還有很多東西，需要跟領導學習！”

    祈肆挑了挑眉：“跟我學習？學習什么？學習我的小氣？”

    盛問音說：“不小氣，領導寬宏大量，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有容人之量的人！”

    “那學習我的記仇？”

    “不記仇，領導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實乃我輩楷模！”

    “訓練的時候說小話，很光榮？”

    “不光榮，領導教訓得是，我下次一定改正，爭取當一個認真敬業，五講四美，對社會有用的大好青年！”

    “編得累嗎？”

    盛問音看著他，言不由衷地搖頭：“沒有編，都是真心話，發自肺腑……”

    祈肆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他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隨口說：“扯平了。”

    盛問音扭頭看著他。

    祈肆輕笑：“俘虜我的時候，盛隊長你不是兇得很？還要把我帶走？”

    盛問音：“那時候你是敵人，老師教的，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祈肆挑了挑眉：“老師？”

    盛問音一滯，趕緊改口：“……小學老師教的！”

    祈肆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看著她。

    盛問音忙又問：“那沒事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祈肆將身體靠在沙發靠背上，慢條斯理地說：“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盛問音說：“主要是想回去訓練，一分鐘不訓練，渾身難受。”

    祈肆笑了一聲。

    他看著她，心里是不愿意放她走的。

    但也知道，強留下來，沒什么意義。

    他起身，去抽屜里拿了一管藥膏出來。

    遞給她：“盛星涵受了傷，帶給她。”

    盛問音一愣。她突然想到，盛星涵是叫祈肆“叔叔”的。

    他們兩家，應該是關系很近的那種。

    盛問音接過藥膏，說：“好。”

    盛問音下去的時候，夜跑已經快結束了。

    盛問音回到隊伍，跟著再跑了一圈，副教官就讓大家回去休息。

    解散后，盛問音跑去找了盛星涵。

    發現她是手臂擦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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